穆潇潇的身体猛然一僵,心“噗通”跳的厉害,难道是被这壮汉发现她不是衣服的主人?
一瞬间,她脑子转过无数种杀死壮汉的方法,但很快因为两人身体巨大差距而放弃。
退一万步,即使杀死壮汉又如何?在这近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她根本无处可逃。
想来想去,还是不能暴起,先摸摸情况为好。
她转身,对着壮汉陪个笑容,谄媚地问:“怎么啦?”
壮汉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
壮汉口音带着浓重的西蜀味,看来这地下假钱冶场果然是西蜀人的又一个勾当。
穆潇潇眼珠眼珠一转:“是啊,新来的。”
壮汉又仔细看看她,或许是她逢迎的笑容看起来还算顺眼,粗声粗气地说:“衣服大了,记得跟管事说换件小的。”
“谢谢大哥提醒,我知道咯。”
“去吧。”壮汉返身进了通道。
虚惊一场!
穆潇潇想到通道内还有她解决掉的那具尸体,心情又紧张起来。可现在紧张也没用,只好硬着头皮上。她进来的时候在门口的树上和山壁都做了记号,万一有人来寻,只要看看记号就能进来。沿着石头雕刻的蜿蜒小道,穆潇潇快速跑到下面,装模作样地对一个同色衣服的人请教了做事要领,便开始干起活来。她从事的工作特别简单,每车银锭经过时,她需要从里面拿出一个称重,然后在册子
上记录下重量。
就是个复秤员的工作,她做起来有模有样,就没怎么引起怀疑。
在复秤的过程中,她惊讶发现,这些银锭竟然不是假的,而是实打实的真银锭。如果是假银锭,要比这个轻很多,不可能锭重量都如此精确。
开始纳闷既然是真银锭,这些人干嘛要这样,后来才想明白,他们是在洗银子。大陇虽然是银本制,但是民间使用最多的还是铜钱。老百姓买东西可不会随手一大块银锭,那够他们花很久,小商贩也无法找零。只有大点的店子,或者是出售价值较高货物的商人才会直接用银子交易,
他们会秤银子重量,将多余的切下。
大陇官方的银锭有六种,五十两,二十两,十两,五两,二两和一两。其中前五种都是银锭,一两则是小银角。
五十两的银锭一般都是军饷,二十两则是俸禄,这两种银锭上都有专门的刻印,每次都不同。既方便区分,又起到防伪作用。所以,即使一个人得到五十两的官银,也根本花不出去,没人敢要这烫手山芋,说不定还会告诉官府,将随意使用之人打入大牢。基于这种情况,那些靠不正当手段得来的银锭一般都会融化重铸,将大元
宝做成一二两重的小银锭,便可随意使用。
这里或许就是那种地方。
可,穆潇潇转念一想,不对!
这量严重有问题啊!
那种银锭重铸,那能有这样大规模?放眼望去,这八个燃烧通红的大炉子,一车车推出的小银锭,如果只是重铸,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大额的银锭?
除非……
她猛然一惊,除非这里是一个银矿。对,只有银矿才能有如此规模的手笔,她瞬间想起户部巷里的假银锭,恐怕也同样出自这里的冶场。简直难以想象,在大陇境内,竟然有个西蜀人偷偷发掘并开发得银矿,也不知道有多少银锭就这样被铸
成小银锭偷运出边境。
正在想着,突然前面传来一身骚动,有人慌慌张张从另个方向跑进来,喊了声:“左矿场出事了,左矿场出事了。”
那人风尘仆仆,满脸灰尘,看起来应该也是矿场干活的人,他在矿场里四处跑了几圈,被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一把拽住喝道:“你说什么?左矿场怎么了?”
报信者满脸惊慌,紧张地说:“通风口被衙门发现了,有人从上面掉进炉子,怕是很快就会挖到下面。”
管事一听大惊,一把将他仍开,连忙从侧面的通道跑了进去。
矿场的人早乱成一团,穆潇潇趁人不注意,慢慢蹭到管事消失的洞口,悄悄溜了进去。
这个洞里并不暗,每隔几丈墙壁上就有颗巨大的红油蜡烛,发出幽幽火焰。
穆潇潇走了几步,发现前面是个分叉口,左右看看,仿佛听到左边有人说话,便悄无声息地溜进左边洞里。
可往前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迎面走来,越来越近。
情急之下,她急忙跑回来躲进另个洞内。
来者是两人,穆潇潇在蜡烛照不到的暗处只能看到两人背影。
其中一个身形高大魁梧,在蜡烛映照下,仿佛一座小山。
另外一个则很普通,很像刚才跑进去的那个管事。
“刘管事,消息确认?”说话的是那个魁梧的影子,他的声音和人身材一样,粗声粗气,中气十足。
“余大人,想必那小子不敢骗我。”
余大人,穆潇潇心里暗暗一惊,莫非这个看起来魁梧的影子,就是消失不见,迟迟找不到踪迹的余天?
“马上派人去再探。左矿场的通风口应该是张庄村张善人家的后院,那后院久久没人住,官府怎么会突然发现井内藏着通风口?”
刘管事纳闷地说:“就是说嘛。我马上派人再去打探。不过大人,是不是要两手准备,如果左矿场真被发现,那我们的右矿场暴露只是时间问题。”
余天点点头:“有道理,这样,先将所有炉子全部停火,先将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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