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殿内的人齐齐朝他看去。
君轻尘更是有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与三王爷无关,他是冤枉的。”许谦一字一句开口,在他脸上看不出半分的强迫与不愿。
“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君轻尘皱眉。
即便他昨天没来,但是昨天升堂审案的内容他却是知道的。
而且,这白纸黑字上面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许谦昨天说的不是这个答案!
“昨天……昨天下官害怕,所以便将一切都推到了三王爷头上,下官罪该万死!”
“是么?”君轻寒幽幽开口,漫不经心的看过来。
然而,那一眼却令许谦莫名心惊。
那双幽深的眸子似乎一眼能够看透人心,他的那点心思在他面前根本就无处遁形!
他慌忙将头低下,再不敢与之对视。
苏青染也看了出来,许谦在撒谎!
不知道他和君轻夜私下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今天的举动明显是想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然后救下君轻夜!
“啪!”又是一惊堂木落下,大堂内的人顿时冷不丁的颤了三颤。
王左看着众人的满意,颇为满意,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主座上便传来了一声不悦,“大理寺内禁用惊堂木。”
“为何?”王左一愣,他做喜欢的就是惊堂木,威风!
“吵。”
王左:“……”
“收掉。”君轻寒淡淡对君轻尘吩咐。
“好嘞!”君轻尘直接将王左手边的惊堂木往身后一扔,满意的噙出笑意。
他从刚才就看这块惊堂木不顺眼了,他被王左这老东西吓了好几次了!
王左:“……”
岂有此理,惊堂木招他惹他了?
依他看,慕容澈分明是因为许谦突然认罪慌了神,想不出对策,才拿他撒气,拿他的惊堂木撒气!
“可写好了?”王左忍下心中的怒气问身边记录的师爷。
这位师爷是他专门从刑部带来的,是他的心腹。
“记录好了。”
王左满意的点点头,“拿去让许大人签字画押!”
与此同时,他偷偷给君轻夜递去了一个眼神,他办事,尽管放心!
然而,他的这位师爷刚刚走到许谦身前,还没有来得及签字画押就被君轻寒叫住了,“慢着!”
王左挑眉,“慕容小侯爷有事?”
“本侯不知三堂会审什么时候全部由刑部说了算了。”
王左一窒,“慕容小侯爷……”
沈尹青不动声色的扫了眼二人,中规中矩的附和一句,“慕容小侯爷说的有道理,三堂会审由我们三个部门共同审理,王大人的意思并不能代表我御史台和小侯爷的大理寺,仅凭一人决断,就让许大人签字画押,有些不妥。”
王左心里憋了口气,“那二位的意思……”
沈尹青摆手,“我没意见,这件事由慕容小侯爷和王大人决断就可以。”
众人:“……”
王左更是气得想骂娘,他既然没意见,拦他做什么?
然后,他专门看向君轻寒,“慕容小侯爷,你的意思是……”
“本侯觉得事有蹊跷,先不急着签字画押,本侯要亲自审一审。”
“慕容小侯爷,他自己都招了,还有什么好审的?”
“万一,许大人有什么难言之隐呢,或者说被人威胁了?”君轻尘看着王左直撇嘴。
王左一噎,不再说话了。
君轻寒幽幽朝许谦扫来,还未问话,他便磕头道:“慕容小侯爷,不必审了,我已经认罪了,不论是造假币,还是刺杀你,都是我一手操控的。”
“你造假币做什么?”
“我……”许谦愣了下,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
“据本侯统计,那些假币的数量比我东临国库还要多上三倍,你造这么多的假币是要招兵买马,打算造反么?”君轻寒的声音淡淡的,却如一把利剑般,陡然戳破人心,许谦当即脸色一白。
“许大人在朝为官多年,想必很清楚我东临律例,但凡造反者,皆施以车裂之刑,家眷同罪!不仅如此,还要株连九族!”
君轻寒说到最后几个字,许谦的脸已经白透了。
仅一个车裂之刑就直接吓得他身子瘫软,人的年纪越大就越怕死,尤其是惨死!
许谦已经年近五十,平日里看着性子平淡,实际上他比谁都怕死!
他想要解释,但是嗓子里却像是堵了面团一团,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身子也微微发颤。
“既然许大人认了,便可签字画押!”君轻寒说着看向身边的苏青染,“刚刚我说的你可记下了?”
苏青染点头,“小侯爷放心,我一字不落的记了下来,尤其是后面的……造反!”
君轻寒很满意,“去吧,让他签字画押。”
王左虽然亲自带了师爷,但是君轻寒并没有打算用他的人,苏青染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她记录的东西比一般的师爷强多了,又简洁又条理清楚!
“许大人,来,签字吧,等你签了字,这案子也就算结了。”苏青染笑眯眯的递上了笔墨。
她嘴角这抹笑意落在许谦眼中阴森森的,他握笔的手直接抖成了筛子,迟迟落不下去。
“许大人,你别怕,车裂之刑虽然折磨人了点,但是等到你的头被扯下来或者你的胳膊腿儿被扯下下来,鲜血流尽,你也就能解脱了。其实吧,这车裂之刑说着吓人,但是最后你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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