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金淑英这么一说,老李夫人似乎终于有些放心了,看看神情尴尬的老李,然后看着金淑英笑了下:“好啊,难得妹子能这么想,识大体,明大局,今天我也为阿彤高兴,阿彤现在不是我未过门的儿媳,是我女儿了,我有这个女儿,十分欣慰。”
“阿彤,你现在有两个妈妈,快叫妈。”金淑英对秋彤说。
“妈……”秋彤叫了一声。
“哎——”老李夫人拉住秋彤的手,笑起来。
这时丫丫跳起来:“我有一个爷爷两个奶奶啦——”
大家都笑起来。
中午,我安排大家一起吃饭,席间其乐融融。
“我们一家人,总算是团圆了,只是少了一个阿舜。”老李夫人说着,叹了口气。
老李夫人这么一说,大家都沉默了,老李的眼神充满了忧虑,秋彤的眼神里带着担忧,喃喃自语了一句:“哥哥……”
我的思绪则又飞到了即将战火燃烧的金三角,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第二天,金景泽和金淑英要回韩国了,大家送他们到机场。
金淑英是个细心的人,她没有提出以后的事,只是说今后会常来看秋彤。
秋彤和金淑英难分难舍,老李夫人看在眼里,在旁边说了一句:“阿彤,以后没事多去看妈妈,或者也可以把妈妈接到大陆接到海州来生活。”
老李夫人这句话让金淑英和秋彤脸上都露出十分感动的神情,老李脸上的表情则很宽慰。
老李夫人说完又看了一眼老李,老李忙低下头。
送走金景泽和金淑英,秋彤显得十分开心,满脸都写满了幸福。
是的,秋彤该感到幸福的,孤苦伶仃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
把老李夫妇还有丫丫送回家,秋彤和我一起在外面走了一会儿。
“亦克,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给我带来的这个巨大的幸福!”秋彤说。
“怎么谢?还能怎么谢?以身相许呗!”我半开玩笑地说。
“去你的——”秋彤脸红了。
我心里突然有些悲怆:“早知道……”
我么有说下去。
秋彤似乎也明白要说的话,沉默了。
正在这时,我接到了林雅如的电话:“亦哥,海竹姐走了。”
“海竹走了?去哪里了?”我忙问。
“带着父母去澳洲了,说不回来了!”
“啊,去澳洲了,不回来了?”
“是的,公司她也转让了,这两天的事,快速找了个买家,把酒店转让出去了,旅行社说给我了,让我以后有了钱再给她,你之前的公司,她又还给芸儿了,没联系到芸儿,直接委托给她表妹了。”
听完,我呆了。元朵和海枫刚从澳洲回来,海竹却带着父母又去了澳洲。
秋彤问怎么了,我告诉了她,她一听也呆了。
正在这时,我又接到电话,顺丰快递打来的,说有我的快件,问放在哪里。
我忙让他送到我现在的地方来,很快快递员来了,交给我一个大信封,然后就走了。
我打开快递,震住了,是海竹写给我的离婚协议书,还有一个银行卡,还有一封信。
秋彤和我一起看:
“哥,最后一次叫你了,我受够了,我们分手吧。
爱情,你我的爱情终于走到了尽头。
忘却了,曾经苦苦追求时的伤泪;忘却了,从梦境中破茧而出时的心碎。当岁月如烟火般燃烧殆尽后,却仍然记的,心底深处的那一汪清潭,珍藏着我一生的留恋。哪怕东fēng_liú去,哪怕杨柳折头。此情终不逾,任他流年消瘦。
也许,你的作为终于惊醒了我的梦,却也替我卸下了一副枷锁。从此,我可以单单纯纯明明白白的只为自己遇人不淑、爱人不智而伤心了,而不必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为了解决一道真真假假的题目,躲开了太阳又濡湿了月亮,走过了雨季又凝结了风霜。
你知道么?我惧怕你今是昨非的表白与变更,惧怕你骤热骤寒的温情与冷漠,一如惧怕了在迷惘的黑夜里苦守着一只仿佛永远无法靠岸的舟船。其实,我只是白纸上一条简单的射线,我只是一个蓄势待发的起点,只需要一个航标就够了,我会朝着航标所指引的方向执着地走下去,也许与你同行至终,也许与你分道扬镳。
尽管我坚信我的爱会超越一切,会惊世骇俗,会令黄金的光芒、权势的花环黯然失色;但我更相信,爱情的天堂里只有两颗透明的心在喜悦的歌唱与雀跃,而绝非是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的悲壮与痴狂。
张晓天的死让我对你彻底心灰意冷了,你执意不脱离江湖,最后大家都会被你害死,我知道那一天早晚会来到,我不愿意看到那一天,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我们还是分手,我想通了,也想明白了,不属于我的,终归不属于我。你从来就没有真正属于过我,你的身体和我在一起,但你的灵魂却在别处。
分手之际,我祝福你,祝愿你,希望你能找到更好的女人,比我适合你的女人,或许,无论是芸儿还是秋彤,都比我适合你。
公司我卖了,只卖了酒店和旅行社,旅行社给雅如了,她能力不错,能经营地很好,你原来的公司,我又还给芸儿了,她表妹代为接收的。
我走了,和我爸妈一起去澳洲,不回来了,希望你好好过,不要找我。
我意已决,不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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