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光靠打你,我确实能解气呢?”他饶有趣味。
阮舒的表情比起方才些许僵。
但她也发现了,他较之方才,貌似情绪有所好转……?
她不得不承认,目前为止她遇到过的最难摸清楚脾气的人非闻野莫属。其实她自认为大方向上她掌握得无误,可不知怎的,出错率还是不低。
看来他确定无疑是个变态了,脾性才会如此飘忽不定,随时有可能随着他心情的转变而转变。
“那你也太容易打发了。”阮舒蹙眉,“我那样构陷你,往你身、上泼脏水,让你曝光在大众面前,受到广大网友的同情,原来挨几个拳头就抵消?那你来吧,想怎么打我就怎么打我吧。”
她的心里完全是打鼓的。
因为他这种在她看来飘忽不定的脾性,使得她觉得自己说出的每一句都是在拿自己的生命为赌注。
闻野倏尔朝她屈身过来。
阮舒的心一提,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位置。
闻野凝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珠子,带着浓重的嘲讽盯住她:“刚刚向我求饶不想死的人是谁?现在又要求我打你?所以是要我打你,但又不把你打死?”
绕得很。阮舒不想和他在文字上纠结:“随便你。想打就打。死了算我活该。”
下巴再次被闻野粗暴地钳住:“你以为我真不敢打你?”
“我知道,没有你不敢的事。”阮舒嘲弄。
头三个字,闻野又听得特别愉悦。
外面在这个时候传出叩门的动静。
闻野极轻地皱了眉,像是不满被打扰,但还是松开了阮舒的下巴,站直自己的身体,继续用居高临下的轻蔑目光睨她:“给你点时间,做好给我当人肉沙包的准备。满足你想被我打到半死不活的愿望。”
阮舒抿唇,不语,目送闻野离开,关上了那堵敞开的墙壁。
四五秒后,阮舒紧绷的神经才稍加松弛。
蜷缩起两条腿,她双手抱住自己的肚子,低头埋首膝盖上,完全没了面对闻野时的锐气。
想到房间里可能被他安了监控,阮舒忙不迭放开自己,抬头重新坐正。
扫视着屋里的布局,她轻轻颦眉。
这里……和江城时,闻野的那栋“金屋”里,她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摆设,包括一墙之隔的机关,只是空间有所缩小,窗户和门也没有了。
第一眼的时候,她险些以为自己被掳去了江城。
噌着身体,阮舒爬下床,走到梳妆台前,拿起台面上的瓶瓶罐罐,眉心拧得更紧。
连这些护肤品都和江城那边的房间一样准备齐落,品牌也是同一种。
这个闻野……
阮舒唇边泛出嘲讽。
他真是走到哪儿都不会亏待自己,对住的地方要求真高,她怀疑他是不是每到一处都要置办房产,并且每处房产的装修都大同小异。
总说女人犯贱,好像特别讨厌女人,可他终归是个需要解决生理需求的正常男人吧?才会在他自己住的地方总留个女人的卧室出来藏娇。呵呵,他的身体可比他的嘴巴诚实。
靠着梳妆台,阮舒再度环视整个房间,心中对自己如今所处的位置有所猜测。
她不知道现在的时间,所以不清楚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只能根据自己的饥饿程度推测,应该没太久。
她也不知道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是在想,先前闻野既然能用无人机捣乱,彼时他的人马必然就集中在别墅附近。
而他竟然能找到机会冒充庄爻,她能想到的,就是庄爻随栗青前往卧佛寺期间出了岔子。这也说明,闻野前几天多半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才能及时掌握庄爻的行踪。
还有,还有什么呢?
阮舒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尽可能地把自己能揣度出来的事情先捋一遍。
隔着一堵墙的大房间里,闻野坐在桌子前,听善后完归来的吕品汇报情况。
有一搭没一搭的,他似乎并不怎么理会吕品,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各种画面,忽地皱眉,眼神有点古怪,飞快地调出了其中一个。
放大画面,模模糊糊辨认出来之后,他竖起手指,对吕品喊了暂停。
“有鱼上钩了。”闻野眯了眼睛,“还是一条我没想到的这个时候不应该出现的鱼……”
……
虽然在褚翘跟前没有发作,不代表傅令元对警方必须按正常的办事没有意见。
他没时间等,也不想等。
找到庄爻和假阮舒的地方,确实是个关键点,在那附近并且同时在能cao纵无人机前去他的别墅的这几栋别墅,也确实是搜查的重中之重。
排除了几户早几年就购买了别墅并且短期内没有发生产权变化的人家,数量顿时缩少到只剩三栋别墅。
三栋中,一栋原本是空置的于一个星期前刚被人买下,一栋是四五天前刚换了主人,还有一栋委托给了物业出售。
并非说其他别墅就没有因为主人鲜少居住而被“s”偷偷闯入借用来当作其临时据点的可能,只是眼下时间不充裕,他得先从几率比较大的地方先找起。
这三栋……
傅令元思忖片刻,率先关注前两栋,又在前两栋中首选第一栋。
因为他认为,“s”是个讲究的人,即便是临时买房,怕也是不愿意入住别人的二手房。
这里的别墅样式都差不多,傅令元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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