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深的一双眼眸,比一把刀还要锐利。
林惜被他这么看着,她一句谎言都说不出口,也没有办法说出口。
她低头扎进他的怀里面,声音有些抖:“怕,陆言深,我害怕。”
是后怕。
当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她害怕,在两个人的生死面前,这些矫情的情绪她不得不全部都压了下去。
可是现在事情过去了,她想起来,是真的害怕。
她一生说不上通畅顺遂,但也从来都没有卷入过这样的事情里面。
当年在监狱里面被人那样羞辱的时候,她甚至差点熬不过去就自杀了。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心智有多么强大的人,她所有的勇气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如果不是陆言深,她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会不会害怕得脚都在发软,更别说还能够自己一个人解决了两个男人。
她也知道这些事情没有办法避免的,从她选择留下来的那一天开始,她总有一天要面对这些。
而她和陆言深回去j市的事情,消息怎么封锁,都会走漏出去的。
就算借着迁坟这么一件事情做遮掩,但是那些人根本就不会相信她们只是单纯的回去迁坟那么简单。
林景当年都只能把那些东西藏起来,而不是选择揭发,很明显在,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很多。陆言深也说过了,那东西,牵涉的人太多了。
那些人的利益一旦被牵动,他们只会想方设法把东西销毁,或者杀人灭口,昨天晚上不过是开场而已,更恐怖的腥风血雨还在后面等着他们。
她知道的,所以她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
可是还是没出息,还是会害怕,特别是拿着刀杀人的时候,仁慈和恐惧成了阻碍,她不得不逼着自己冷血,一刀致命,不然死的人就是她。
陆言深显然也知道,这个社会表面太好了,可是撕开来看,那丑陋的一面,不是那么容易承受得住的。
林惜说不害怕,他一点儿都不信。
可是她表现出来的却是真的不害怕,就连白枫的刀抵在她的喉咙上,她也没有任何一点的动静。
平日里面喊一下疼都恨不得自己替上的人,现在抱着他说害怕,心头的感觉很复杂,有点难受,有点酸,又有点胀。
百感交集之下,他第一次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林惜。”
除了这样叫着她的名字,一点点地做着事后的安抚。
听到他叫自己,林惜抱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
她倒是没有哭,哭没有用,平时撒撒娇卖卖乖还好,可是如果这时候哭出来,也只会让陆言深难受。
当初是她自己选择留下来的,她不希望自己的选择却要让陆言深承受痛苦。
她抽了口气,脸蹭着他的脖子:“我是害怕,因为我害怕我非但不能自保,还要连累你。”
听到她的话,陆言深难得一怔,抬手将人从怀里面扒了出来,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眼睛:“杀人的时候呢?”
她直直地看着他:“害怕,因为生命太脆弱了。”
可是她别无它法。
她脖子的伤口在她睡着的时候他就处理好了,白枫是真的下狠手,他再用力一点,林惜的血管就真的被他割断了。
他用大拇指摸了一下她的脖子:“那时候呢?”
林惜自然知道陆言深说的是什么时候,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任何一个人,在死亡面前,都是恐惧的。
可是那时候不一样,他在她的跟前,她虽然害怕,却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不会真的出事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就笑了,微微仰头亲了那凉薄的唇瓣:“害怕啊,可是我知道陆总不会让我出事的。”
话题那么正经,她却一点儿都不忘说情话。
陆言深看着她,黑眸眨了一下:“这么相信我,嗯?”
他说着,低头亲她,从那微微张开的小唇探进去,勾着她的舌一起。
林惜有些发软,眼睛一下子就起雾了,忍不住抱着他把自己往他的身上塞过去。
不过很快,他就退出来了,在她的唇边安抚着:“嗯?”
“因为你是我的陆总啊!”
她有些动情,说出来的声音有点软。
陆言深喉结滚了滚,看着她的眼色都深了下去,“林惜。”
他叫着她,一边将人放到床下,低头吻她:“你这张嘴是不是裹了蜂蜜?”
怎么甜得让人说不出重话。
“不用裹,我自产的。”
她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巴,陆言深松开她:“想吃什么?”
这会儿已经九点多了,林惜本来不饿的,听到他这么一问,大早上的,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吃炸鸡。
“我想吃炸鸡,可以吗?”
她抬手勾着他脖子,贴着他的耳边,说得勾人。
陆言深抬手将她拉了下来,残忍拒绝:“不可以。”
她哼了一声,拉着他的衣领将人扯下来,咬了一下他的嘴唇:“那吃你吧,陆总。”
说着,她眼睛还故意眨了一下。
陆言深看着身下的人,她睡衣有点乱,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左边露出了大半的轮廓,那杏眼刚才被他吻得有些情动,这个时候勾着眼角,有点要命。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会儿:“你确定?嗯?”
说着,他低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林惜最受不了他这样了,近在咫尺的的呼吸,那耳垂湿湿热热的,整个人都像是被泡在温水里面。
她受不住,连忙抬手
喜欢婚心如初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