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天,王太傅都称病在家,不曾上朝。朝堂上,越来越多的新面孔出现,一帮老臣不由得人心惶惶。
这天下了朝,慕炙一命人取来便服给他换上,带了几个人往宫外走去。
大街上络绎不绝,一派兴旺。凭着慕炙一的“姿色”,当然也吸慕了不少女子。
一路走来,并没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出动了刑部、礼部,效果还是有的。
慕炙一在大街上转了一圈,看到好玩的东西就让顺子买下,这举动让后面跟着的人不由汗颜。
他们跟着慕炙一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慕炙一身上的冷冽气质虽说没学来,却总也沾了点,平日里他们也都是一副严肃的样子。现在跟在慕炙一身后左一包又一袋的,着实毁形象啊。
话说自从慕炙一和沈弱水“好上”之后,这些随从们总提心吊胆的。主子时不时就心情跌宕。恼火了,撒气的自然不是清澜殿那位,担待的只有他们这群贴身伺候的人;而主子心情好了呢,比如眼前,还是他们倒霉。所以说伴君如伴虎啊。
逛得差不多了,慕炙一才往王太傅家走去。
“扣扣——”
“来啦,谁啊?”
门开了道口子,一个仆人装扮的老头出现,他打量了下慕炙一,见他衣着不凡,语气也恭敬了不少。
“请问公子是。。。。。。”
慕炙一没有理睬,一旁的顺子察颜观色地掏出一个腰牌亮在来人眼前。
“是皇。。。。。。皇。。。。。。”
“主子是微服至此,不要申张。王太傅在家吧。”
“在,在,奴才马上去通报。皇。。。。。。你们请进。”
这老头应该是王府的管家,他将慕炙一等人领进门,着几个家丁将他们引到会客厅,自己去向王太傅通报去了。
没等多久,王太傅便出现在大厅。
“罪臣参见皇上。”
“太傅何出此言,太傅身子不好,不要跪着了。”慕炙一上前虚扶了一把,王太傅却没有顺势起身。
“罪臣年迈,身体不爽,几日不曾参与朝政,往后也怕是有心无力了。”
慕炙一挑眉,“太傅怎会有这般想法。太傅老当益壮,肯定是医治的人太过昏庸了。来人,去找出那大夫,拆了他的医馆。如此不堪的医术,何以在京城招摇撞骗。”
“是。”顺子顺口应下,下一刻就似要着手去办。
王太傅听得发颤,赶紧阻止道:“皇上,是老臣自己的原因,与他人无关,请皇上宽恕。”
“行,看在太傅的面子上,就暂且饶了他。”
慕炙一几乎接着就应下,让王太傅更是气恼,心中暗想:这厮摆明是来找茬的吧。
“皇上,医者无辜,不过老臣确实年迈,做事有心无力了,不若让老臣告老还乡吧。”
“太傅身子究竟是不爽到何种程度,怎么会让太傅萌生这样的念头。看来这大夫是不治不成了,顺子——”
“皇上,真不是大夫的缘故。”王太傅一把截住慕炙一的话,咬牙切齿地说道。
慕炙一显然很“疑惑”,看向王太傅,说道:“太傅不是身体越治越差了吗?”
王太傅气极,撇过头,加大声音说道:“老臣已大好!”
顺子等人已憋得满脸通红,想笑又不敢笑,一边看戏,一边腹语着:主子太坏了,比清澜殿的坏坏还坏。
慕炙一勾了勾嘴角,语重心长地说道:“朕就说嘛,太傅不老。朕还得仰仗你呢。考察官员的事情不是还没落实完吗?”
王太傅不为所动,刚想拒绝,却听慕炙一突然有些“痛心疾首”地说道:“太傅是恼了朕吗?”
“不——”意识还没到,话就说了出去,唉,这就是做臣子下意识的反应啊。
“太傅定是恼了朕!”
“没有,老臣没有。”
“没有?”
“没有。”
“果真没有?”
“。。。。。。老臣不敢。”
顺子将眼睛眯成缝,有些不忍心看老太傅应对慕炙一的挑衅,谁让主子今天心情好呢,这腹黑的劲一下就使出来了,活生生将王太傅从没有逼到了不敢,还一副伤心的样子。
“太傅可知,上次科举,有人对考试内容提出了质疑呢?”
慕炙一突然转变话题,王太傅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等明白过来时,脸色马上大变。
“什么?质疑?敢问皇上,他们质疑什么?”
“说是所取的考试内容过于陈旧无新意,无法体现做臣子应有的决策本事。国之大计,民生为最,而民生中,水旱劳作为要。既是要为民做事,这些方面的东西自然也需涉及,否则选出的才能无非逢迎君王,纸上谈兵之辈。”
王太傅想了想,然后摸着胡子说道:“虽言过其实,但也有可取之处,其心倒是向着百姓的。”
“这事闹得可不小,朝中相关的大臣几乎都持反对意见。那些敢于说话的年轻人被压迫得都不敢说话了。”
“。。。。。。皇上,老臣愿意处理此事。”
王太傅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可身后的家丁仆人们都忍不住擦汗了。所谓旁观者清,王太傅是被正气冲昏了头,他们可没傻。姜不见得就是老的辣啊。
“这。。。。。。”慕炙一突然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太傅不是方才才说要告老还乡吗?”
慕炙一一向冷着脸,这回即使是在耍心机,也很难让人看出他眼底流泻的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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