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厕所外等候已久的王江涛,也终于盼来了他的目标。
“龙二啊龙二,真是众里寻你千百度,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王江涛胡七八糟地念叨了句古诗,握紧了铁棍,藏匿在墙后面隐隐听到了厕所通道的脚步声。
“不怪哥哥爱阴人,只怪机会不等人!”
越说越起劲儿,王江涛不断给自己壮胆,眼看着龙二已经露出了半个脑袋。
下一刻,王江涛虎口发力,毫不犹豫地挥下铁棒,似乎已经看到了仇敌头顶开花的画面。
谁知那条铁棒并没有如他料想的一般落下,反而被两根手指夹住,卡在了半空中。
王江涛面色陡然一变,紧皱着眉头顺着手指看去,却望见了让他久久难以忘怀的一张面孔。
血,全是血!
在那张俩巴掌大的小脸上,爬满了一条条血迹,而王江涛对于这张脸的主人,也是再熟悉不过了……
赫然正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野鸡道士。
“怎么,你也想来点儿吗?”
赖良眯着眼一笑,用道袍擦了擦额头的血液,向他伸出了右手。
一瞬间,王江涛吓得裆部发凉,几乎都要尿出来了,而赖良却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甚至一直在冷笑。
右手攥住了铁棍,轻松一拧,只听嘎嘣一声,棍子竟然断了。
赖良扫兴地说:“本来还想等演出后再清理你们这群蝼蚁,既然这样的话,必须给你点教训了。”
说完这话,赖良眼中泛起了杀意,血腥味钻入王江涛的鼻息,他已经联想到厕所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吓得魂不守舍。
龙二死了,并且是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赖良手上……
此刻,王江涛的双腿疯狂地打着哆嗦,后背是彻骨的凉意。
他甚至可以想象出,自己得罪赖良是怎么样的下场了……
但王江涛还是憋着没有发出声来,面带苦涩地求饶道:“道长,误会……这都是误会啊!”
“哼。”赖良不屑一笑,缓缓向他逼近。
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味愈发浓重,王江涛对这股气味再熟悉不过了,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龙二和赵长生死状的交杂。
赖良二话不说,立马对王江涛展开了反击,完全是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架势!
为了掩人耳目,在短暂的咒语过后,一道道符纸从他掌心处飞出,化作一颗颗子弹向王江涛狂涌而来。
“道长,饶命,饶命啊!”
王江涛不断地冲赖良求情,可惜符纸听不懂他的话,依旧我行我素地围绕在周身,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不得已之下,王江涛只能拿铁棍反击,但他又怎么可能敌得过赖良的妖术?
仅仅是眨眼间,符纸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道道血腥的伤口,随着时间的加剧,王江涛的体力也越来越支撑不住,两眼冒出金星。
反观赖良却和没事人似的,慵懒地踱着脚步,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像是在看小丑一般观察着王江涛来回躲避。
渐渐的,符纸穿梭的速度越来越快,王江涛一个躲闪不及下,小腿被撕裂出了一道七八厘米的口子,血肉模糊,痛楚万分。
“啊!”
没等王江涛喊出声来,一张符纸迅速贴上了他的嘴巴,硬生生堵住了声音的传播。
而这时,赖良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俯身打量着王江涛濒死的模样,浅浅笑道:“不好意思,只能怪你自作聪明了,加快了死亡的时间。”
这一刻,王江涛心头一揪,用一种饱满恨意的目光注视着赖良,右手猛地撕下了符纸,颤巍巍道。
“怪我,怪我当初信了姓苟的鬼话,被他骗来拿命做赌注,呵,现在我明白了,你们简直就是一群魔鬼!”
听到王江涛撕心裂肺的怒吼,赖良不怒反笑,两只手背在身后,“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是啊,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王江涛嘴角一甜,往地上吐了口带血的浓痰,抬头凝视着赖良那双绽放着杀意的眼睛,苦涩道:“真的没有第二条路了吗?”
听到这话,赖良忽然笑了,也不知是在笑他的愚蠢,还是在为这条悲哀的生命发出怜悯的赞叹。
“很抱歉,已经……”
“那就去死吧!”
几个呼吸之间,王江涛面目瞬间狰狞,跪在地上的双腿拔地而起,右手握着的竟是一把水果刀!
寒光凛凛,映照得赖良的笑脸煞白无比,他从来没有想过一只败犬竟然还会有反扑的决心。
尤其是在这种必死的绝境之下……
“找死!”
赖良胡子一歪,接着便要想要退让,一不留神就被王江涛用水果刀削去了半边胡子,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王江涛乘胜追击,尽管身体已经快要崩塌了,但骨子里那股狂热的血性已经让他顾不上那么多了。
说来也奇怪,本来已经是胜券在握的赖良,一下子被王江涛打乱了阵脚,连天空中的符纸都骤然紧缩,不听使唤。
“死吧,去死吧!”
王江涛打得一点章法没有,血腥味刺激着他的脑袋,引领他不断挥舞着水果刀,拖着疲惫的身躯疯狂冲刺。
俗话说得好,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而眼下王江涛的这副模样,就是属于最让人头疼的那种人,本就爱惜羽毛的赖良只有逃窜的份,根本不打算和他正面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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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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