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左也彻底慌了神,听慕容澈的意思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
而且,一般他能说出来人证物证俱在,那便真的是证据确凿了。
只是他实在想不出来,还会有什么人证、物证!
然而现在根本没有给他时间去想,他儿子的生死就系在他的一念之间,他的手心都出汗了。
偷偷朝君轻夜打量一眼,但是他却发现这位三王爷也紧锁着眉头,眼底一片愁绪。
看来,他们父子是没救了!
“爹……”王尤吓得浑身发软,心慌的叫了一声。
“慕容小侯爷,你的人证和物证呢?”
“看来,王大人和王公子不打算承认了。”君轻寒对衙役使了个眼神。
没多久,百花楼的花娘便入了大堂,向众人一一行礼之后,便吐出了事实,“两年前,萧四公子的确是被王公子推下楼摔死的,当时王大人来了我们百花楼封口,我谎称不在场,才侥幸捡了一条命。”
“封口?”
“是,这件事之后,我们百花楼里的姑娘突然得病去了几个,想必是他们目睹了此事真相,被什么人灭口了。”
“你住口,休得冤枉本官!”王左叱喝起来。
“王大人,花娘又没说被你灭口,你这么急着否认做什么?”君轻尘顿时笑了。
“我……”王左顿时一滞,顿时说不出话来。
他刚刚只是因为紧张,才急忙去否认了,谁知道却中了他们的陷阱!
这时,君轻寒对着大堂内屏风后面吩咐了一句,“萧国公,你可以出来了。”
很快,就有两个衙役上前,将屏风撤去,众人这才发现萧国公萧鸣正端坐在后面,气得一脸铁青。
王左看见他,心里蓦地一突,心虚了,忙避开了视线。
萧鸣震怒,蓦然起身,直接走到王左面前,一巴掌拍在了桌上,“王左,你看这是什么?”
王左吓了一跳,身子抖了抖,这才发现萧鸣拍在桌上的是一枚玉扣。
而且,这枚玉扣还有些眼熟……
这不是王尤从小戴着的么!
王左心神一跳,下意识朝王尤看去,显然王尤也看到了那枚玉扣,脸色惨白,嘴角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萧鸣看了他们的反应,心里已经明了,“这枚衣扣是从我那四子手里发现的,他死的时候还攥得紧紧的!这是令公子的东西吧!”
王左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辩解,“萧国公,您听我说,这……这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人证物证俱在,能有什么误会,我那四子就是你儿子推下去的!”萧鸣愤怒开口。
君轻寒淡淡扫了眼惊风,他立即将青天剑从剑鞘里抽了出来。
剑气摄来,王尤直接两眼一翻,吓晕了。
“……”惊风只好讪讪的将青天剑插.入剑鞘。
“按照我东临律例,王尤故意杀人,应判死罪。其父王左身庇其行凶,并且为其瞒天过海,杀死证人,理应同罪!”
听完君轻寒的话,王左的身子晃了下,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还有一抹巨大的恐惧。
“来人,将王左父子带下去,明日午时问斩!”君轻寒声音冷淡,落地有声,令人胆寒。
萧鸣看着王左瘫软的身子被衙役拖下去,这才满意了,对君轻寒拱手,“多谢慕容小侯爷主持公道,为幼子伸冤。”
“职责所在。”君轻寒拱手。
“这份人情我记下了,小侯爷,告辞。”萧鸣说完,撩步离开了大理寺。
“慕容小侯爷,在下也该告辞了。”孙明拱手离开,花娘紧随而去。
瞬间,大堂内还剩下跪着的许谦、韩彬和许良,以及坐着的君轻夜。
许谦、韩彬和许良等人一直低着头,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王左、王尤的案子里,只有君轻夜,紧握了双拳,隐忍着愤怒。
“三王爷,我们现在继续审你的案子。”
“慕容澈,三堂会审,现在只剩下了你和沈尹青,还怎么审?”君轻夜怒道。
“三王爷不要担心,新的刑部尚书很快就来。”
“新的刑部尚书?”不仅君轻夜惊讶,就连沈尹青都好奇的问了声。
“不错。”
就在这时,大理寺大堂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下一瞬就见被贬去江州做刺史的孙培走了过来,他的身上俨然穿着刑部尚书的官服。
“这是怎么回事?”
“前些日子,皇上将我重新调回了帝都,让我重新担任刑部尚书一职,我刚刚从宫里领了旨,特来协助慕容小侯爷和沈大人主持三堂会审。”
“孙大人,你来的正是时候,王大人刚刚犯了事,被打入了大牢,正愁着三堂会审没法子审下去呢。”沈尹青顿时松了口气,尤其是熟人见面,语气里难掩激动。
“让你们久等了,继续审吧。”
众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刑部尚书换了人。
但是,案子却照旧审……
“你们二人刚刚指认了幕后之人三王爷,不更改了么?”君轻寒问。
韩彬和许良如捣蒜般摇头,“不……不改了。”
陈显还冷冰冰的躺在那里,他们哪里还敢说谎?
“三王爷,你是现在招了,还是等证人都到齐了再招?”
“本王是冤枉的,究竟让本王说多少遍?”君轻夜眉心锁着,透着戾气。
君轻寒眸光一转,落在许谦身上,“许大人也一口咬定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做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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