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森美两头剃子一头热的讲了半天,才发现月亮沉默了许久。
半晌,月亮冷静道,“你说的是表彰大会?”
“对啊,不仅仅是吧,这个奖在国外几乎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还要颁发证书的,有华盛顿记者采访,一系列事宜到那再说吧,我也不太了解。”
“我去不了。”
月亮松开手里的绿植,摇了摇头,。
“什么?风太大,我听错了吧?”
陆森美轻笑一声,看了看手机,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森美,没开玩笑,我真的去不了,你和教授说一下……”
“月亮!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当初我可问过你,你自己说的,你参加这个研究,卖命干活就是为了日后获得名权和利,现在什么东西都滚滚朝你来了,你说你不想要了?大哥,命就一条,让你随便拼、随便对待的?”
“不是,此一时非彼一时。”
“少给我瞎扯淡,是不是又和你的鲸……”
陆森美一激动,差点把自己偷看日记的事给抖出来了。
“那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理由就是:我老公不会同意的,他……现在连我提到一个美字都敏感的很,怎么可能让我再回去?”
“我觉得你真是疯了,不仅疯了,智商还降为0了。”
陆森美气的把车停到了一边。
“第一,这不是你想不想去的问题,六年合同,你才履行了五年,剩下一年你不解约啊?科研合同这么严谨,需要本人在公证下亲自签订、按手印,而且还要签很多后续保密协议,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回国了就不出现了,让这边怎么想?
第二,如果这边的事你处理不好,以后在国内,你觉得你可能正常从事有关科研方面的工作吗?你很有天赋,做别的真浪费人才。
第三,这不仅是为国争光的好事,还包含了你五年差点搭上命的努力,就这么放弃了,我真的只能说,不管是因为谁,都是对你自己的不负责。”
“不管怎么说,这个表彰会,你必须参加,你在哪?给我发个位置,我去找你。”
说完,陆森美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五年相处下来,她早已把月亮当成了亲生妹妹对待,她想自毁前程,她这个姐姐可不能坐视不管。
这傻孩子,为了个男人,掉魂了。
想罢,驱车朝萧山区而去。
“嘟——”
直至手机里传来挂断的声音,月亮才从陆森美的大轰炸中回过神来。
仔细一想,好像是她说的那样。
大抵是陆景云给她回来的‘教训’太深刻了,导致她听到美国两个字,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确实有很多地方欠考虑,也容不得她任性。
既然陆森美已经决定过来了,那就等她来再商量吧。
月亮打开短信,刚想给陆森美发去一条定位,手机上,多了一道阴影。
她抬起头,眼里有疑惑。
“妈?”
“小月。”
月珍抿了抿嘴,眼底方才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你怎么不在里面吃饭。”
“妈妈吃不下去。”
“吃不下去?”
“小月,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明远行刑的日子?”
“什么?什么行刑,不是说判了无期……”
“二审改判,死刑。”
月珍直直的望进她的眼睛。
她本以为,这么些年,小月一直和她爸爸作对,甚至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即使是听到死刑,也不会有多大的反应。
可她的瞳孔,明显在扩大,里面白茫茫一片,即使表面是那么的平静。
“小月,你没事吧?”
她脸色和唇色开始发白,月珍有些担心的扶着她。
“我没事。”
不料,她忽然笑了,推开了她,口吻清淡。
“能有什么事?这不是意料之中的吗?”
“亲家母,星星给你剥好螃蟹了,快过来啊~”
屋里,沈菀菀欢快的喊了月珍一声。
月珍看了月亮一眼,连声应了进去。
月亮又笑了一声,转过脸去,脚步微踉,漫无目的的朝旁边一颗苍柳走过去,柳树枝繁叶茂,根基粗壮,柳条随风摇动。
她的背影忽然颤动起来,从一点点的轻微逐渐剧烈,最后手机从手中抖掉,手指无措的挠着头,目光很空很空,好像看不见柳树是长在河边。
她走到岸边,一股强大的力道忽然拉她入怀,碰触到那坚硬灼热的胸膛时,她终于崩溃大哭,整个人像被潮水冲毁的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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