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妃从华清宫回来便亲自去打点关系,将平日里在朝中经营的关系都走了一遍。
由于她避重就轻,没有将君轻夜具体犯下的事情告诉众人,只简单就造假币一事说了两句。所以那些参与到造假币一案中的朝臣以为君轻寒手里没有确凿证据,没有惊慌,皆向云贵妃保证,一定要将君轻夜毫发无损的救出来。
至于那些对假币案不知情的朝臣,因为云贵妃的巧舌能簧,都以为有人刻意陷害君轻夜,纷纷决定等到上朝时要为君轻夜开口求情。
毕竟,就目前的局势来看,三王爷君轻夜是最有希望夺嫡的,他们自然巴不得将自己投入三王爷的阵营,都想为君轻夜出一把力,尽一份心。
云贵妃对于朝臣的表面甚是满意,如今就等着上朝了。
前朝中,几乎三分之二的人都是支持他们母子的,到时候皇上定然不可能再削去他的王位。
最后,再拉出来个替罪羊,就像当时的君轻南一样,她的夜儿就可以撇得干干净净,还是东临最风光的王爷!
第二日,君轻寒提前入宫,赶在早朝前,将从君轻夜书房内拿来的名单递了上去。
那上面清清楚楚写下了参与造假币大臣的名字,上面不仅有他们的签名,还有他们亲手按的手印,真真切切的证据确凿!
“皇上,微臣猜想,今日早朝必定有不少人要为三王爷求情。届时,你对着上面的名单,一看便知。”君轻寒禀报完了,以身体不适为由,直接回了府。
因为君初静一事,兴帝几乎老了十岁。他还大病未愈,结果就出了君轻夜这等子大逆不道的事情,这是要气死他!
早朝上,兴帝端坐龙椅之上,冷眼瞧着殿内卖力为君轻夜开罪的一众臣子,不动声色的扫了眼手中捏着的寿命,不仅怒火中烧。
果然一个不差!
令他最生气的是,君轻夜这个逆子竟然趁着他这半年生病,笼络了朝中近三分之二的势力。
尤其看着一个个附和求情的臣子,兴帝忍不住双拳紧握,这究竟是他的江山,还是君轻夜的江山?
看来是他将他捧得太高,以至于他觉得将来这皇位是他的!
然而,在他心里,可从未打算过让一个西陵女人生的孩子继承他东临的皇位!
“都给朕住口!”兴帝勃然大怒,将手中的名单往前一甩,厉声开口,“三王爷造假币证据确凿,罪无可恕,但凡求情者,同罪!”
殿内的人听到这句话,顿时愣在原地,心里一阵胆寒。
刹那间,金銮殿内寂寂无声,落针可闻。
原来那些为君轻夜求情的人皆吓得跪倒在地,甚至有些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害怕。
虽然兴帝这半年重病,身体大不如前,但是帝王之怒,还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许久,王左才颤颤巍巍的站出来,小心道:“皇上,当初六王爷犯了错,是三堂会审,以示公正,您看三王爷是不是也……”
这个时候,他一点也不敢站出来为君轻夜求情,但是没办法,他的把柄被君轻夜捏在手中。
若是他不出手相救,三王爷将他的秘密公之于众,他也逃不了!
更何况,他所提的要求是合情合理的。而且,他现在是刑部尚书,在三堂会审上,他是有话语权的。届时,他再想法子为三王爷开罪。
话音一落,君轻夜一派纷纷站出来请求,“启禀皇上,微臣同意王大人的请求。”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兴帝心底怒气翻滚,大手死死地扣着龙椅把手,却没有发作,沉着脸开口,“准!”
……
苏大将军府。
苏敬远和苏景轩刚刚去了早朝,苏青玉便守在远山院前翘首以待。
浅荷见她来回的踱步,忍不住开口,“大小姐,您回去吧,奴婢在这里守着,等将军和大公子回来了,奴婢这就去潇湘院叫您。”
“不,我要在这里守着。”苏青玉忧心忡忡。
她的眼下一片乌青,看上去有些憔悴,自从君轻夜出了事,她便再也没有睡过好觉。
这些天除了心烦母亲被休一事外,她便整日在绣楼里做女红,一门心思待嫁。
她一直都在幻想着她成为三王妃,然后在成为东临母仪天下的皇后,这道消息简直是一道晴天霹雳,惊得她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小姐,您去休息一会吧,您看您的眼睛里都熬出血丝了……”
“你怎么这么啰嗦,本小姐心烦的烦,你离我远点!”此时的苏青玉像是刺猬一般,火气冲冲,跟以前的温柔似水完全判若两人。
“是。”浅荷不敢再劝,忙退开了。
不久,苏敬远便和苏景轩下朝而来,苏青玉看见二人,眼睛一亮,忙应了过去,“爹爹、大哥!”
“你怎么在这里?”苏敬远知道苏青玉的目的,所以略略皱眉。
“爹爹,三王爷他……他如何了?”
“三王爷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这些都是朝堂上的事,不是你一个女儿家该管的。”
“爹爹,我和三王爷不久就要成亲了,我怎么能不管?您今天有没有为他求情?”
苏敬远蹙了蹙眉,没有开口,一旁的苏景轩回答了他,“三王爷罪有应得,父亲一向刚正不阿,怎么会为他求情?”
“什么罪有应得,三王爷一定是被冤枉的。”苏青玉咬牙,“爹,三王爷可是你未来的女婿,如今他落难了,您怎么能坐视不理?”
苏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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