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继续派律师给他……?
……
陆宅,书房。
陆振华目不转睛盯着电脑,神情晦暗不明。
屏幕上,邮件里,不断重复播放的是相同的一段两三分钟的内容。
不知多了多久,桌面上的电话响了。
陆振华接起:“怎样?”
律师:“陆爷,傅先生半夜突发疾病,被转到医院,还在就诊,现在暂时见不了,可能得明天早上。”
“突发疾病……见不了……”陆振华隼眸眯起,“突发疾病怎么没通知我们?具体什么病?”
律师:“阑尾炎,小手术。傅先生的要求不让通知,好像不想让陆爷你担心。”
陆振华安静两秒,沉声:“去医院守着,直到见到他为止。”
挂下电话,他的视线聚集回屏幕上。
光线太暗,正在穿行的那人身形模糊,何况对方的穿戴和衣物还特意做了一番遮掩。
但看多遍、看久了之后,还是勉强能察觉出一股熟悉感,尤其一些些微的动作。
而直至对方停定在电脑前,开枪之前与摄像头的一瞬对视……
陆振华侧眸,看邮件的发件人——“s”。
这又会是“s”找人假扮拍出来的内容用来挑拨离间,还是……
“啪”地一下,陆振华重重将电脑合上。
……
傅令元被迫随着那些伤情严重的人离开这里。
褚翘送走他人,心中忐忑。
不管她和谈笑安排得再仔细,风险也依旧在那儿。
忐忑之后,她深觉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得把傅令元对阮舒的那份责任一并扛着。
转回身,褚翘和庄爻打了个照面。
庄爻的目光也刚从傅令元离开的方向收回,眉目微凝,明显在思考什么。
触上褚翘的眸子后,他也没有多问,只和褚翘打了个招呼:“我去邦忙看停车监控的数据资料。”
“辛苦你了,林家小弟~”褚翘笑,正好局里的技术员人手不足,而阮舒的这位所谓弟弟,她可久闻其在计算机方面是个厉害的角色。
庄爻回车里。
褚翘记起,傅令元今夜的露面,并未避讳阮舒的这位弟弟,也不知这位弟弟心里是怎么想的,竟也一点好奇心也没有。
……
身处此般境地,阮舒不敢掉以轻心,何况闻野还在她的房间里。
突然惊醒之后,她才发现自己不小心睡着了。
睁眼后她猛地坐起,一瞬失神。
顷刻,焦聚凝回。
没有闻野的身影,应该是在她睡着的时候离开了。
还是连白天和黑夜都分不清楚。
阮舒上了趟洗手间之后,重新爬上床。
肚子突然咕地响了一声,然后饥饿感就这么排山倒海地涌现。
她……被掳之前,确实还没吃过饭。
情况特殊,她躺到床上,决定用睡眠暂时先抵抗饥饿。
可……
几分钟后她坐起,下床。
不行,饿得睡不着。
而且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能挨着,软糖怎么办?
下床后才记得,房间没门,有的只是那堵墙,她敲不了。
扫视房间的各个角落,她试图找寻摄像头。
却是也无果。
阮舒顿时烦躁——那个闻野,难道没有在摄像头前监视她吗?把她单独关在这里面,也没给个能找他的方法,他就不怕在这里头自杀?
她去摸墙。
自然,墙上并没有留下机关给她开。
“闻野!”
她尝试叫唤了一声。
没人应。
她走向梳妆台,挑了些瓶瓶罐罐往地上砸。
其实通过先前她也发现了,这堵墙的隔音效果相当好。
她搬起椅子,打算试着砸一砸。
走回墙面前的时候,墙体往两边敞开了。
闻野睨着她手里的椅子:“怎么?想靠这个在墙上砸出洞然后逃跑?”
呵呵,她并不是弱智。阮舒压下冷笑,把椅子丢地上,说明自己的需求:“我想吃东西。”
出口后,又担心他拿一些乱七八糟零食敷衍她,她又重新说一遍:“我想吃饭。刚煮出来热乎的那种,不要速食或者冷冻食品。”
闻野挑眉,捏住她的脸,嗤声:“还提要求?你以为你在酒店里度假?”
他是往上提她的。阮舒不仅被迫抬头,还不得不踮起三分之一个脚面。
重心不稳,她的身体不不平衡,又不像在床上的时候有支点可撑住,此时她只能下意识地抓住他的两只手臂。
抓住他的同时,就在担心以他“高高在上的尊贵身份”会嫌弃她这种下贱之人的触碰,忙不迭道:“你先别推开我!”
闻野从她的眸子里清楚地看到一瞬的紧张,手顿了一下。
“别推开?”他哂笑,“又来勾引我?”
阮舒已然习惯他的被勾引妄想症,此时只关心自己能不能稳住身形,脚尖努力地踩稳地面,眼角余光瞄好了如果她被推开大概会往什么方向摔,她应该怎样缓冲。
快速地在心底垫好数之后,她道:“好了,现在想推就推吧。”
闻野:“……”
脸即刻臭下来,彰显出“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的表情,没有推开她,而只是将她的手从他的手臂捋掉,同时捏着她的脸将她再往上提高了些。
阮舒顿时有点憋不过来气,难受地chuan息,刚被捋掉的手为了维持身体的平衡又本能地去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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