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萧言效力,也没什么。写写算算,也不算白吃萧言的饭。日求三餐,夜求一环也就罢了。却没想到,这位看起来象士子多过象统帅,说话用词很有些古怪,却自然有一种凛然气度在的萧宣赞,这么直白的开口招揽,而且言辞当中,深以他的百年之忧为然。而且还自称别人不成,他萧言却想做一番事业,将这场兴亡循环挽回!
左聊寄沉默半晌,也是淡淡一笑:“萧大人是南归之人,这个宋辽之间,多有人知晓。以大宋如今局面,萧大人恐怕也是只能勉强自保而已。又如何有这个自信,敢称当道诸公无法做的事情,萧大人却能做?学生愚鲁,商请萧大人明示。”
萧言已经表露招揽之意,而且明显不是想找一个清客相公。自己投效,就要捆在他的船上行非常之事。左聊寄倒不怕做事,自己孤家寡人一个,还有什么忌惮了?却要看看,萧言用不用得了自己!
萧言瞧瞧这位露出一点锋芒的左聊寄,一笑露出六颗白牙,指指自己鼻子:“老子敢拼命,老子敢撒泼,为达目的,老子敢百无忌惮。为在朝中立足,老子敢拿出别人没见过的谄媚手段,将当今官家马屁拍好了再说。朝中那些士大夫们再怎么争斗,也不会伤了士大夫和官家共治天下的局面,为了将来大计,老子敢把这些坛坛罐罐都他妈的打破!当今天下,如今这个官家,自谓清流之辈,争不过那些奸臣。而那些谄媚之辈,又怕撒泼能豁出命的。老子两样占全!这反正都是一坛死水,就看老子能将它搅成什么模样!怎么样,敢不敢随老子试试?”
这番话可算是大逆不道。方腾在旁边,就装没听见。他本来就算士大夫集团里面离经叛道之人,要不是萧言有这些特出之处,他如何会为萧言效力?岳飞悄悄扭过头去,这位萧大人就是爱说这些不靠谱的话,好好的事情在他嘴里就说得不成个样子了。虽然有些不以为然,可是也知道萧言将来在朝中立足不易,他要耍些手段,他们这些下属也只有先跟随效力了。
左聊寄坐在对面,却是目光闪动。良久良久,才是淡淡一笑:“学生愚鲁,得大人赏识,敢不效命?只是识浅任重,将来如果有什么差池的地方,还请大人见谅…………”
运消之世,也许寻常人物,寻常手段,的确已经无能为力。也许这个看起来古古怪怪的萧大人,真的能做出点什么来?自己反正是聊寄残生之人,在旁边看着,倒也没有什么…………这一句话就算是定了主从名分了。这东川洼也和左聊寄没半分相干了,就等着萧言来布置安排一切。这个时候方腾就要尽到自己首席谋主的本分,再确定一下这个新同僚的底细。
“不知道左君才,和先生有什么关系?”
这位左君才,就是給萧言砍了脑袋了左企弓了。克复燕京,兵荒马乱的,萧言对这位在燕地算是有些地位的辽人大臣,就认了一个死于兵火当中。
左聊寄淡淡一笑:“左氏自先祖左皓起,八世居于燕地,开枝散叶,学生和这位左君才公可称同族,却实在扯不上什么关系。”
方腾一笑就不说话了,也不多问什么。心里面也不信左聊寄的话。学识到了左聊寄这个程度,这个时代要说他不是大族之人,实在不可能。村秀才想多看一些杂书,那是千难万难的事情。既然左聊寄不认,倒也罢了。将来还有他方腾在旁边盯着呢!
萧言却一拍大腿,现在他这个班底,肯投效的,管他是什么乌龟王八都收了。更何况这左聊寄见识大是不凡!心里面实在有些小爽,收小弟的成就感果然是不少。左聊寄和左企弓有什么关系,要是连这个都忌惮,他萧言也不必做事了。
“方兄,扯祖宗干什么。我们男儿大丈夫,做自己的事业。又不是祖宗来做事!左企弓是我杀的,这等深通燕地局势的人,又没什么操守,投顺过来,大宋的人他们自然是要巴结,对我这个同样南归降人却不会客气!将来说不得就要找老子麻烦,好在新朝立足。留他们在,燕地什么我都不必布置了。杀了一个当日在燕地位高权重,以后再有什么人,就不敢找老子麻烦了。就是这个盘算!左先生和左企弓没什么关系,那是最好不过…………就这么着罢!左先生,我还要在东川洼耽搁两日,布置好这里一切,你就随我出发,去河间府与大队会合,咱们一起风风光光回汴梁。这么多大事要做,有你展布才华的机会!”
听到萧言坦率自承杀了左企弓,左聊寄目光一闪,却飞速收敛。既然投效,此刻就要拿出点见识本事出来。他一笑道:“听大人所言,似乎在燕地有所布置?大人要回汴梁的,离燕地太远,东川洼此处若经营起来,自然是居间接应的最好地方。引燕地流民百姓而来,足可垦出十万亩良田,也算是一处基业了。可称大人的别院。燕地几年内,粮食必然是缺乏的,以此间粮食接济燕地基业,燕地出产好马悍卒又足可遮护此间。两处治理须人,中间还须有一个可以奔走之人,才能算是照应完全。如此两处基业可养士万人以上,一旦北地有变,缓急可待,大人果然好布置!学生既然要随大人入汴,还请大人妥善布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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