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如他,竟也用上了个“母狗”这种极具侮辱性的词,我想我真的是逼急他了。
既然如此,那就破罐子破摔吧。
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年幼时我做了他心底的白月光,长大后我成了他恨之入骨的苍蝇血,最爱与最恨都是我,想到这里,我心里竟升起一阵扭曲的满足感来。
“呵……”我冷笑着:“母狗恶心,那被母狗搞得欲仙欲死的你,恶不恶心呢?”
傅越没有说话,岑黑如墨染的眼眸里重新染上了愤怒。
我在这一刻让傅越进入了我,跨坐在他腰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眉眼间触目惊心:“记住我吧,傅越,记住我现在的样子,记住我给此刻给你的感觉。”
傅越在失神间与我对视,一眼万年。
那一刻,我想起了我们天真烂漫的小时候,我穿着白色的洋裙,一边儿啃傅越递过来的巧克力,一边儿奶声奶气的说:“哥哥,我以后要娶你当老婆。”
傅越哭笑不得,伸手捏了下我小巧的鼻尖:“是我娶你吧?”
“不,我娶你。”巧克力吃完了,我就咬他沾着巧克力沫的手指头:“你长得好看,所以是我娶你。”
傅越任我舔着他的手指头,眉眼含笑:“可你长得也不难看,而且你个子没有我高。”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妥协了:“好吧,那就换你来娶我吧。”
傅越眸底笑意更浓,他伸手爱怜的摸了摸我的脑袋,然后用野草为我编了一个戒指,单膝跪地,很是郑重的把那戒指戴到了我的无名指上。
“那就说好了。”他又捏我的鼻子:“戴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
那枚草编的戒指,我一直戴到它被磨破,破掉的时候我还大哭了一场,搞得我爸妈还以为我在学校被人欺负了,专程跑到学校去找老师了解情况。
现在想想,或许我和傅越的结局,早在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戒指坏了,我们的约定也破碎了。
我终将去远方,他在原地等不回我。
所以记住我便好,无需再等我。
“你会梦到我的。”我弯下腰来,缠绵悱恻的吻上了傅越的侧脸,一边亲吻,一边如同下咒般幽声道:“纵便你厌恶我,排斥我,甚至不屑于我,可你终会梦到我的。”
傅越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我。
他这眼神,与其说是在愤怒,倒不如说是真的顺了我的意,用眼睛记住了我的模样,又通过眼睛,把此刻的我一刀一刀刻进心里。
我笑靥如花,加大了动作幅度。
和傅越抵死缠绵的我,并不知道,我们这满屋的春色,其实有两个观众。
我对面的总统套房里,晋以琰慢条斯理的点燃了一根烟,狭长的眸子半敛着,余光瞥了眼位于他正前方的大屏幕,冷声道:“我早说过的,她不值得。”
巨大的液晶屏幕上,我和傅越正颠鸾倒凤,画面好不香艳。
另一为观众捏紧了拳头,泛红的眼眶,一寸寸镀了冰。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拳砸到了墙上,那一拳砸的实在用力,以至于他骨关节处竟破了皮,泛出殷红的鲜血来。
见状,晋以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那人面前,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我知道,征服杜凉烟这样的女人,确实很有挑战性,也很有趣,但狩猎最忌讳的就是动真情实感,野兽爱上驯兽者,最多被驯服,可驯兽者爱上野兽,就只有被吃掉的份儿了。”
“你……真想在大仇得报之前,就折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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