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电话有些忿怒地说:“她怎么可能?她只是一个受害者,被蒙继海团伙毒害的受害者。”
“你别激动。”秦直说:“这件事还需要对当事人进行询问,并不一定就是真的。”
“你们要提审她吗?”
“当然,我们要带她去刑警队做个笔录。”
我说:“那好,我马上就赶到。”
我连忙跑出院子,在巷子的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市刑警队。
在车上我默默祈祷,希望蒙继海的供词不是真的,这个疯狗进了局子都不忘报复,简直卑劣到了极点。
苏韵雅刚刚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我真不希望她再受到一丝任何的伤害。她已经够可怜了,却还要受这种无妄之灾。
我在刑警队门口下车,小跑着赶到楼上的缉毒组办公区,秦直正和几个警员趴在桌子上研究案情。
我现在不好过去打扰他,只好坐在排椅上焦急地等待。
等到他好不容易有了空,我凑到他脸前问:“你们审问她了吗?她怎么说的?”
秦直:“还没有,去接她的车还在路上。”
我又问他:“蒙继海的供词是怎么说的?”
“蒙继海交待,他曾组织过一次人体运毒,你的朋友苏韵雅就是运送毒品的参与者。”
别的已经不用说了,我的脑海里已自动映出了那种画面。毒贩让女人们给他们运送毒品,通常是用避孕套包装吞进肚子里,或是塞到下体中躲避检查。
我心中忐忑地希望,苏韵雅没有参与这种事情。
我转念一想,突然问他:“蒙继海有没有供出别的女人?”
秦直摊开手向我苦笑:“他在口供里对我说,他对参与运毒的其他女人没什么印象,只记得苏韵雅这个女孩。原因是,她长得最漂亮,而且和蒙继海多次发生过性行为。”
我心里的怒火在胸口灼热的燃烧着,用手紧捏着椅背愤愤地说:“他这是诬陷!报复!参与运毒有那么多女人,为何偏偏只供出她一个人?”
我说:“你还记得吗?秦直。我跟着你们去西郊植物园抓捕蒙继海一伙人,用的就是她的纸条。蒙继海就是因为这件事报复她。”
秦直被我的这些话问得有些无奈,只好敷衍着我说:“只要她没有做,我们不会冤枉她的,就算是真的,她的情节也不会太严重。”
我们的对话刚刚结束,办公区的门被推开。我看见两个女警带着穿病号服的苏韵雅走进来。她的脸还是那样苍白,身体单薄娇弱,让人忍不住去怜惜。
她对我出现在这里感到有些意外,但很快对我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似乎是说让我不要为她担心。
秦直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转身提前进入了审讯室。我看见苏韵雅在两名女警的搀扶下回过头来,苍白绝美的脸向我报以笑容,只是她的笑在我眼中有些凄凉。让我的心沉到了底。
我焦虑地坐在排椅上,时而站起来,又时而坐下,感觉像度日如年那样煎熬。
审讯的时间却很短暂,秦直几分钟后从审讯室走出,我慌忙上去问他:“怎么样?她说了什么?”
秦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的眼睛,淡淡地说:“她承认了。”
意外的是我没有惊讶,也没有太多的惋惜和心痛,好像她的污点多得已经让我麻木了。
我问秦直:“像她这种情况,会判多长的刑期。”
秦直给我分析说:“像她这种被胁迫犯罪的情况,情节不会太严重,况且她只参与过一次运毒,而且分量较少。加上你上一次你参与逮捕蒙继海时,她的纸条起了作用,可以算作立功表现。刑期不会超过一年,也许半年就会放出来。”
我欣慰地点点头,也许这便是最好的结果。可是她被玷污的天使翅膀上,又增添了一条丑陋的伤疤。
我问秦直:“我能进去看看吗?”
秦直耸耸肩说:“她又不是重点嫌疑犯,你去看吧。”
我进去的时候,苏韵雅正坐在关押号房的矮凳上,女警们并没有给她戴手铐。我进去坐在她的对面握住了她的手,感觉她的小手很冰凉,也许她的心里此刻也被寒冷覆盖。
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才好,似乎所有的语言安慰对她来说都是无用的。她双手紧紧捏着我的手说:“你的手好温暖。”
我刻意扭过脸不去她,怕她看出我脸上的难过。
苏韵雅把我的手贴在她的俏脸上。我对她说:“你真傻,为什么要承认?”
她坚毅却又恬淡地说:“做错了事情当然要承认,我愿意为我的错承担罪责,他们不是说坦白从宽吗?他们说你在女子监狱里上班,这样我就可以天天见到你了。”
我说:“傻丫头,监狱可不是好待的地方。”
她甜甜地对我说:“有你的地方,再难呆我也能呆的下去。”
看见她在我面前满脸幸福的样子。我心里有些不安,这女孩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我宽心地想这也许不是喜欢,她有可能是把对我的感激当成了依恋。
秦直突然从外面推门进入,我连忙把手从她的双手中抽出。
我回头问秦直:“接下来你们会带她去哪?拘留所吗?”
他反而问我:“她的毒瘾还没有完全戒除吧?暂时还是应该呆在戒毒所,等这件案子结案,检察院提起公诉,法院判决后,再由戒毒所转到监狱。”
过了一会儿,苏韵雅被两名女警带走。我也准备和秦直告辞。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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