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她的是蔺君尚的人,在她摔落楼下昏迷的时候也是被蔺君尚的人带走,随后醒来,痴痴傻傻,蔺君尚多次试图从她那儿知晓事情真相,一直没有进展。
于是将她秘密送回c市,一直关在这个疗养院里单独的一幢楼中,让人看着她。她是在鹭城失踪的,与她有关的人一开始还寻找,到后来无果,连杨家都放弃了。
赵婧欣是真的伤了脑袋,造成精神失常是有可能,但不管她是真疯还是假疯,蔺君尚都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来问,关于当初鹭城民宿的事情,到底是谁给了她情天所在的确切地址。
这是她存在的最大意义,她是罪人,无数个夜里想到鹭城的一切,他恨不得就活剥了她,然而给她提供了地址的人也是罪人,他都一样不会放过,他得先留着她。
但赵婧欣一病两年,极少说话,除了吃睡就是整日发呆,这是负责看着她的那个女护士的报告结果。
情天回来这大半年,他的心思全在她身上,身边发生的事情也不少,至于这边是没怎么管了,所以有人觉得事情已经过去,开始露出马脚了。
今天许途接到护士的电话,说赵婧欣状态比平时都好,蔺君尚记起这个人,想着,是该解决了。
这不,在他跟前还演了一出痴傻的闹剧,甚至自己伤了自己给他看,企图让他相信她真的疯了,什么都不能提供了,但只要够狠,没疯的人一定会怕。
当汽油淋在身上的时候,当那男子转身真的要朝外走的那一刻,赵婧欣心中突然无比清楚地知晓,自己再这样不是保命,而是会很快连命都没有。
面前的男子居高临下看着她,那样一张令她从第一次见面之后就朝思暮想的脸,正冷漠如冰看着她,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反而寒冷令人瑟缩。
她一直觉得心中仅剩的秘密就是她的护身符,她不说,或许蔺君尚就一直这样关着她,她说了,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他那样恨她,或许连命都活不了。
可是此刻,她浑身力量抽失,因为面前只剩下一个选择,不说,那人让她毫不怀疑,她今天都过不了。
当蔺君尚再次抬手看腕表露出不耐时,她跪在地上失神拉着他的裤管,一身狼狈手掌肿烂得不成样子,“我说……求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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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周围声音有些嘈杂。
情天睁眼时,身边的农卡刚好侧脸过来,对她笑了笑。
因为手机关机,刚要问农卡是什么时间了,就听到广播,说还有半小时即将抵达目的地。
情天有些窘:“我睡了很久。”
农卡笑:“能睡才好,没事。”
心里却想着,幸好她在飞机上没什么反应,不然留在c市那个人又要担心。
其实情天也不是上机之后一觉睡到了现在,她中途有醒过的,比如说发午餐的时候,喝水的时候,但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了之后,她不一会又能盖着毯子继续睡沉了过去。
感觉到飞机缓缓下降时,情天微微皱眉,从身边的袋子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一包话梅,往自己嘴里放了一粒,其余的递给农卡跟附近的女同学分享。
飞机下降耳压高,她含着话梅缓了缓,为了转移注意力目光移向舷窗之外,不禁就惊讶了。
窗外可见的不再是高处的云层,下面隐隐显现山脉与沙漠,周围的同学都很兴奋,毕竟身在南方极少有机会到这么西部的地区。
跨越近五千公里,飞行历时七小时,终于抵达目的地。
从机场出来,同学们脸上都是兴奋的表情,等大巴到的时候,情天抬头看,这里的天格外地澈蓝高远。
大巴驶向阿克苏市内,车上同学们吃着零食聊着天,情天坐在靠窗的位置,虽然不参与,但很享受这样的纯粹,远离了纷争,远离了权势利益勾心斗角,这是最寻常的学习生活状态。
下飞机时她便开了手机,第一件事给那个人报平安,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可是她这里太阳却还很明亮。
因为这边是中国最西边,经度不同时区不同,天黑跟天亮都比内地要晚两个多小时,只像是下午两点多的样子。
没有收到回复,想着那人是在忙,过了一会手机连续震动,打开看到接连的三条信息,第一条是回她平安抵达就好,第二条依然是叮嘱她要注意安全,第三条问:“放飞的小鸟,报了平安就没影子了?”
情天才发现,原来不是他刚才没回,只是路上信号不好,她给他发了之后其实他立马就给她回了过来,是她没有及时收到,后来一来就是收到三条。
身边女同学跟男生们在聊天,情天看着信息唇角有笑,内心一片安宁。
转头看窗外,公路很平坦,路两旁种满了白杨树,小时候看书本里用白杨形容士兵,情天其实总觉得过于夸张,等到此刻亲眼见到,白杨树一排排笔直笔挺,叶子在阳光下晃着光泽,原来心中蹦出的形容,也会跟书本里一样。
她给那人回信息:“小鸟在宽阔的天际很开心,但更开心的是,飞再远,也知道有人等着她的归期。”
车厢里播着周董的《七里香》,渐渐地变成大家轻声合唱。
“……窗台蝴蝶,像诗里纷飞的美丽章节……你出现在我诗的每一页,那饱满的稻穗,幸福了这个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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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阿克苏市里旅馆安顿好,情天与一名女同学两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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