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的。我都对我妈说好了。我告诉她,这样对非非今后才好。她能够回到自己的亲生父亲那里,这无论从哪个方面去看都比现在好啊。我还对妈妈说,如果现在您舍不得她,今天她长大了后会怪罪我们的。凌大哥,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马上把非非给你送过来。”柳眉在说,她声音中的冷漠已经完全地消失了。不过我完全可以体会到她心中的不愉。
“对不起,柳眉。谢谢你,柳眉!我欠你们的太多了。我很是抱歉。”我真诚地说。
“凌大哥,你千万别这样说。你能够接回非非,这就说明你这个人与其他那些当官的不同了,你是一个讲感情的人。对了,你快告诉我啊,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柔和起来。
“我还在来省城的路上。我母亲、爱人和儿子都在一起。晚上吧,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把你妈妈也叫上吧,我要当面感谢她,同时还要向她赔罪。”我急忙说。
“还是不叫她的好。我看不得她哭。”柳眉说,随即电话便被她压断了。
“这位小柳可真不错。可惜就是不能够生育。小亮啊,你不是学妇产科的吗?你怎么不给她想想办法?”母亲在后面听到了我和柳眉的通话,她感叹着对我说。
“不会是她丈夫的问题吧?”晶晶问道。
“她是先天性的疾病。没办法。”我说,“这是病人的隐私。虽然她和我是很好的朋友,这件事情我也不能多说。妈,您想想,如果我能够给她想办法的话,我能不尽力吗?”
母亲不住叹息,“好人多难啊!”
我们一家人,还有驾驶员小凌住进了江南医科大学旁边的那个酒店。
开好了一个套房及另外两个标间,我即刻给柳眉打电话,同时让小凌马上去安排晚上的宴席。
我开套房的目的是因为它有客厅,一会儿柳眉来了大家谈话才方便。
一切安排就绪后我猛然间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陈莉。因为就是在这个地方,她将非非抱来与我相见。而且,那时候的陈莉已经怀有身孕多月。我现在忽然想起,她应该已经生了吧?
柳眉来了,带着非非。
母亲迎了上去、抱着孩子就在那里开始哭泣,“非非,我的孙孙,我的肉啊!”晶晶抱着朗朗,不住地打量着我的这个女儿。
“凌大哥,恭喜你,我恭喜你一家人团员。”柳眉说。
我很是感激、也很惭愧,“我欠你们的太多了。实在对不起。”
“唉!”柳眉扭头而去。我本想把她叫住,但是却硬生生地止住了话语。因为我明白,柳眉从未在我面前如此叹息过,她今天这样,肯定是因为这件事情让她的母亲伤心欲绝了。
人生有很多让人难受的事情,但是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因为内心的极度愧疚而产生出如此的难受心境,这种难受如同万箭刺心。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愧疚于人的感觉竟然是如此让人难以忍受。
以前我也在很多事情上面亏欠与他人,但是在我的内心之中总是会找到许多客观的原因替自己解释,我总认为那些事情有那样的结果并不是我的本意,或者自以为并没有料到会出现那样的结果。但是今天,我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情。这一刻,我内心积聚着的所有的愧疚全部袭上了心头……。
我转身,我的双眼全是眼泪。“你怎么啦?”我听到晶晶在惊讶地问我。母亲一直抱着非非在嘘寒问暖,她也忽然抬起了头来。
“我们不该将非非要回来!”我大哭着说,“我伤害了柳眉一家人!”
母亲和晶晶面面相觑。
“我把自己的亲情建立在了别人的痛苦之上了。我真不应该啊!”我大声地哭着,尽情地在哭着,所有的悲伤全部袭上了心头,它们都在我的哭声之中猛烈地在发泄。我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我只想痛哭!现在的我的内心已经不仅仅是愧疚了,还有其他很多、很多……
“小亮,你干什么呢?你看,你把孩子们都吓哭了!”后来,我听到母亲在大声地责怪于我,我这才听到了两个孩子的大哭声。
我惊愕地看着她们。“你这孩子,真是的!莫名其妙么这不是?”母亲瞪着我说。
我顿时羞愧起来。自己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会这样呢?
一家人在酒店吃饭。母亲抱着朗朗,晶晶带着非非。我和小凌在默默地喝酒。不知道是怎么的,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喝了两杯,我觉得实在难受。“你们慢慢吃吧,我出去走走。对了,小凌,你吃完饭后自己休息吧。”
母亲和晶晶看了我一眼,她们什么也没有说。
出了酒店后我去到一家商店,但是看着商店里面那些玲琅满目的商品我却不知道买什么才好。最后我选择了放弃。
在楼下买了一些水果然后上楼。到了,我心里想道。敲门。
“你怎么来啦?”我的面前出现了柳眉,她惊讶地问我。
“我来向阿姨请罪。”我说。态度诚恳。
“你这人,我妈妈才心情好了点,怎么又来遭惹啊?”柳眉站在门口处、不让我进屋。我一怔、随即叹息着将东西放下转身离开。
“凌大哥,你等等。”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冉旭东的声音。我急忙转身。
“凌大哥,你吃饭了吗?”他问我。我点头。
“我们去喝点酒,好吗?”他说。我这才明白他前面的那句问话仅仅是一种客气话而已,他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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