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静换好衣服喷嚏打个不停,似乎真的染了风寒。
她揉了揉鼻子,走出房门,看到男人正守在房外,忍不住开口,“恩人,快请进来。”
男人走进房间后,君初静给他倒了杯茶,“多谢恩人两次出手相救。”
看向茶盏,男人没有接,也没有回答。
君初静微微愣了下,似乎这个男人话很少。
正思忖间,男人冷涩的声音传来,“随我离开这里。”
“恩人要送我回宫么?”君初静说着忍不住喃喃,“我失踪了这么久,父皇和母后一定急坏了。”
提到“父皇”这个字眼,男人顿时敛了敛冷眸。
“走!”男人一把抓了君初静的手,带着她出了客栈。
此时,外面已经天黑了。
残月孤寂的挂在空中,照不见漆黑的脚下路。
男人带着君初静上了马车,可是没多久,她就发现方向不对,皱眉看向身边人,“恩人,这好像不是回宫的方向。”
“没打算送你回去。”男人声音冷冷的。
君初静不急不慌问,“那你要带我去哪?”
男人看着她平静的双眸,眼底划过幽深,没有开口。
君初静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现在似乎更像是被劫持了。
可是眼前的男人两次救她,虽然性子冷了些,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
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男人,君初静不再问,只淡淡道:“我有些难受,能睡一会么?”
男人依旧脸色清冷,却给她挪了地方。
他以为她会哭会闹,可是没有,她的安静出乎了他的意料。
躺在软榻上,君初静睡不着,但是头却越来越晕了,喷嚏也接连打个不停。
迷迷糊糊睡过去,再次醒来是被烧醒的,她浑身滚烫,难受得厉害。
吃力的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瞧见男人的身影,他正端着药走来。
“药。”依旧惜字如金。
君初静浑身无力,艰难的从榻上坐起身子,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谢谢。”
“不必。”
男人刚要走,君初静再次叫住他,“恩人,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总是恩人来恩人去的,有些不便。
“小主子……”何叔提醒一句。
“乌夜苍。”男人顿了顿,没有顾忌。
“乌夜苍……你是北疆人?”君初静疑惑的蹙了蹙眉,“看你的相貌,好像并不像北疆人。”
“你好好休息,明日一早赶路。”
乌夜苍除了房间后,何叔忍不住叹了口气,“小主子,她是宁静公主,您不该告诉她的。”
“无妨。”
“可是她终究是那人的女儿。”
“何叔放心,我有分寸。”
再次出发的时候,君初静的风寒已经好了大半。
坐在马车上,她对着身边的男人道谢,“这两天多亏你照顾我,谢谢。”
“不必。”乌夜苍声音冷淡。
“我能看出来,你是好人。”君初静轻声开口。
乌夜苍闻言,黑瞳微微缩了下,眸光缓缓落在女子文静的脸颊上。
据说九公主自小受尽宠爱,养成了单纯善良的性子果然不假。被人下药,没有防备,如今被他挟持,却还说他是好人。
君初静抿唇,犹豫道:“我想知道,你带我去哪里,又有什么目的,能不能告诉我父皇母后一声,我很安全,让他们别担心。”
乌夜苍敛眸,两天了,他还以为她不会问呢。
“你的要求,我做不到。至于别的,你会知道的。”
……
刺史府大牢。
苏青染坐在草堆上,看着墙上明明灭灭的清油灯,忍不住皱眉。
她虽然握有圣旨,但是在君轻夜面前根本没用,然后……她被扣押到了大牢。
也许是荆州太穷的缘故,就连刺史府的大牢都比大理寺的差多了。
因为刚下过雨不久,这里十分阴潮,就连她坐着的草堆都泛着湿意,一股子霉味。
不止有霉味,还有各种难以描述的臭味……
苏青染再次皱眉,她倒是不在乎这里条件简陋,就是担心她一进大牢,冯守时的尸体就被火葬了。
届时,不管冯守时是不是猝死,都会被永远的定义为猝死了,而她的误验,也永远洗不清了。
“吱吱……”
看着老鼠从她脚边窜出来,她直接踢了踢脚,赶走。
然而,她刚赶走,老鼠就从另一边窜了出来,像是饿极了,吱吱的叫个不停。
苏青染不禁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她好像也饿了。
正赶老鼠的时候,牢房外传来脚步声,她抬眸去看,是王左。
那张油腻腻的大脸上眯着小眼睛,嘴角噙着几分得意的笑,他走到牢门处,站定,心情极好的看向苏青染,“寒公子,你在这里可还好?”
“还不错,这里有两只老鼠陪着我,到不至于太闷。”苏青染说着抓住老鼠尾巴,直接朝王左身上扔去。
王左正笑着,冷不丁的被老鼠砸在脸上,顿时恶心的擦了擦脸,狠狠甩了几下衣袖,恼怒道:“寒青,慕容澈不在,本官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最好安分点,不要惹怒本官,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王大人好大的口气。”苏青染冷冷出声,他什么时候对她客气过?
“来人,寒青误验尸身,糟蹋冯大人尸身,如今还冒犯本官,以下犯上,你们去给他松松骨。”
“是。”王左话音落,就从他身后走出两个握着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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