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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涛来到上泽市已经一个月了,他轻车简从跑遍了三区四县和所有市直单位,在调研过程中,江涛被上泽市农村的贫穷深深的震撼了,心灵受到了莫大的冲击。
在谷城县一个乡调研的时候,江涛故意甩开了在前边引路的县委书记等人,带领秘书赵庆昌拐上了一条乡间小道。等县委书记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只好尴尬的阴沉着脸跟在江涛身后。
走了几百米远,江涛看到路边有几户人家,其中一家的大门没关,抬脚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小小的院子,天井清扫的很干净,低矮的院墙边跺着些玉米秸秆,看来是做饭烧火用的。几间破旧的北屋,房顶上铺了些油毡纸。
“家里有人吗?”秘书赵庆昌喊道。
跟在身后的县委书记,看到江涛走进了这个院子,急忙问身边的乡长:“这家什么情况?”
乡长的脸憋的通红:“我,我不清楚。”
“笨蛋!赶快去问,一会江书记问起来,我们怎么回答?”县委书记急眼了。
“好,好,我立刻去。”乡长急忙跑到后边,去打听这家的情况了。
江涛听见屋里有人有气无力的问道:“谁啊?”
赵庆昌急忙掀开门上的帘子,江涛低头走进了屋里。
房间里很黑,江涛的眼睛一时适应不过来,什么也看不见,稍微过了会,江涛这才渐渐看清屋里的样子。
谷城县的领导也跟着进来了,江涛眉头一皱,扭头说道:“你们先出去等会!”
两间房,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家具,冲门摆着一张老式的八仙桌和两把椅子,房间里没有一样家用电器,一个老人正在床上挣扎着想坐起来,也许是他感觉来了客人,躺着不礼貌。
江涛急忙走过去,搀扶住老人:“老人家,您躺着就行。”
“大爷,房间里这么黑怎么不开灯呢?”赵庆昌问道。
“孩子,灯绳在那里。”老人伸出干枯的手指了指墙角说道。
赵庆昌过去“啪嗒”一声,拉开了电灯的开关,房梁下一盏电灯亮了,发出昏黄的光,但是由于瓦数太小,房间里的光线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大爷,这灯的瓦数这么小,你能看清吗?”赵庆昌问道。
“唉!度数大了,费电啊,就这每月还要拿一块多钱呢。”老人叹气说道。
“大叔,家里没有其他人吗?”江涛问道。
“孩子们都出去打工了,就是过年回来趟,给我留俩钱,他们下死力挣钱也不容易,还常常要不回钱来,我在家能省就省点,你们是哪里来的客人啊?”老人说道。
“大叔,我们就是路过,想讨点水喝。”江涛摆手制止了要张嘴说话的赵庆昌。
“大兄弟,不好意思了,今天早上起来感觉头晕,又躺下了,也没烧水,你看,要不我起来给你们烧点。”老人又想起床。
“大叔,不用了,您躺着吧,像你这种情况的你们村多吗?”江涛问道。
“怎么不多啊,村里地少,不出去混点咋过日子,这老的小的只好留在家里了。”老人说道。
“乡里、村里也不来过问过问吗?”江涛问道。
“就咱这穷村,那些大领导一辈子也来不了几次,村长是不收钱不来。”老人说道。
“大叔,我摸着您头挺热,应该是发烧了,我陪您去医院看看吧?”江涛伸手摸了摸老人的头说道。
“嗨!没事,庄户人头疼脑热的,一会就好了。”老人说。
“大叔,都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让您受苦了,小赵,扶起老人家,带他去医院。”江涛对赵庆昌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间。
谷城县的大小领导看到江涛出来,都围了过来,用怯怯的眼光看着江涛。
江涛阴沉着脸,看了看众人:“侯书记,今天我不会批评你们,老乡的日子过成这个样子,市里也有责任,等会你们也进去看看,改革开放都这么多年了,群众还这么困难,我们应该感到脸红才是。侯书记,你们谷城县有多少这样的留守家庭,你给我摸个底数,一周后,亲自去市里跟我汇报!现在你安排人送房间里的老人去医院,否则就是死在屋里,也不会有人知道!”江涛说完,不再理睬众人,径直朝门外走去,有几个离江涛近点的人,看到了江涛脸颊上的泪水。
赵庆昌扶着老人也走出了房间,侯国强急忙从赵庆昌手里接过老人,“赵秘书,江书记出去了,你跟上看看吧。”
赵庆昌追出门去,看到江涛已经走到大路上,正在上车。等赵庆昌也上了车,江涛对马宗翰说道:“小马,回市委。”说完后,江涛把头靠在后背上,闭上了眼睛。
马宗翰急忙发动了汽车马达,掉头向上泽市开去。
有几个跟着江涛出来的县领导,看到江涛的车子走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急忙跑回院子跟侯书记汇报了。
“唉!江书记是性情中人啊,都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回县委,立刻召开县委常委扩大会,落实江书记的指示。我们不能再次失职了。”
回到上泽市市委的江涛,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找来了市长刘万民,告诉了他自己看到的情况,“万民同志,你要想法解决留守老人和儿童的问题,否则上泽市也会出现,家里老人死后变成白骨也没人知道的惨剧,这种情况决不允许在我们上泽市出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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