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敲开院子门,父母披着衣服出来,对我满身酒气回来感到非常不解。我也没和他们多解释,只是说和单位里的同事应酬了一下。
我回屋昏沉沉地睡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没脱就闭上眼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一觉醒来,穿起衣服就去找杨波。我进到他店里的办公间,这家伙正在桌上鼓捣着一台老式电报机。看那电报机上的斑驳的污迹,看起来有了些年头了。
我问:“你这是从哪里淘来的古董,有些年头了吧。”
杨波骄傲地说:“那是,这可是我从一个退休老干部家里淘来的。怎么?上次那个标签窃听器好用不好用?”
我说:“是好东西,音质非常清晰。”
“你用着好就行。”
我说:“我这次来是想和你淘一个针孔摄像头。”
杨波坏笑道:“你这是升级了啊,从偷听到偷窥,什么时候自己拍一段。”
我说:“你别想歪了啊,我拿这个是干正经事的。”
“屁,有拿这个干正经事的吗?”
我笑着跟他说:“别扯淡了,快给我拿一个来。”
杨波从库房里给我拿出一个方盒子,取出摄像头给我看。这东西前端就像电线的线头,后部的方疙瘩是用来储存和无线发送。
他拿着给我介绍说:“摄像头前端可以随意弯曲,百六十度全景拍摄,你可以把它隐藏的墙体的任何一个地方。除非刻意寻找,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
我说:“谢了,给你钱。”
杨波拉下脸来说:“良子,你这就见外了。”
我硬把钱塞给他说:“这种东西我以后还要找你,不是一次两次,你就拿着吧。”
“真拿你没办法。”
杨波把我送出店门,我拿着摄像头回家后试着在房间里的各个地方隐藏,还真是不容易找出来。
我把一切收拾妥当,出门乘坐公交前往监狱,回到监狱后我直接去找孟灵,她正躺在宿舍的床上看书。
我推门进去,正踌躇着怎么开口时,她抬起头来问我:“搞到摄像头了吗?”
我点点头把摄像头递给她,她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个不停,嘴里咕囔说:“针孔摄像头,原来就是这么个小东西,可这也不是针孔啊,这东西倒有电线那么粗,怎么隐藏?”
我说:“这个还要请你多想想办法。”
她点了点头说:“好吧,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
我回头不放心地叮嘱孟灵:“你要小心,有人在暗中帮助姚广娜,这个人有可能就在我们身边,所以谁都不能相信,包括你的搭档李铭在内。”
她点点头:“这个我早已经想到了。”
孟灵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进行了严密的准备,她在夫妻旅馆实地勘察了数次,拟定了一个个隐藏方案,又推倒重新实施。而且在我不察觉的情况下,在我的宿舍做实验。她这种严谨的作风使我们偷窥的成功率直线上升。
最终的方案是她换走了房间窗台上的花盆,新的花盆泥土中隐藏着针孔摄像机。她在花盆的黑色条纹上磨制出一个小孔,就算靠近看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
十天的时间一闪而逝,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快了。姚广娜在狱中的表现,却一天比一天快活。她也是数着日子煎熬等待,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她对我的威胁是实实在在的。
那一天是我夜里值班,清晨时分,姚广娜拍打着铁门呼叫管教,举止表现的十分亢奋。
我和余男走到八号监舍前,余男说:“姚广娜,你闹什闹呢?”
她欢快地立正说:“报告政府,我没闹,想跟两位管教借梳子用一用。”
我说:“我是男人,哪来的什么梳子。”
姚广娜表情冷淡地看了我一眼,转脸问余男:“余管教应该有吧?”
我说:“她是男人婆,更没有这种东西。”
余男瞪了我一眼,对姚广娜说:“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去。”
姚广娜欢快地抱着铁栏杆说:“余管教,谢谢啊,方便的话给我借一下雪花膏用用。”
余男转身回到值班室,姚广娜贴着栏杆对我炫耀似地说:“我今天要去见我男人了。”
我没有回应,她又大声对我喊了一遍:“今天我要去见我男人!”
我不耐烦地说:“我知道。”
她兴奋地对我眨眨眼:“你不害怕吗?现在跪下来求我还来得及,不然等我进了旅店,你就算痛哭流涕也追悔莫及了!”
我突然伸手进去,猛地抓住她的衣襟一拉,姚广娜的脸就紧贴在栅栏上,痛得她咝咝直叫。
我咬牙逼近她的脸说:“告诉你,姚广娜,我不怕你那个毒贩丈夫!有种你就让他来,我要让他进局子吃枪子!”
那天我亲眼见到苏韵雅的经历后,让我的心境发生了些许改变。毒贩,对我来说不再是一个词汇。他们就近在我眼前,近到让我恨不得用双手捏碎他们的颈骨。
胆怯害怕的心理已经被我的怒火替代。
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眼睛中的那股怒火,姚广娜的脸上透出几丝畏惧。但她毕竟是一个久经考验的犯罪分子,很快便嚣张地笑了起来:“你不怕?你在明处,他在暗处,你遵纪守法,恪守纪律,他却无所顾忌!我的男人我了解,他收拾你这样一个小公务员,就像宰只鸡那么容易。”
余南走过来,看见我紧揪着姚广娜,赶紧对我说:“刘良,你干什么?你现在在监控探头的范围之内,虐待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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