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但有的时候,这种东西可以强大到塑造一个人,或者是摧毁一个人。
武青颜是个无神论者,所以以前她并不知道信仰这种东西可以如此的神奇,但是自从她随着武博弈去了军营之中才发现,原来想要拉拢人心,塑造信仰便是关键。
现在的她,根本无法和熹贵妃斗,但若是她能够发动百姓的话,也许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
长孙明月在大致听了她的描述之后,皱了皱眉:“青颜,你可曾想过,若是你真的打算这么做的话,濮阳元老那边该如何交代?”
濮阳元老对于武青颜的疼爱是连他都要看在眼里的,如今要是让濮阳元老知道实情的话,恐怕他老人家会很难承受得住啊!
武青颜也不想如此,但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选择余地:“长孙明月,你比我更清楚要想得到就势必要先尝试失去,但是我保证,我会尽最大的能力去挽留和濮阳元老的亲情。”
“窸窸窣窣……”
院子里忽然响起了脚步声,长孙明月知道,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那些太监要来取贵嫔了。
“你办事我放心,你切忌,三日之后她会拉着我一同出宫祭天,以安抚百姓的民心,若是你真的打算动手的话,那个时候便是最佳时机。”
武青颜点了点头,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停留了,将还在昏迷的贵嫔抗在了肩膀上之后,又认认真真的看了他几眼,这才豁然转身离开了寝宫。
长孙明月脸上的笑容,随着武青颜的消失而慢慢消退着,他知道,武青颜这个计策是现在唯一能够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这其中的危险却也是未知的。
如果……
这次她真的能够和他逃过一劫的话,他发誓他再不会参与任何的尔虞我诈,只带着她游历各国做一对神仙眷侣。
夜,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武青颜在将贵嫔交给了其他的小太监之后,以上茅厕为由,按着原路离开了皇宫,不过她趁着夜色并没有回到公孙政的偏宅里,而是直接去了濮阳府邸。
对于这个地方,她的印象并不深刻,因为总共算下来她才来过几次而已,只是,当时隔几个月之后,她再次站在府邸的门前时,并不觉得陌生,反而觉得异常的温暖。
此时的濮阳府邸,真的像公孙政所说的那般,外面围满了官兵,武青颜站在街道的对面望了望,随后转身拐进了巷子,摸索到了濮阳府邸的后院。
一个箭步攀蹬上墙面,她轻松的越过了高墙,月色朦胧的院子里静悄悄一片,显然这里应该是濮阳府邸的后花园。
因为时值深夜,府邸里的屋子基本上都吹灭了烛火,武青颜原本就忘记了濮阳元老住在哪个院子,如今走了一圈见都是一片漆黑,更是两眼发懵。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忽然见不远处的前面有烛光晃动,她心中一喜,小心翼翼的朝着那处亮光的院子摸索了去。
这个时候能够点燃烛火的肯定不会是奴才,因为奴才没有这个权利,而至于府里的其他主子就好办了,哪怕是那几个不争气的偏房都可以,她都有办法让她们心甘情愿的帮着她通风报信。
站定在窗外的同时,武青颜正想要伸手将窗户纸捅破,却见虚掩着的房门忽然由内向外的被打开,一个年迈的身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武青颜看着那抹熟悉的影子,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发酸,在她的印象里,濮阳元老虽然年岁已高,但却仍旧意气风发,可是现在,才短短的几个月不见,他却好像是一招老了十年一般。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濮阳元老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濮阳元老瞬间老泪纵横,不过他毕竟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人,对这种大喜大悲已经习惯,不动声色的对着武青颜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又走回到了屋子里。
武青颜追随着他的脚步朝着屋门走了去,顺着濮阳元老留下来的缝隙钻进了屋子里。
才不过是刚刚双脚迈过了门槛,濮阳元老便是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我的儿啊!你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武青颜看着濮阳元老那湿润的眼眶,心里也是极其的难受,带着一种仿佛真的是女儿一般的亏欠,她缓缓弯曲的膝盖,跪在了濮阳元老的面前。
濮阳元老一愣:“你这是……”
武青颜先是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随后认认真真的喊了一声:“爹爹。”
不知道为何,濮阳元老对武青颜的这声爹爹似乎很是惊讶,又很是感动,拉着她的手就要让她起来:“起来说话,地上凉。”
武青颜却摇了摇头,跪在地上扬起面颊,看着濮阳元老的眼睛,没有半分闪躲的又道:“对不起,我骗了您。”
她真的是一鼓作气的将她是如何和长孙子儒商量蒙骗濮阳元老的事情,全都交代了出来,简直是比当年写毕业论文还要认真。
当然,其中考虑到了濮阳元老年岁大的因素,她不由得圆滑了许多的词汇,尽量让濮阳元老能够接受一些。
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早已摸索到了自己腰上的针包,她想好了,只要濮阳元老一个承受不住的倒地不起,她便马上给他施针。
只是,在她做足了准备,在她讲该说的都说完了之后,濮阳元老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怒意,生气,失望或者是难过。
他很平静……
对,平静。
这下,武青颜不平静了,不禁小心翼
喜欢纨绔毒妃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