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些无赖的庄继华,林蔚忍不住想揍他,这事能瞎掺和吗?陈立夫是我林蔚指派得动吗?可看着庄继华充满希期的眼光,林蔚忍不住笑骂道:“中央党部可不是我林蔚指使得动的,陈立夫在派人之前不可能没想过,四川党部主任要做些什么,他陈立夫会不知道?你是身在局中不自知呀。”
林蔚这一提醒,庄继华也反应过来了,他完全是站在他的立场想这个问题,没有考虑陈立夫派这个人来的目的。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想把这人赶走,四川党务整顿刚有点成效,减租减息、建设基层组织都刚刚起步,这样一个人会极大阻碍党务工作的发展。
看着庄继华低头沉思,林蔚不想卷入这事,他赶紧换了个话题:“文革,你向委员长要人的电报,委员长还没批,原因如果这样整体调换在国内还没有先例,会引起各方面的猜测,委员长让我告诉你要慢慢来,你的要求会得到满足的。”
“可我等不起呀,慰文兄,士兵已经进营了,一来就可以亲手训练他们的部队,过上几个月,那又要生出不少麻烦,我总不能让部队的主官一直空缺着等他们吧。”庄继华无奈的说:“慰文兄,麻烦你催催校长,现在什么事都不能按部就班的做。”
“好,这话我一定转告。”林蔚体谅的说,他很理解庄继华的困难,庄继华这几年一直受困干部不足,几年来一直在各地挖干部,十九路军、胡宗南、东北义勇军,到处都在挖人,自己还在培养,可现在部队一下扩充到十万,地盘扩充两个省,需要的干部全得从西南开发队中药,干部的匮乏是可想而知的。
“如此多谢老兄了。”庄继华叹口气,他在脑中已经转了很多圈,却没发现一个可以让卢山鸣滚蛋的方法,相反,卢山鸣走不了的理由却找到好几个。
“对了,扩大哥在西安做什么呢?”庄继华仿佛无意识的问道。
林蔚闻言扭头看看他,叹口气说:“文革,你可以暂时放下嘛,陈立夫不好斗,况且西北形势复杂,曾扩情在西安任西北剿总政训处处长,不可能调过来的。”
庄继华淡淡的摇头:“扩大哥恐怕很难应付西北那些事,他太老实。”
林蔚对庄继华的话比较赞同,曾扩情的优势在人缘好,处事随和,待人宽厚,才干其实平庸,他处事的最大特点就是不争权。或许正是这个长处,他很受黄埔同学的欢迎,从北平出来后,贺衷寒想让他去南京,胡宗南想让他去甘肃或者宁夏,这庄继华又想让他到四川。
“这个忙我也帮不了。”林蔚下决心不卷入庄继华和陈立夫的争执中,从长远看,这滩浑水恐怕是中国目前最莫测浑水,可庄继华既然开口了,林蔚也不能完全没有表示:“文革,卢山鸣刚上任不久,没有任何过错,撤掉他的职务没有任何理由,你倒不如等等,过几个月再说。”
林蔚的意思就是等卢山鸣出错,那怕他只犯点小错再借机提出,如果现在要撤销他的职务,中央组织部那里很难通过,陈立夫对上下都难交代。
看来现在也只能这样办了,官场的规则到那里都一样。
送走林蔚之后,庄继华把方劲和罗林韬从巴中和泸州叫回四川,然后召集省党部的工作人员开了个会,在这个会上他特意强调,尽管党部主任换人了,但工作方针和策略没换,加强基层组织建设,促进减租减息没有变,各级党部各部门在这个大原则下要积极主动的工作,有任何难以解决的事情,可以电告他,由他负责协调组织。
庄继华这是公开声明,省党部下级可以绕过党部主任卢山鸣找他,把卢山鸣气得满脸通红,却又不好发作,等庄继华走后,他又召开省党部干部会议,宣布所有事情都要经过他手,省党部的工作禁止外传。但这条决定立刻遭到方劲和罗林韬的抵制,三人在会上就吵起来了,会议最后没有获得任何结果。
卢山鸣当然不服气,会议一结束就向陈立夫提出解除方劲和罗林韬的职务,陈立夫不想激化与庄继华的矛盾,而且这几个人也是冯诡提上来的,并非cc系的外人,便回电否决,同时警告他要与渝城搞好关系,庄继华已经在要求调走他了。至此卢山鸣逐渐被庄继华架空。
回到渝城的庄继华立刻受到李之龙的指责,十万大军要到渝城来整编,这么多军队,哪来那么多营房给他们住,庄继华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于是紧急电告杨森,他的部队不要直接开到渝城,转道赴长寿;李家钰罗泽洲驻防合川,刘元塘驻防江北区,郭勋祺驻防沙坪坝,王铭章和孙震部驻防江北县两路,陈鼎勋师驻防鱼洞,陈万仞师和饶国华师驻防垫江。驻地所在的各区县立刻开始动工修建营房,平整训练场,已经到的先头部队就暂时留在渝城,剩下的部队出发时间推迟一个月。
除了李之龙的指责外,等待庄继华的还有从南京赶来的德国大使馆武官豪肯森中校和军事顾问团成员奥利弗上校,他们自然是为雷达而来的。
但他们还是又等了两天才见到庄继华,而且不是在基地的大楼里,而是在歌乐山深处的武器试验场上。
“轰!”阵地上腾起一团白烟,一枚炮弹直飞三百米外的钢板,发出猛烈的爆炸声,望远镜里,这块钢板出现一个大洞,灼热的高温将钢板两侧烧得卷起来。
“这是什么武器?”奥利弗惊讶的问,他已经肯定正在试验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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