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君轻寒和百里赫带着衙役,便封了慕容澈在江州新开的铺子,当众将那一箱箱诱君欢烧毁。
再次回到芙蓉园,慕容澈垂头丧气的坐在凳子上,愁眉不展。
刚刚看到诱君欢被一把火烧光,他的心都在滴血。
虽说是害人的毒胭脂,那也是他花钱买的。而且,还花了不少银子!
转眸看向君轻寒那张冰冷的脸,他可怜兮兮道:“四哥,诱君欢这件事情,你能不能看在我立了功的份上,把我买胭脂的银子给报销了?也不多,就两千两……”
“……”
百里赫抽了抽嘴角,“慕容,你还能再财迷一点么?”
君轻寒闻言淡淡看了他一眼,“自己收拾烂摊子。”
“四哥……”慕容澈眼巴巴的看着他。
“慕容,寒王现在是大理寺卿,每月的俸禄可都在永安侯府,两千两的胭脂钱也要报销,你也太抠了!”百里赫忍不住撇嘴。
“我就是肉疼,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被烧了……”慕容澈一脸悲痛欲绝。
君轻寒和百里赫已经懒得理他,二人坐下来梳理着诱君欢一事。
“现在要派人去泸州么?”百里赫问。
君轻寒点头,“去泸州观察下情况。”
“假币案与诱君欢胭脂案有关么?”
“你若是把这两个案子放在一起,他们就是一个案子。若是不放一起,就是两个案子。”
慕容澈闻言,狐疑的看着二人,“这有区别么?”
“叩叩叩……”
这时,苏青染敲了敲房门,端着茶壶进来,给几人倒了杯茶,便匆匆离开。
她知道君轻寒在看她,她不敢去看那双深邃的双眸,所以一直低着头,直到离开,才陡然松了口气。
她的疏离,他一定感觉的到。
可是,她除了这么做,别无他法。
百里赫扫了眼苏青染的背影,摇着的竹扇微微一顿,拿眼看向君轻寒,“怎么,又吵架了?”
君轻寒皱了皱眉,抬脚跟了出去。
慕容澈狐疑的凑出来,一脸忐忑,“不会是因为昨晚那件事,四哥四嫂吵架了吧?”
“昨晚……哪件事?”百里赫似乎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慕容澈连连摆手,“没事没事,你赶紧办正事,哪来这么多的好奇心。”
他知道他若是将昨晚的事情传出去,四哥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君轻寒一路跟过去,还没有来得及触到她的衣摆,房门就被关上了。
站在门外,抬手想要敲门,却怎么都没有敲下去,最后一点点将手放下。
看着紧闭的房间,他轻唤出声,“染儿……”
从昨晚他就感觉到了她的不对。
苏青染靠在房门上,听见他的声音,微微咬唇,闭上了眼睛。
“染儿,你开门,我有事找你。”
苏青染缓缓睁开眼睛,眼底悄然划过一抹狠绝。
打开房门,看着立在房外的人,浅声开口,“进来吧,我也有事想要告诉你。”
“你先说吧。”君轻寒抬脚进去。
苏青染抿唇,“你先说。”
“我想先听你说。”君轻寒拉住了她的手,没有直接将她带入怀中。
“我……我想跟你道别,我要离开这里,不想再做大理寺的仵作了。”
君轻寒黑瞳陡然一缩,握着她的手腕也不自觉紧了几分,“你要离开我?”
“是。”
“为何?”
“做仵作太累,我想休息休息。”苏青染说着谎话。
“你可以只做寒王妃,好好养身体。”君轻寒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她的眼神在闪躲,是在说谎!
“我不想做寒王妃。”苏青染说着咬唇。
“你只能做寒王妃。”君轻寒轻启薄唇。
苏青染微微皱眉,“君轻寒,你别这么霸道,我们没有成过亲,也没有拜过堂。虽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我算不上寒王妃。”
“本王认你,你就是我的王妃。”
“等你君临天下时,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有,我对于你只是匆匆过客。”
“是不是过客,由我说了算。”
苏青染蹙起黛眉,“君轻寒,你别说了。反正,我要离开。”
“去找他?”君轻寒心弦骤痛。
苏青染反应半晌,才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不论是君轻寒还是君轻离,她都不会再去招惹。
她离开,是不想让自己、不想让他陷得更深。
等到君轻寒登上皇位的那一日,她再去找他,借用一下玲珑玉,回家!
这是对他们最好的结局。
“本王不许。”君轻寒一把将人攥入怀中,他握得很紧。
“君轻寒……”苏青染挣扎。
“染儿,你是我的。”君轻寒在她耳边开口。
苏青染耳珠泛红,压下心底的酸涩,“君轻寒,你别这样,我不喜欢你,你让我离开不好么?”
“不喜欢?”君轻寒双眸微敛。
苏青染点头,“对,不喜欢。和你在一起这么久,即便亲密如斯,我……从未心动!”
君轻寒黑瞳缩了缩,眼底划过痛意,许久才缓缓道:“我等你。”
“我对你没有感觉,不可能喜欢你,这和时间无关。”苏青染咬唇,“让我走,对你好。”
“你偷走了我的心,要让我如何放你走?”君轻寒在她心口处点了点。
“君轻寒……”苏青染下意识握住他的手。
“我不想再听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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