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魏明和两位省厅干警瞠目结舌,这家伙直接和市委政法委书记杠上了!这么强势的市委副秘书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自己也是倒霉透顶,谁让接受这么一个倒霉的任务,遇上这么一个倒霉的干部呢?
三个人交换一下眼神,已经没有侥幸的心理,很干脆的坐下来写材料,连费琅都被他骂的狗血淋头,自己也就别奢望能毫发未损的逃走了!
那边费书记差点气炸肺,可是邓某人的质问像是一根刺刺中他的心脏,没错之前十年黄建国犯下的累累罪行,费书记不可能一无所知,只是知道怎么样?
问题是姓黄的有一个强大的靠山,不要说涉黑涉暴案件,即便是杀人也轮不到他费琅去管啊。即便是被姓邓的抓起来,老费也接到暗示要把姓黄的弄出来,这个要求费琅无法拒绝,也没有底气拒绝。
“邓华!你太过分了!你这样忤逆抗上的干部,根本不配担任市委副秘书长,甚至不配在体制内生存,我要把你清除干部队伍!”
哈哈!邓华冷笑道:“就凭你?费琅?抱歉,一个没有尽到职责的政法委书记,才是真正不配坐在那个位子上的,才是应该让位于贤能的。看看你在位这些年清远市社会治安状况变成什么样,轮女干案你说你不知情,黄建国案你说你不知情,你知道什么?”
感觉一股阴风从后脑勺刮过,两个来自省厅的干警,还有魏明副书记宁可自己此时瞎了聋了,也绝对不想听到这段对话,这家伙岂止是忤逆抗上,简直是要翻天啊!
“或者说你只是泥塑的牌位?充耳不闻双目不见?那么党和人民要你这样的干部做什么?”小邓同志的话铿锵有力,不要说写材料的三位,任谁听了都要吓一跳,三个人的钢笔齐齐一顿,即便是市委书记也不能这么和费书记说话吧?
敢这么和费琅说话的,恐怕只有疯子,没错就是疯子,小小的市委副秘书长,居然挑衅政法委书记的权威,不是疯子是什么?
冷!电话那边的费琅感觉浑身冰冷,一方面是被姓邓的混蛋气的,一方面是被邓华的态度吓的。身为政法委书记的他,一向威严的很,在整个清远市,敢于忤逆他的下属只有两个人,或者说只有一个半。
一个就是姓邓的,这家伙犯上习惯了,让费琅最是头疼。剩下那半个就是经常阳奉阴违的刘俊,现在姓邓的这么嚣张,不得不让费琅多想。
很显然这家伙有底气,此前即便对自己不够尊重,也绝对不会这么明目张胆,那么问题来了,是谁给他的底气?
忽然联想到一个消息,之前市里两位党政一把手去了省里,而姓邓的跟着在一起。联想到吴副书记急火火要拯救黄建国,联想到省里面几位大佬微妙的态度变化,费琅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吧嗒!他已经顾不上和电话那边的邓某人制气,他必须要好好捋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费琅拿起烟盒掏出一支烟,点燃打火机想要凑到香烟前端,可是偏偏的凑不过去,以往那么简单的事情,今天却仿佛拿着千钧重担一般。
打火机的火焰一次次燎过香烟,整支香烟都被熏成了黑色,也没有点燃!而此时费书记的心思已经不在香烟上,他一次次问:“谁给他的底气?谁让他挑衅我?或者说是我即将失势?”
可是选举事件真的和老费无关啊!费琅不是傻瓜,自然清楚上面最看重的是什么,和黄建国案件相比,挑战省委组织部甚至中组部权威的选举事件,才是足以撼动自己和其他人位子的关键。
难道走漏了风声?费书记不认为自己会曝光,毕竟他和武汉贝之间仅仅是默契而没有形成文字,甚至连语言承诺都没有。
二人仅仅是在政治上的默契,他对下属的暗示也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这就是费书记足够聪明的地方,也是他在公检法三司工作多年积累的经验,或者说叫做反侦察手段!
问题是这种小聪明在强权面前丝毫没有意义,只要上面认为你做了,或者说没有完美完成任务,就是对上意最大的背叛。
在一个严密的政治体系中,这种背叛注定是要被消弭于无形的,否则每一次选举都出状况,让淮阳省省委省政府的权威何在?让国家管理层的权威何在?
尽管费琅不想认输,可是很多事不是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上面一旦要办事相当有速度。陈洁和周益铭从省里回来的第五天,省委组织部长常务副部长温灵仙,陪伴来自中组部的领导来了!
接到消息那一刻,不知道有多少人喟然长叹,不知道有多少人欲哭无泪,不知道有多少人绝望。谁也不是傻瓜,能够让中组部出现的人事变动,只有市委常委会班子成员,是谁还用说么?
谁也没想到事件闹得这么大,谁也没想到一次选举,会引来上面这么激烈的反应,谁也没想到反应速度这么快,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市委常委班子成员的车子停在市政界,后面是市里面各单位的头头脑脑,大家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又一次清洗进行时!
看看曾经和周益铭市长争锋的那几位,一个个如丧考妣的脸,也许在清远市领导岗位上十来年的面孔,是时候被换下去了。只是不知道会怎么安排,通常来说这种事不宜大张旗鼓处理,毕竟选举还是很正规的。
最憔悴的无疑是武汉贝,这位身为清远市市委委员、常委、组织部长,很清楚抗上、跳票、妨碍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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