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淡地问:“你杀了他们?”
蒙继海咬着牙狞笑:“让他们死?这也太便宜他们了。我要他们活着,让他们品尝我当年受到的屈辱,一遍又一遍地品尝。我让他们的一对儿女染上了毒瘾,然后彻底败光家当。毒瘾发作的时候他们跪在我面前求我,可以做任何下贱的事情!你所能想象到的,还有你想象不到的。报仇的感觉,真他妈爽!”
我轻轻地哼了一声:“你想报复他们,我能理解。可是在你手下丧生那些无辜的人命呢?他们又做错了什么?他们和你无怨无仇,你凭什么夺取他们的性命!”
“他们都是一路货色!还有这个社会上所有的人!他们在我穷困的时候冷眼相加,不屑一顾。可当我有钱的时候,他们就眼巴巴地上来跟我套近乎。有些人甚至眼馋我的财富,想从中阻挠,我当然不能让他们好过!”
他的心里已经形成一个固执的观念,我无论怎样辩驳都无法打破它。仇视他人,仇视社会是反社会型人格的共同特点。
“可是姚广娜呢?你花钱唆使人给她下毒的时候,你有想过你们的过去吗?她始终实心踏地的跟着你,为你打掉孩子,替你坐牢顶罪。你的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
蒙继海苦涩地笑了笑:“说实话,做出这个愚蠢的决定之前,我那天晚上躺在床上一夜都没有睡着,我犹豫,彷徨,心里难以决断。我最终用抛硬币的方式让老天来决定我和她的命运。”
我讶然,用抛硬币来决定一个人生死?这也太儿戏了!这恐怕也只能用丧心病狂来解释。
他突然探头压低声音对我说:“我这么多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见识了不少的人,所以看人的目光很准。小子,其实我们两个是同一路人,同样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的报复心理甚至比我还要重!所以我今天的下场有可能就是你明天的写照。虽然结局不怎么好,但是过程绝对是很精彩的。”
我从凳子上站起来,揪住他的衣领,比他刚才言语挑衅我时更愤怒:“你这个人渣!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
他任由我晃动他的胸口,脸上肆无忌惮地笑:“既然你不相信,那你为什么要发火?你是不是已经害怕了?因为你已经开始往这条路上走了吗?”
如果不是法警的阻挡,我会毫不犹豫用拳头从他的脸上砸下去。
“这位先生,请您出去!你的探视资格已被取消!”
“靠!”我指着那面无表情的法警叫嚷:“他不过一个死刑犯而已!你护着他干什么?我今天就是打死他,他也是罪有应得!”
站在不远处的秦直连忙跑过来,拉住我对法警解释:“我这位朋友心情不好,今天又喝了点酒。”
法警不忿地说:“他是被告人的家属吗?我怎么看像是受害人家属!出了事我怎么向上面负责!”
秦直连忙把我拉出法院的后院,疑惑地瞪着我说:“我不让你激怒蒙继海,你怎么反而让他把你激怒了?”
我瞬间清醒下来。我不是应该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去面对他吗?欣赏他锒铛入狱的颓废光景。怎么让这个混蛋把我带沟里去了?
秦直拍着我的肩膀安慰说:“刚才我就想说你,你跟一个快死的人较什么劲?他都没几天活头了,你羞辱他有什么用?”
我到现在才醒悟到这个问题。蒙继海狡猾,残忍,他在警方的眼皮底下躲藏了近十年,养成了敏锐的观察力和清醒的头脑,以我现在的智商,完全和他不是一个量级,难怪我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和秦直散步来到江边,对他说:“你接下来应该能好好休息一阵子了吧,蒙继海团伙过去占据了江城市70的毒品市场份额,现在他被抓,你们缉毒警的工作要轻松很多。”
秦直笑笑:“事情要像你想得这么简单就好了,但真买的情况是,蒙继海贩毒团伙覆灭,江城市的毒品交易会出现真空地带,毒品的价格也会随之上涨。高额的利润诱惑吸引着一大批企图不劳而获的犯罪分子参与贩毒,整个江城市地下毒品市场将会面临重新洗牌,我们肩上的担子会更重。”
“照你这么说,这贩毒吸毒还没办法治了。”我吃惊地对他说。
面对滔滔远去的江水,秦直掉手中的香烟,长舒了一口气说:“有办法,掐源头去根本,严厉打击制毒窝点,在边境线上拔除毒品种植园。对吸毒者加大惩罚力度,加强毒品危害的宣传,动员整个社会对毒品进行严防死守。到那个时候,我们的肩上的担子就轻多了。”
“不说这些了,我现在要回警局去,要不要我捎你一程?”
我说:“不了,有朋友托我帮她去找一个人。”
“那好,”秦直拍着我的肩膀说:“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打电话。”
秦直走后,我在路边拦了一辆公交车,前往旧城区的光明中学。这座学校我以前没怎么听说过,似乎并不属于重点中学的范畴之内。
我来到光明中学门口,发现这座学校的附近,大小网吧台球厅开了不少,街上有很多从学校逃课出来的学生,这学校的教学质量可想而知。
学校的大门还是那种钢条焊制的铁栅栏门,我从侧边的小门进去,透过窗口看了看门卫室,里面竟没有人值班。
我这样一个社会上的外来人员,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进了校区。
我正想找个人询问政教处在哪儿?看见操场上有几个大孩子正围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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