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一念全身无力的趴在床上,终于体会到身体被掏空了的感觉。
累的连眼皮都睁不开了,脑子又格外的清醒。
听着浴室的水声没了,又一阵悉悉碎碎的声音。
砰——
门关上了。
她这才全身放松,躺在床上,睁圆了眼睛,回想这一个月做的事。
呵,她没做事,一直在做……男人在床上爱做的事。
特么的,除了大姨妈来访那几天,这个月的次数,比她的年龄数还多。
qín_shòu!
小憩了一会儿,拖着软绵绵下床。
哐!
整个人摔了个狗啃屎,趴在地上。
“哎哟妈呀!”鼻子要摔断了,下巴杵掉了。
纪一念强撑着身体扶着酸软的腰,愁眉苦脸带着涛天怒火。
再这样下去,她会死在床上的。
特么的!
“离婚,一定要离婚!”
。
咖啡厅。
郑轩不苟言笑,一板一眼的问,“太太,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要见上官墨!”纪一念语气坚定,就差拍桌子了。
“太太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纪一念轻蔑一笑,“你又不是我老公,我为什么要事事跟你说?”
郑轩微愣。
又听她说:“结婚的手续是你替他办的,房子是你替他布置的,钱是你替他打给我的。呵,为啥洞房不是你替你老板洞的?”
郑轩心惊胆颤,冷汗直冒,“太太,请慎言!”
这些话要是被老板知道了那还得了?
“哼!你不是事事能替他办吗?行,我要离婚。现在,立刻,马上办!”纪一念懒得跟他废话。
结婚一个月,她天天被那个名义上的老公逼着同床共枕“做事”,偏偏她连她老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讽刺!
郑轩真不该来。
这位小地方出来的太太当真是够厉害的,之前是小瞧了她。
“怎么?你能办吗?不行的话让我老公来。”老公老公的,也是叫的够溜的。
郑轩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应急能力。
“太太,你的意愿我会转达给老板的。”这件事,他还真做不了主。
“行,等你好消息。”纪一念站起来,突然定定的看着他,“老实说,你家老板有多丑?”
郑轩:“……”
“早知道嫁给了个见不得人的老公,还不如嫁给你。等你帮我办完离婚,要不我跟你……”
“太太,请自重!”郑轩背都打湿了。
纪一念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对他挥手,“等你好消息哟。”
。
郑轩垂首站着,全身绷紧,大气不敢出。
不时的抬眸看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额头浸出一丝细汗。
偌大的办公室,气压低的如同困在一个小黑屋。
“老板……”再不说句话,他得憋死。
终于,男人停下了手中的笔,缓缓抬头,那双深邃的黑眸带着凌厉直直的扫向他。
郑轩紧张的咽着口水,憋着一口气。
跟了他这么多年,还是会时不时的害怕。
“她要离婚?”略有些沙哑的烟嗓带着一丝冷冽。
“是的。”
“理由。”
“……”郑轩哑口。
那个女人一直用话激他,损他,倒是让他忘记了问理由。
这当真是他工作生涯的滑铁卢。
上官墨冷眸微敛,“她倒是能耐,能让你不知轻重。”
郑轩低头,这是他的失误。
。
纪一念躺在床上,刷手机。
也不知道郑轩有没有把她的意愿表达清楚了。
唉,当初真不该那么大义凛然的答应这门婚事,后悔,太后悔了。
“唉!”又是一声深叹。
要是不离婚,她这辈子就完了。
谁嫁人有她悲催,自己老公都不知道长什么样。
“唉!”
“唉唉!”
纪一念在床上翻来覆去,突然一个激灵坐起来,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男人回来了?
惊恐的瞪圆了眼睛。
这大白天就回来了?
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慢慢地靠近客厅。
门开了。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准备躲起来。
可看到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她所有动作都被按了暂停键。
眼神只够到男人的喉咙,刚好看到那性感的喉结。
那压迫性的气息让她的小心肝砰砰乱跳,呼吸都变的紊乱。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人,但她很熟悉这个感觉。
这个人,就是那个只在床上跟她亲密无间的老公。
好紧张!
要不要抬头看一眼?
看看这样的身材到底配了一张多丑的脸。
丑到只敢晚上出现。
深呼吸——
抬头!
“啊!”
纪一念捂着眼睛惊恐大叫。
她脚底抹油的调头跑。
太吓人了。
她都看到了什么!
那哪叫丑呀,简直就是丑不忍睹!
张媒婆,你这是有多恨我,才让我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她呢?
这哪是牡丹花,是蛇头菌!
跑,跑到卧室把门关上,反锁。等他走后,她就逃!
世界这么大,还藏不住她?
咦,怎么半天还没到卧室?
她拿开手,整个人惊呆了。
不死心的低头,特么的她怎么在原地踏步?
一个不好的念头出现在脑子里。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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