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还是老的辣,老皇帝虽然有着数十日被软禁的经历,但是,此时处理起朝纲政事来,仍是一如既往的坚毅果断。
不一会儿,老皇帝便已经将殿中在场的文武百官们都聚集在了一起,吩咐了一句:“无论发生什么样的善,尔等都只需要在殿内静候,听候朕的旨意。”
待到老皇帝将一切安排妥当,撇下了满殿惴惴不安的百官,带着新补上来的内侍宫女,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侧殿探看凤扶兰的伤势。
凤扶兰已经被众人移到保和殿偏殿里的那张楠木雕龙纹的,挂青色绣云纹纹帐的架子床上。
此时的凤扶兰安静的躺在床上,齐下巴处盖着一床石青色锦被,苍白的脸上,棱角分明,再仔细看时,那张脸竟白得有些透明,就连粉色和青色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
“皇儿,这毒可有大碍?”老皇帝的脸上难得的竟然浮现出了几分慈父的神情,眼露关切。
“回陛下的话,殿下的脸色这般白,这表示他所中之毒很明显已经侵蚀到了心脉之处。”魏朱紧抿着唇,神色凝重。
非欢的身上仍旧穿着那身禁军的甲胄,此时纤手从那紧束的甲胄中伸出手用力的握着凤扶兰的大手。
“你,你的手好凉。”凤扶兰手中的冰凉触感,震得非欢打了一个激灵,脑中一片清明。
“我……我没事,你不要……不要担心。”凤扶兰看着非欢脸上明显的担忧,反手紧紧抓住她的手,短短一句话却是说得极为的吃力。
此时凤扶兰的脑海中如记忆复苏一般,关于魏朱和非欢之间的事,一幕幕显现在他的眼前,不知是不是中毒受伤的原因,心里一时间突然有了些许脆弱的情绪,一向稳重的他,有了一个的冲动想法。
凤扶兰双眼上挑,眉目清朗的看着老皇帝:“父皇……”
“陛下,陛下”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窜进众人的耳朵。
老皇帝身边公公拂尘一扫,大声斥道:“大胆,陛下在此,何人胆敢在此喧哗。”
老皇帝双眼微眯,看着面前那个一身盔甲,身上还沾染着几丝鲜血的侍卫,突然一个眼神过去,眸中深含威严,吓得那突然闯进来的羽林卫小队长一个哆嗦,双脚一软,直听得“扑通”一声便直直的跪了下去。
“属下,属下羽林卫分队队长曹得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何事如此慌张,常统领难道没有教过你们如何面君吗?”老皇帝彻底收回了身上散发出来的一丝丝的慈爱,面沉如水。
“陛下,上荒恶首已经逃出皇宫,此时正逃往城门的方向。统领大人命属下前来禀报陛下,具体的善后事宜,还请陛下示下。”
羽林卫分队小队长跪伏在地,经过一会儿的调息,倒是也不怵了,有礼有节的将话说了个清楚明白。
“命令下去,追,给我追,凡是上荒中人,不管是其中的长老,还是旗下的喽罗,一旦擒获,一律格杀勿论。”老皇帝牙根紧咬,那数十天的软禁生活,像是一场恶梦一般,紧紧的缠绕着他,让他几欲窒息。
老皇帝说完,只觉得心中伤疼难抑,神色也显得有些疲倦,上前叮嘱了毓王几句切勿多想,好生休养,便带了一行宫女内侍回了宣正殿。
与此同时,凤衍等人确已经到达了南国京都的城门处,因为全城戒严的消息尚没有发布出来,五城兵马司的人守卫着城门也不过是做个样子,因此,凤衍等人骑着宝马良驹,十分轻松的便过去了,一路驰向东郊。
官道上马蹄践踏,尘土纷纷扬扬,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一人白色长衫高坐马首,骑着一骑白色宝马扬鞭走在最前列,一边大笑:“真是大快人心,我与凤扶兰相继交锋,不说数十次,也有那么十次八次,这次总算是伤到了他。”
白衫人转头看着身后之人,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说起来此次能一举重伤凤扶兰,翌都的弯刀可是功不可没啊。”
“殿下过奖,属下只是做了本分之事,当不得殿下的夸奖。”翌都以黑帽兜头,态度谦虚。
“翌都何须如此见外,翌都的能力,我门中人都知道,以后咱们所图的大事,还需多多仰仗于你。”
眼前灰尘扬起一片,翌都头一低,别过头去躲开灰尘,想说的话便吞回了腹中,不再言语。
“那弯刀倒是好用,却不知道是怎么样一回事。”凤衍想起那弯刀的威力,只怕不单是凤扶兰不好避过,自己在有所分心的时候,也铁定是要中招的。
“也是殿下聪慧,当时并没有急于求成,只想击中他们三人的一人,那么好办,这两把弯刀是可以连环发射的。”翌都策马前行几步,靠近凤衍,压低了嗓音,俯在他的耳边缓缓的道。
“殿下与凤扶兰的武功相差无几,想要从武功上,在短时间里是一举击败他,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属下便想到了它——半月弯刀。这柄弯刀可是东夷国主的珍藏,那上面所洒的毒药,与东夷国开国的年份一样久,其药性特殊,放得越久,便越醇,药性越厉害。”
“怎么个厉害法?”凤衍虽然是眼见着那弯刀刺穿了凤扶兰的肩胛处,但终究不太放心,想要问个究竟。
“这药初初侵入血液,会使人的手脚麻痹,如果受伤者一旦擅自动用内力,那么他发作的速度将会十分快速,等到其进入到了内脏中时,那人基本就废了。”怎么个废法,翌都却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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