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钟隐刚进帐篷,后头就有一人跟着禀报,一看,是派出去和九歌他们联络的骑兵。
“九歌将军那边情况如何?”龙虎的事才刚刚落下,现在又起一波,李钟隐隐隐有几分头疼,脸色也有几分难看。
“九歌将军的军队在离我们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让我问将军是不是需要先派部分骑兵支援云州?”骑兵拱手,如实禀报。
“暂时不用。”李钟隐沉郁开口,便让他下去。
现在天气恶劣,也是无可奈何,李钟隐自知现在派部分支援等于杯水车薪。
低头准备坐下来,仔细想想对策,刚走几步,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李钟隐低头一看,无奈的摇了摇头。
湿漉漉的衣服挂在身上,脚边还淌着水。
刚才原本要换衣物,这下被别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一时竟忘了!
唉,果真急不得。
李钟隐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感叹自己多忘事,命人拿一身干净的衣物过来。
外面的雨依旧是下个不停,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拍打着帐篷,裹着狂风,一起在军营间肆虐。
一连多日,这雨还不见好转,再不急的李钟隐也是坐不住了,这雨要是再这么无休无止的下下去,云州可就不用去了。
只得找来军队里随行的占卜师,问问情况。
穿着一袭袍子的占卜师从怀里拿出几块龟壳,往地上一扔,随即弓着腰往下看。
李钟隐过了半晌才开口:“这卦象如何?”语气颇有几分急切。
又看了看落在脚边的卦象,占卜师老迈的脸上眉头紧锁,皱纹越发明显,随即神秘莫测的摇了摇头:“不利。”
李钟隐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可是脸上还是维持着平静。
“可有办法化解?”他再问。
占卜师眉间的沟壑聚了又散,嘴角沉了又抿,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摇了摇头,脸色阴郁:“这上天安排的事情,我们一介凡人哪能插手,就算现在祭天,恐怕老天也不会就此收回这雨。”
那就是没有法子了?
李钟隐坐在席子上如坐冰窖,凉意蔓延到了心间,面上的平静也是兜不住了,干脆起身,往前踱了一步,盯着地上的那几块龟壳。
“具体可有说还会下几日?”摇头外加不利两字,李钟隐也是聪慧过人,明白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
“卦象显示五日。”占卜师看着李钟隐开口道,随后又着重加了一句,“最少还有五日。”
最少还有五日的雨……
李钟隐听闻这话,也是默不作声,立在原地沉思了好一会,才缓缓回身坐回席子上。
之前的几日再加上这几日,要是还有五日,前前后后可是花费了将近半月的时间。
这半月对于寻常人也非一时光景,更何况现在不是寻常的时候,是战事……
李钟隐不禁抚额。
看来真的是天公不作美,要他们难以前行,一时李钟隐竟有些隐隐的几分疑虑,莫非是他做了得罪上天的事不成?此刻的疾风骤雨是为了惩罚他?
突然想到前些日子遇上的狼王,李钟隐都开始怀疑莫非它是上天哪个神仙的坐骑不可?
可谓人多难,心多疑。
接着占卜师的又一句话传到了李钟隐的耳边,“中将,这几日你怕是有不吉利的事发生。”
李钟隐此刻正在低头思索这下暴雨的事情,被占卜师这突如其来又神秘莫测的一句打断了思绪,才回过神来,以为说的不吉利是指这雨阻碍了行军的事,他也只是点了点头。
占卜师看他一脸似乎不以为意,顿了顿又重申了一遍:“我说的是中将你。”
指了指他。
这下李钟隐才彻底反应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奇怪和怀疑。
能有何不吉利的事情发生?
“何出此言?”李钟隐抬眼望向他。
占卜师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除了占卜何时会下雨时,他顺便也给李钟隐卜了一挂,这不卜还好,一占卜结果令人吃惊。
大凶。
而这大凶又非李钟隐本人的大凶,而是他身边之人的大凶。
看这占卜师一句一个不利,一句一个天机,李钟隐也是知道他是什么都不会泄露了,何须再问。象征性的点了点头,随后就起身送他出去。
在他看来,除了眼前一直下个不停地大雨,他还能有什么事情不利呢?
这时外头龙爪迎面走过来,等李钟隐送走占卜师,跟在他后头一同进了帐篷。
看见来人,李钟隐边背着手往里走边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何事?”
“龙虎已经多日未吃东西了。”龙珠拱手,抬眸望向他。
李钟隐脸上神色如常,看了一眼龙爪,随即拿起桌上的公文审阅。
“随他。”
“他已被罚仗打三十大板,现在伤势未愈,中将可否看在这个份上绕过他?”
好歹是一起长大的兄弟,龙爪明白龙虎也是个倔脾气,像是一头倔牛,只是这再倔也是倔不过身体上的伤,这样下去怕是要损半条命。
“我罚的是仗刑,可有罚他禁食?”李钟隐放下手里的公文,看向龙爪。
龙爪有些为难,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可毕竟龙虎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是一同在龙虎堂长大的,看他这个样子,他也是不好受,于是继续开口求情:“中将,龙虎他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做事情就是莽撞,上次一个人行动不听指令,确实是他的错,但是还望中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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