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宵收回了脚,喜上眉梢,“真的?”顾不了那么多,大步冲进了房里。
踏出院子那一刻,慕锦华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充满了喜悦。
眼眶忽然有些湿意,她抬头看看天,任凭风吹干了,才提步而去。
阿云,我错了,我不该着急回来的。我不该……
我,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啊!
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走出了摄政王府,双儿一下子就扑了上来,“公主,你没事吧?”
慕锦华摇了摇头,在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没事啊。”
双儿眼尖瞥见她的手,“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公主,你怎么流血了,是不是摄政王欺负你了?”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一个个都盯着她。
“没事。”慕锦华把手掩在了袖间,镇定自如的上了马车,在车帘落下的那一刻,一滴泪也悄然落下,无人发觉。
“回宫——”
那一天,马车伴着朝霞进了玄武门,很久很久,她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城门合上时发出的厚重的声响,重重的敲在了心头,和一年前离开的那一天一样。
马车一直到了荣华宫停下,下了车,主事的公公迎了上来。“荣华公主,奴才是皇上派来伺候您的。皇上交代下来,公主不必前去请安,直接休息便是。”
“皇上不见我?”慕锦华眼里露出了一抹受伤,喃喃道,“还是不愿见?”
主事公公连忙安慰道:“皇上国事繁忙,一时半会来不了,但是心里还是牵挂公主的。奴才已经准备了饭菜和汤浴,公主是先……”
“先沐浴吧。”慕锦华已经敛好了情绪,走进了荣华宫。
里面的摆设和当初一模一样,一草一木都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熟悉到心底发痛。
当年盛宠一时的荣华宫,如今盛宠不再,只怕该将这荣华二字改成颓败了。
进了殿内,她留下双儿,把其他人都遣退下去。
她扭头,对着双儿说道:“双儿,我们能仪仗的,终究还是只剩下彼此了。”
双儿愣愣的看着她,泣不成声。
回宫了,就一定会好吗?
皇兄不是不见她,而是不愿见她。她回来,也还是一无所有啊。
许久,殿内响起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这一夜,注定了多少人无眠。
醒来,一睁眼就看见窗上挂着的紫色络子,福字歪歪扭扭,边带有些泛黄了。
脑袋一白,她吓得翻下了软榻,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围。
屋里的摆设说熟悉却陌生的紧,她才记起来自己已经回宫了,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下来。
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才唤了双儿进来。
随意的挽了一个发髻,未着脂*,又挑了一件宽松的素色而不失庄重的衣服,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分清丽,少了一丝狐媚。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哑然失笑,“双儿,别说他们都惊讶,连我都认不得自己了。”
双儿眼眶又红了,“在奴婢心里,公主永远都是原来的公主。”
慕锦华摇了摇头,“怕是只有你一个人这么想了。”
“公主——”
“双儿,走吧,我们去给皇上请安。”她想要在深宫里活下去,活得好,就必须依附他的权力。
看吧,她真的不是当初那个天真单蠢的少女了。
御书房外,钱公公看到她来,明显是吓了一跳。
“奴才给荣华公主请安。”说是请安,可是他只是躬身,没有显示出恭敬之色。
慕锦华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温和的道:“钱公公,不必多礼。如今公公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以后还得多仰仗公公了。”
钱公公向后退了一步,‘诚惶诚恐’,“老奴不敢。”只是这语气里不加掩饰的轻蔑,让慕锦华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她讪讪的收回了手,眸子里被冷色所取代,“钱公公,皇上可是在里面?”
钱公公低着头,看不见她骤冷的眼色,只当她还是当年那个单蠢的公主,语气不善起来。“皇上的确是在里边,但是皇上吩咐下来,任何人都不能见驾。就刚才蓉贵人来了,也被皇上呵斥走了,公主还是改日再来吧。”
他竟然拿她和一个身份低贱的贵人比拟?那蓉贵人原本是一个舞姬,在某次宴会上被皇上发现,才得以宠幸,随后又因有了身孕被封为贵人。
舞姬!
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她收紧了手指,心中闪过一丝恨意。
双儿走上前来,怒色道:“钱公公,你是皇上身边的当红奴才,怎么说话没有一点分寸?那蓉贵人出身不过是个舞姬,我们公主可是与皇上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你拿她们一起比,岂不是轻贱皇上了?”
钱公公闻声,心里咯噔一声,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荣华公主,奴才失言了。”底下里恨得牙齿痒痒,一年不见,这主仆两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
攥着的手指慢慢松开,慕锦华嘴角浮起了一丝轻蔑,“失言是小,失命是大,钱公公进宫多年,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是是是,奴才知错了。”
“公公起来吧,还望以后谨言慎行。”
钱公公慢慢的站了起来,额头间竟然隐隐有了细汗。
等了稍许,慕锦华好意提醒道:“公公还愣着做什么,怎么还不进去通报皇上?”
钱公公盯着鞋面的绣脚,一板一眼的回道:“不是奴才不愿进去,而是皇上下了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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