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kingsize的大床上,颈首交缠的两人正以最原始亲密的姿态,宣泄着彼此的yù_wàng。
旖旎味道在空气中缓缓散开,温度节节攀高。
药效过后,季轻舞在酸痛中渐渐醒来。
身体像是被卡车碾过,疼痛从骨头缝里渗出来。
她艰难的撑着身子坐起,薄被滑落,露出下面痕迹斑驳的身体。
记忆如同潮水,一点一点将她淹没。
赤裸交缠的身体,亲密结合的姿态,男人的粗喘和女人抑制不住的呻吟……
拳头塞进嘴里,死死咬住,才能抑制住冲口而出的尖叫。
眼泪夺眶而出,为什么会这样。
她记得昨天是和朋友在一起庆祝生日,然后其中一个朋友敬了她一杯酒,因为是果酒,所以她没想太多就喝了。谁知道喝了之后脑袋就开始发晕,她记得自己不省人事之前给乔姨打了电话,让她来接自己回家啊。
可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醒来,还和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了关系。
季轻舞很慌,甚至不敢去看背对自己熟睡的男人是谁,滑下床匆匆把衣服套上就踉跄离开了。
一路跑得跌跌撞撞,却在即将离开酒店时,倏然顿住。
季轻舞颤抖着嘴唇,“爸……爸爸……”
酒店大门外,季震庭满脸震惊的看着一身狼狈的女儿,失望和愤怒溢于言表。
“爸爸……爸爸……”季轻舞一下子扑进季震庭怀里,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一样,泣不成声。
可是渐渐的,季轻舞察觉到不对劲。
爸爸没有一句安慰,甚至都没有回抱她。
季轻舞有些无措的退开,看着季震庭失望的样子,嗫嚅着,“爸爸,你怎么了?”
一直不曾开口的季震庭终于开口,语气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恼,“小舞,你怎么可以这么……这么的不自爱啊!”
“爸爸,你……你在说什么?”季轻舞茫然无措。
一旁的乔安上前一步,神色轻蔑,“你爸爸在说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见她还是茫然,脸上轻蔑更深,“我们知道昨天是你十八岁的生日,你也已经成年了,所以才任由你出来和同学庆祝。只是没想到,平时乖巧听话的你,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你这样,让你爸爸情何以堪,以后怎么在江城立足啊!”
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季轻舞一字一句都听不懂。
“乔姨,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我……”
“小舞,你爸爸有多爱你,你不是不知道。他巴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捧到你面前,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居然为了一点钱,就出卖自己的身体。你这样……你这样跟那个抛弃你们父女的女人有什么分别,你……”
话还未说完,就看见季震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捂着胸口倒退两步,身子晃了晃,轰然倒地。
“老季……”
“爸爸……”
***
手术室外的走廊,安静得让人心慌。
季轻舞抱膝坐在长椅上,脸蛋埋在双腿之间。没有人看见,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流泪。
昨晚和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撕碎了她对十八岁所有美好的憧憬。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红灯噗的熄灭,穿着消毒服的医生推门出来。
季轻舞抬头,放下腿站起来想要过去,双脚落地的瞬间却一个踉跄,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跪倒。
砰地一声,只听响动就觉得疼。
医生摘下口罩,有些怜悯的看着眼前稚嫩青涩的女孩,万分抱歉的摇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季轻舞准备重新站起来的身子晃了晃,再度跌倒。喉咙干涩发紧,眼眶胀痛得厉害。
手指不自觉的攥紧,她仰头,呆呆的问,“你……你说什么?”
“病人心脏病发作的同时出现脑溢血症状,送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呼吸。”饶是见惯了生死,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依旧觉得不忍,“请家属节哀,准备后事吧。”
医生的话,无异于一记炸雷,炸的季轻舞的心脏血肉模糊成一片。
眼睫不停的颤抖,却没有眼泪落下。
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一定只是一场梦,一定是。
可是当她看着被推出来的病床,看着被白布盖着的父亲,那刺眼的白色以最尖锐的方式撕毁她的自我催眠。
竭力控制的情绪骤然崩溃,她踉跄着扑过去,再也抑制不住的哭喊起来,“爸爸……爸爸……”
“是我害死了你……是我害死了你……”嘴里翻来覆去说着的只有这一句。
旁边的医生和护士都忍不住抹眼睛,这么年轻的孩子,就要承受丧父之痛,实在让人揪心。
医生默默转过身去,准备从另一边离开。无法挽救自己的病人,他心里也并不好受。
然而刚刚走开,身后就传来惊恐的声音,“小姑娘……小姑娘……”
医生回头,就看见季轻舞晕倒在地上,磕破的额头有鲜血流下。
***
墨锦辰是被电话吵醒的。
一夜酣睡,男人心情愉悦,“什么事?”
说话的同时目光扫过身侧,昨晚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薄唇撩起一抹笑意,不愧是顾予笙挑来的人,够识趣。
“怎么,万年和尚开始沉溺温柔乡,连正事都不顾了?”顾予笙打趣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看来昨晚的确有一场酣战,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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