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睿抬眸,看见她震惊的表情,轻嗤了一声。
随手将花往桌上一放,他直截了当地道:“不是我送的,别想了。”
柳可莘先是松了口气,可是很快又反应过来,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味儿?说得好像……她很期待他送花过来似的。
咬咬牙,她也懒得跟他计较,径直问:“那是谁送的?”
“你自己做过什么你不记得?”黎舒睿眉一挑,向前几步,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你好好想想。”
柳可莘心底咯噔一下,涌上来一股不安。
不管了,先装傻再说:“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黎舒睿曲起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一下:“怎么,非要等人家把拾金不昧的锦旗给你送过来,你才承认?”
完了……柳可莘额头冒汗,早知道那天在警察局她就不该留地址,谁想到那两人竟然会上门来道谢。
“什么拾金不昧……”她揪了揪衣角,讪笑一声:“可能他们有什么误解吧。”
都这种时候了还嘴硬,黎舒睿也是打心底地佩服,幽深的眸子直直望向她的眼底:“少说十几万的现金失而复得,怎么个误解法?”
触及到他的目光,柳可莘心底一颤,赶紧撇过头去,道:“那么大个餐厅,那么多的数额,上上下下监控看着,我就是不想拾金不昧也不敢啊。”怕他不相信,她迅速地补充:“不然你今天,可就只能在监狱看到我了。”
这话说是没错,可她并不知道,方才在楼下,黎舒睿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问了个遍。人家小夫妻说得清清楚楚,厕所里并没有监控,不然人家也不会如此的感激涕零。
可她有意瞒着他,是想掩盖什么?
黎舒睿眸子一眯,慢慢地站起来,目光在柳可莘身上缓缓扫过,锐利地令她几乎不敢呼吸。
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道:“原来是这样。”
柳可莘不敢放松,总觉得黎舒睿话里有话,可他不开口,她也不好揣测,只能端着笑,心惊胆战地站着。
但他还真就这样放过她了,说:“不管怎么样,拾金不昧是真的,一会儿我挂个公告,让财务给你发奖励金。”
柳可莘茫然地点头,看着他转身出去,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把关上门,靠着墙深呼吸起来。
不对……不对,太不对了,这完全不像是黎舒睿的风格啊!
他好不容易抓着了她的把柄,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把她放了?
她的惴惴不安终于在第二天的晚上印证,那天她下班很早,想着有两天没有打扫别墅的卫生了,于是收拾东西下去,推开门的时候,没想到黎舒睿也在家。
其实也没什么,这段时间里黎舒睿和她相处的异常和谐,往往是她下来打扫卫生,他就坐在客厅看书,有时候也会回书房,两个人互不干扰。
但是今天,黎舒睿明显不对劲。
看见她进来,他放下书,冲着沙发挑了下眉,说:“先坐。”
柳可莘的心一下子悬起来,把晒干净的被单送回卧室,这才出来,不安地坐了下来。
黎舒睿没说话,只是从茶几下拿出一份用牛皮纸封着的文件,放到了她面前。
她不解:“什么东西?”
黎舒睿也不解释,只是盯着她,慢慢地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这几天气温有回升的趋势,屋子里没有开空调,柳可莘不敢动,手心里满满都是汗。最后黎舒睿出声说:“你怕什么?”
是啊,她怕什么。她还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
“我才没有。”柳可莘快速地出声,一把拿起文件,用力撕开。
只是她没料到,那里面竟然全是相片,打开后便哗啦一声,掉了满地。
她伸手去捡,目光在触及到相片上的内容时,猛地一震——所有的照片,都是霍清泽和柳梓瑜出双入对的画面。
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
黎舒睿坐在沙发上,看着柳可莘脸色慢慢变得苍白,目光里渐渐凝起了悲痛。
一个多月前绑架事件刚结束的时候,他就让lora着手去调查这件事情了。她不告诉他,可他却并不傻,那个男人不爱她,可她却铁了心地要委屈自己成全他,这不正常。
一方面他妒忌得发狂,一方面他也真的想知道,和自己分开后,柳可莘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和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结婚,又为什么在离婚后固执地和他藕断丝连?
这一切,是不是都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lora把结果给他的时候,表情很凝重。
她说:“总裁,其实柳小姐离婚的事情,您有一半责任。”
他当时觉得好笑,她离婚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不过就是霍家拿来跟柳家谈条件的一个借口而已。
lora看着他,目光有点失望:“您出事那天,柳小姐在您的病房哭了很久,我赶到的时候,她孤身被霍家和柳家堵在门口质问。那之后很快,柳小姐就被赶出家门,随后离婚净身出户。柳小姐在上流圈是出了名的低调,如果没有这茬事,她永远也不会被抓住把柄,掉进别人的圈套里。关键时刻上……是谁推了她一把,难道你还不了解?”
黎舒睿被这番话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柳家的根基有多大我们都清楚,如果事情落实,倒霉的不会只有她。”lora几乎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总裁,柳小姐自己承受了一切。”
她将文件放下,叹口气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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