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馆已经招收到了45期,近万人的规模,在东南地区都是首屈一指的。
四个稽查队统共就60号人,都不用动员,夜班执勤的人手都绰绰有余。裸熊呼喝几声,成建制的队伍就拉出来了。
这也就是陈易的武馆,换成别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专政的对象。
刘歆瑜坐镇馆内,帮陈易筹集了22辆汽车,全部安排专门的司机,等于是又多了一个队的人手,她还特意选了前期的江北学员,算是交给陈易的警卫队。
等队伍汇集之后,陈易才见到他的警卫队员,虽然并不真的需要,可毕竟用得上,想到可能会有俘虏或伤员,他也给队伍安排了队长,两个副队,算是勉强搭个组织。
一行车队开着大灯,外带两辆挂普通牌照的注册警车,风驰电掣的开往武新县。
方钰坐在猛禽上,忐忑不安的说:“咱们就这么杀过去,摆明了找碴,孙茂鑫能干吗?”
他老爹还在市政斧工作呢,一个排名靠后的副市长,不管背景有多深,肯定是比不过市委书记的。否则党的干部就是开玩笑了。
陈易才不管他呢,嘿嘿了两声就当是回答。
小蜥蜴还在那里埋怨:“臭男人的屁股,我不喜欢。”
“感谢你。”陈易回答。
小蜥蜴问:“感谢我什么?”
“感谢你不喜欢臭男人的屁股,腐剧不是在哪里都受欢迎的。”
1个小时后,前车报告:“看到武新县的牌子了,距离县城15公里了。”
“我们拐向柳木乡,那个地方产柳木?”
后车的孔谦不光带来了自己的嫡系手下,还请来了一个在武新县做过民警的老刑警,后者给他小声说,他就大声在对话机里解释:“柳木乡以前是出棺材板的好地方,现在到处开小金矿,不行了。”
“最大的金矿是谁家的?”
“金矿当然是国家的。”孔谦笑了,说:“咱有武警黄金部队呢。不过呢,村民盗采的小金矿屡禁不绝,这个……最大的在柳木乡的边边上,快出江宁市的地区了,车不好进去。”
陈易早有预料,只说:“轿车放弃,suv上。”
这样又开了一个小时,统共才走了30公里的路,期间大部分时间在绕圈圈。方钰喝了酒又吹风,再被颠簸着,痛痛快快的吐了两次,再是一点醉样都装不出来了——人都几乎昏了。
孔谦养尊处优,同样显的委靡异常,自动自觉的将对讲机给静默了。
倒是武馆的学员们,基本没有晕车的反应。
现在的稽查队,3级以下的学员根本不能进来,新招收的学员普遍在4级以上,相当于部队培训三五年的特种兵素质,个顶个的身体壮实。
又摇摆了20分钟,前车回报:“到了。”
“都下车,佩戴盔甲,手持木棍,队长可以使用弓箭。”陈易说话间下了车。
产黄金的地方果然是环境恶劣。
他们身处在一个黄绿相间的圆柱体下方,一个地势平缓的长坡就在脚下,绵延的柳树仿佛畸形的海洋似的,又绿又红,仿佛恶魔的足球场。
矿场开出来的路很糟糕,基本就是土路上铺石子,孔谦凑到跟前,指着山顶道:“矿就在山的另一边,拐进去就是,不远了,就是路烂的很,地上的石子是防滑的,但还是有几辆卡车掉下去过,咱们路不熟,所以就不开车上山了。”
“矿是这样开出来的?”
“可不是。”方钰总算找到了话题,道:“据说每年赚好几千万呢。”
陈易即刻算出来,奇道:“那才几百公斤的黄金?”
“谁知道,他卖的总不能和金店里的一样贵吧。而且出来的金子不纯。”方钰露怯了,赶紧换话题,道:“你准备怎么整?”
“上去不就知道了。”陈易一挥手,队伍就挎着弓箭,提着棍棒上山了。
裸熊一马当先去开道,他都是体术八级的水平了,肌肉结实的像石头,上面要是有点三八大盖式的步枪,说不定能造成一些损失,但要是用青海产的野枪,或者松脆点的手枪,距离远了真不够穿肉的。
陈易落在后面,陪着孔谦和几名公安,祝光梁怕乍眼,就派来了小朱一个人,但给配了一台卫星电话,需要的时候一个招呼,立刻就能再调兵遣将。
所谓望山跑死马,孔谦首先累的不行了,随后就是那名老民警。方钰身子骨算不错,但也就多坚持了几分钟。
这时候就看出武馆训练的好处,近100号人,穿着厚重的铠甲,一路上都能保持着悄无声息的状态,竟是不用训练,就有军队的样儿。
裸熊在西大陆,旁观过几次环城压制行动,参与过两次野外拉练,自觉地有了军官样儿,所以上去之后,就指挥着人手向两边迂回。
管它哪个时代的战争,人多了就迂回,准没错儿。
陈易也不管他,就带着几个人站在路口上,看着金矿口的黄灯。
里面很快传来叽里哇啦的乱叫声。
武馆一脉相承的棒子声随之响起,啪啪的落肉声或清脆或沉闷,交替之下竟有音乐的艺术感。
方钰知道自己不该问,可还是问道:“打起来了?怎么和野兽似的?顺利不?”
“弓弦没响,就是顺利。”
孔谦不禁莞尔,道:“和我们抓瓢客一样,只要没有跳窗声,那就是顺利。”
“你们真抓瓢?”方钰的关注点马上转移。
“当然。”
“从来没遇到过。”方钰摸着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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