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井吐了吐舌头:“我这可是为你好才这么说的。”说完踩着高跟鞋,一溜烟进了写字楼。
清田恶狠狠地看着樱井左右摇摆的屁股,咽了口唾沫,掏出烟刚想点上,看了看时间,又把烟收起,走进了写字楼。
“啪”,一声巨响从身后响起,回头一看,一个花盆碎在自己刚才站的地方。他急忙抬头,他工作那层女卫生间的玻璃窗刚刚关上。
正要进写字楼的上班族们纷纷骂了起来,借着这件意外事件宣泄着高强度的工作压力。
如果刚才多停留一秒,花盆就会把自己的脑袋砸烂吧?清田打了个寒战。
巧合,还是意外?
一连串的事情让清田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工作上出现了好几个纰漏。主管在下班时专门找他谈话,最近公司要裁员,如果一直处于这种工作状态,那么……
清田谦卑地不停鞠躬,他现在负责的项目有三个人,据说裁员时只能保留两个人。三人中有一个就是樱井,早就有人说樱井虽然业务能力最差,但是凭着和主管的暧昧关系,只会从他和富坚中裁掉一个。
“这个烂货!”回家路上,黑猫在树上“喵呜喵呜”叫着,清田愤愤地骂着。
回到家里,真召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门口等候,喊了几声也没人回答,看来是不在家出去了。
清田有些奇怪,真召并不是喜欢串门的女人,结婚后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出现。
胡乱踢了鞋子,清田从工具箱里拿出钳子,准备把浴室的镜子卸掉。打开浴室门,他却发现墙上根本没有什么镜子,完整的瓷砖墙上连个钉子孔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清田摸着昨晚看到镜子的地方,甚至滑稽地敲了敲。光滑的瓷砖墙上映出他模糊的脸,满是血丝的眼睛,胡子拉碴的下巴,乱蓬蓬的头发。他忽然涌起了一股破坏欲,想用钳子把墙砸烂!
声音或许会很好听!就像早晨摔碎的花盆。
这么想着,他着魔似的举起钳子,正要砸落……
“我回来晚了,对不起!”真召局促地站在浴室门口,深深鞠着躬。
“你干什么去了!作为妻子应有的觉悟全都忘记了吗?”清田找到了宣泄口,举着钳子对真召吼道。
“我……我……”真召嗫喏着向后退。
清田发现真召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去的潮红,更让他怒不可遏的是,他从真召身上居然闻到了浓浓的烟味!
他一把抓住真召的领口,举着钳子对着真召的脸:“你去哪里了?身上为什么会有烟味!”
“我……我……”真召躲避着清田的目光,“我去隔壁优美太太那里学了个新料理,准备今晚让您品尝。他们家的油烟机坏了,所以……所以……”
真召吹弹可破的脸颊如陶瓷般精致,清田心里产生了奇怪的想法:如果把钳子扎进这张脸,会不会很刺激呢?
这种邪恶的念头让他觉得很恐怖,他死死盯着真召的眼睛看了半天,才“哼”了一声,到客厅给隔壁打电话。
优美太太的声音甜得发腻,不过他没心思回想上个月优美家下水道坏了,她老公出差,他去修下水道发生的那件事。确定了真召确实是从优美家刚回来,他才闷闷地坐在沙发上抽烟。
忽然他又想起了一件事,疯了般冲进卧室,准备撕掉贴在墙上的明星海报。
可是,他又愣住了!
粉色的墙壁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什么海报!
“您今天气色不好,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吗?”真召捧着食盒,几样精致的小菜,一瓶温好的清酒,还有四个糯米团子!
“海报呢?”清田的脑子彻底混乱了!
“您……您说什么?”真召睁大了美丽的眼睛,恐惧地望着清田,“哪里有什么海报?您到底怎么了?”
清田喘着粗气:“我是问这间屋子里面的海报呢?墙上贴的高仓健、山口百惠的明星海报呢?还有,浴室瓷墙上的镜子到哪里去了?”
真召哆嗦的手已经捧不住食盒:“这间屋子从来没有过海报,浴室瓷墙上也没有镜子。”
清田歇斯底里地在卧室里转着,拼命地撕扯着头发,声音尖锐得如同两块玻璃在摩擦:“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有!”
“您该好好休息了。”真召从背后搂住他,柔声说道,“工作压力太大了,对吗?”
“你住口!”清田烦躁地把真召推开,“不要对我说什么工作压力,我没有事情。我……”
说到这里,清田忽然想到了什么,摔门冲进厨房,推开后院门,看到那个东西还挂在树上,才稍微平静了点。
“难道是撞见‘它’了?”真召跟着走进后院,轻轻问道。
清田深深呼吸着,冰凉的空气让他安静下来:“嗯,也许是吧。看来今晚要做点事情了。对吗?”
“嗯。”真召点了点头。
“回去吃饭吧。”清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正要回屋,“喵呜喵呜”的猫叫从身后传来。
下班路上遇到的那只黑猫,蹲在墙头,旁边多了只雪白色的猫,幽绿幽绿的眼睛如同鬼火,凄惨地叫着。
一番折腾,菜有些凉,真召回厨房热菜。清田看着微微冒着热气的糯米团子,心里有些后悔。
真不应该图便宜,买下这套房子。半年前,住在这里的老人,因为没有子女照顾,活活饿死在床上。子女们处理完老人的后事,从保险公司拿了一笔数目不菲的理赔,就把房子低价出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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