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到她后面那句话后,足足僵了有半分钟之久。
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失去理智的大吼:“你说什么?!”
“你干嘛呀!”潘鑫被他吓了一跳,想挣开他的手,他抓得死紧,手指关节都泛白。
“你刚才说了什么?给我再说一遍!”男人的呼吸明显得变的急促起来,脸色也微微的涨红,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瞪着潘鑫。
潘鑫着实是被他吓到了,在一起这么久,她从没看到过他这个样子!
哪怕平时再怎么阴阳怪气的,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感觉自己随时都有一种被他掐死的危险。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听到一个大概……”潘鑫突然后悔自己多事的说出这件事情来,如果自己真的被他杀死在这里,估计也只能怨她自己多嘴了!
“你听到的是什么话?”男人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冲动,连着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松开了她,并温柔的帮她抚平他造成的衣服上的皱褶。
“那天舒苒出事那天晚上,我在书房外听到席利重在骂席晓欣混账,什么没用之类的……然后席晓欣回答他的是,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那个女人死了,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吗……不过,我也不太能确定席晓欣说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舒苒……然后席晓欣就出来了。”
潘鑫舔了舔嘴唇,站起身,坐到了旁边一张沙发上,不敢再离他太近。
“席利重那老畜生看不起舒苒,不接受舒苒进席家。他那么大费周章的把席晓欣弄过来,不就是为了掌控席瑾城,排挤舒苒。只不过最后席瑾城似乎并没有上当,依然霸着舒苒不放,所以老东西想要除掉舒苒,这是肯定的。”
男人也不知道是因为提到席利重还是因为舒苒,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狠戾,咬牙切齿的一段话,让潘鑫又冷不妨的打了个寒颤。
“那个撞死舒苒的司机,不是已经被席瑾城给弄死了吗?现在就算再拿这件事说事,也死无对证了!”潘鑫撇了撇嘴角,席瑾城若是真的爱舒苒,要是知道舒苒其实是死于非命的话。
那他现在最后悔的,应该就是当时一气之下,把那个司机弄死了吧?
男人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潘鑫,不知道在想什么。
潘鑫看着他的背影,思考着要不要说点什么。
“这个消息,可以放给席瑾城!”男人许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沉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潘鑫偏了下头,有所猜疑。
“你不是要得到席家吗?席家现在所有的股份都在他们父子手里,而你跟你儿子加起来,连四分之一都不到!席瑾城事隔五年回来,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对席利重的态度完全不像五年前那样了。
你不觉得,他现在太在乎席利重了吗?他现在难道不是在保护席利重吗?
现在,天慕的股东中有你的人,正在拿席利重病重的事情说事,要求重新选举董事长。你和你儿子现在根本没有说话的资格,就算选举,也跟你们毫无关系。
而今之际,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席利重和席瑾城父子反目。让公司股东开始站队,而你和你儿子这时候就出面当个和事佬。想办法让老东西立遗嘱,把他名下的股份转到你和你儿子名下!”
男人看着窗外,扶着窗台的手,手指轻轻叩着窗台,不紧不慢的说着,条理清晰。
“你也太看得起我和我儿子在老东西心里的地位了!这么几十年,我任劳任怨的跟在他身边,他给我的就这么一段小鸡肚肠的小恩小惠。
可是席瑾城跟他闹了这么多年,斗了一辈子,他却还一心偏向席瑾城!席瑾城离开的这五年,老东西嘴上不说什么,可实际上却暗暗的派人去英国看着席瑾城,深怕他在外面有什么闪失!
要不是他对我如此无情无义,我又怎么会做出背叛他的事情来?这么多年,我对他的感情也不是假的!他出车祸后,那方面就不行,我都可以忍!
可是他那样无视我儿子,处处贬低我儿子来抬高席瑾城,我忍无可忍!”潘鑫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多时,忙停下,咬了下唇,平息着情绪。
“原来那老东西近二十年前就不行了?我就说你怎么跟只喂不熟的饿狼一样,每次看到我,都恨不得把我给吞了!”男人突然笑了起来,回过头,看着她戏谑道。
潘鑫白了他一眼,脸颊微红,似有若无地“哼”了声。
“好了,你跟那老东西有什么样的怨仇我不想知道。现在,你有两件事要去做。一,把上次那两个男人的死跟席晓欣挂上勾。二,席利重害舒苒死于非命的事透露给席瑾城。
不过,第二件事,你要格外小心,想办法,婉转一点,最好别让席瑾城知道是你透露出来的信息。”男人沉声的交待她要办的事情之后,又细心的提醒了她一句。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潘鑫点头,终于笑逐颜开。
有了这两件事情,终于可以暂时缓解一下席瑾城要对付她的事了!
等席瑾城解决完这事后,估计她和男人两个人,也可以完成一波计划了!
“现在不急了?不跳脚了?”男人走过来,弯腰拿起自己放在茶几上的烟盒,瞥了她一眼,嘲笑道。
潘鑫拍了下他的肩膀,笑睇着他:“行了,知道你还有事,不打扰你了!”
“我就喜欢你这聪明劲儿!不缠人,不别扭,不无理取闹,这可不是那些年轻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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