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心已经变得麻木了,我能看到能听到,我却没有任何的感觉。
我感觉自己犹如灵魂脱壳般,从高处俯身着那些人,和呆滞的自己。
回到熟悉的房间后,我没来由的放松了。
他们把我放在床上,我蜷缩在被子里,安安静静的卧着。
过了会医生来了,他拿着冰凉的仪器在我身上比划着,又问了我一些问题。
我像个布娃娃一样乖巧的被他摆弄着,但就是不想张口回答他的问题。
发自内心的抗拒。
医生无奈的摇摇头,把小玲叫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我不好奇,也不关心。
后来原本照顾过我的那个护工也来了,医生开了一些药,叮嘱她准时叫我吃。
小玲和医生离开之前,来到我的床前,摸着我的头说了一些很温柔的话。
大意是叫我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叫我养好身体为下个任务做准备。
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并没有回应她。
她也没再说什么,和医生一起走了。
护工喂我吃了药,问我想不想洗个澡。
被关在暗屋的这些天,我没有洗脸没有洗澡,身体已经开始发臭,头发也早就结在了一起。
这对于爱干净的我来说有些难以忍受,所以护工提议的时候,我便点了点头。
护工见我有反应,开心的说她先去浴缸里放水。
我就像曾经摔断腿一样走的很艰难,护工动作比前面拖着我的两个大汉轻柔多了,扶着我一步步走到浴缸,又叫我坐在浴缸里。
久违的温热席卷了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令我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护工熟稔的帮我搓洗头发,但我头发已经太久没洗了,打了很多结,护工洗的很艰难。
“剪……剪了吧。”我开口,声音干涩难听。
护工手上动作一顿,安抚我道:“楚楚小姐,这么长的头发,煎坏了多可惜,我多用点精油,保证会和原来一模一样的。”
她这么说,我便没再吭声,抱着腿任她摆弄。
等到我洗完头洗完身体从浴缸里出来的时候,我身上的皮肤都泡皱了。
护工尽心尽力的给我擦了身体乳,扶我到床上躺好,给我倒了水喝。
“楚楚小姐,这么折腾估计你累了,我把窗帘拉上,你睡会吗?”
“嗯。”
我喝完水,闭上眼睛睡了。
护工话不多,但她却很懂得照顾我,在这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过了几天,我就从暗屋的阴影中渐渐恢复了过来。
除了晚上睡觉不能关灯,吃饭不想吃米饭之外,其他的生活基本都和以前一样了。
烟姐听说我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叫小玲带我过去。
说实话我不想去见烟姐,潜意识里,我是恨她的,恨她让我体会到了那么可怕的黑暗,恨她把我逼近崩溃的边缘。
但是我不得不去。
小玲拉着我的手说着笑话逗我开心,我听了丝毫都笑不出来。
如果是以往,我会装作笑,但这个时候,我根本不想装,我只是低下头看着地面,什么也不说。
“楚楚,我知道你还在难受,但等会见了烟姐,你不能再是这幅表情了,会惹怒烟姐的。”进烟姐屋子之前,小玲嘱咐我。
我听得出来,她是真心为我好,所以我嗯了一声。
推门进去后,我一眼就看到了烟姐。
如往常一样的,我走过去站在她面前,轻声喊了声烟姐。
“这两天感觉怎么样?”她问道。
“挺好的。”我已经尽量不带情绪了,但话说出口,还是硬梆梆的。
烟姐抽出一根烟,啪的一声点着,眼神凌厉,艳红的嘴唇一张一合,“你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我顿了顿,慢吞吞答道。
“是不是很恨我?”烟姐又问。
我机械的回答,“没有。”
“你要恨就尽管恨吧,我不怕被你恨,但你要知道,没有我罩着你的话,你会比现在惨上一万倍。”烟姐冷哼了声,不屑的说道。
我没吭声,她说的没错,我目前确实是需要她罩着的。
烟姐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叠纸扔在桌面上,“这是你的新任务,好好给我去办吧。”
我弓下腰捡起那叠纸,一张张的翻开着。
“天缘娱乐,他们家几兄弟正内斗呢,你去想办法,让他们家多出点负面新闻,等天缘股市崩盘的时候,老板会出手的。”
我拿着资料准备走的时候,小玲进来了,她说老板那边来人了,说叫烟姐过去一趟。
“知道了”,烟姐重新转向我,突然笑了起来,“楚楚,这个任务你可要好好做啊,你完成的好的话,你那个姓萧的客人,可是也会捞到很大一批好处的。”
听她提到萧景灏,我内心震动。
“我会努力的。”忍住这份震动,我没什么表情的说。
烟姐脸色又变回不耐烦,她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我走到门外,腿有点酸,便扶着门框缓了缓,门并没有关上,我听见烟姐对小玲说:“你楚楚这丫头的态度,这次怕是真恨上我了。”
小玲则回,“怎么会呢,她那个样子可不是对您有意见,医生都说了,她那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得要上一段时间才能好呢。”
我没再听下去,直起身离开了。
回我屋的路上,我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小玲刚才的话。
医生没有跟我说过我怎么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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