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师兄回去了。”荣嬉皱眉,而后抬头道:“多谢你带来这个消息,眼下王爷还在休息,你的心意稍后我会转告王爷。”
这就是下了逐客令了。
见少女转身要走,陈完连忙站了起来,猛然拉住了对方的手。
“荣嬉,我有话与你说,”陈完低头看她,语气十分认真,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荣嬉一愣,有些迷惑的看了陈完一眼。说起来,他们在天山庄也算是患难过。瞧着对方如此慎重的模样,一下子也不好直接拒绝。
荣嬉便抿了抿嘴唇,问道:“陈公子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便是了。”
陈完知道秦铮在厢房里面,隐晦的往里面看了一眼,低下头来目光与荣嬉的眼神相接,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祈求,道:“就当是我求你了,借一步说话。”
“小姐。”寒霜目光不善的站了出来。瞧这男人竟然也与那日在宫中遇见了男人一样,似乎对小姐别有目的,眼下王爷还没有醒过来,命令自己必须陪在小姐的身边,要不要……
寒霜正想着,却见荣嬉已经心软下来,点了点头,道:“那好,寒霜你在院内守着,我们出去说。”
陈完的眼睛一亮,只当荣嬉的心中还有自己,连忙跟着她出去。走到院子外面,荣嬉在竹林树荫下站定,转过头来,抬眸问道:“陈公子要说什么?”
陈完一身褐色长袍,站在她的跟前,不过五步距离。对方身材瘦弱,即便是天山一遭隐疾已经治好,可是面色之上依旧透着不正常的苍白的光芒。见荣嬉看向自己,他抿了抿嘴唇,而后道:“你为何待在越王府。”
天山过后,他曾经派人调查过荣嬉的身份,得知她原本应该是青城荣家的庶女。
那日天山庄崩塌,陈完并没有当面与秦铮碰见,故而也不知道荣嬉和越王的关系。如今,在宴会上面见到她和越王那般的亲密,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抓住了一般,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前来问个清楚的念头。
“陈公子让我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个?”荣嬉意外的挑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对方一眼,面色迷茫。
“回答我。”陈完的表情却微微的发沉了下去。
他定定的望着少女,仿佛这样就能够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什么结果一般。荣嬉微微皱了皱眉头,因为这样的逼问,心中有点不舒服。
“我与越王是什么关系,好像和陈公子无关。”
这样的回答已经让人心中微微的发沉,陈完忽然从袖口里面掏出了一样东西,道:“这是在天上庄的时候,你师父楼寒答应我的请求。他早就为你我二人定下婚事,你是我的未婚妻,如何无关?”
“什么!”看见对方手指之间夹着的红纸,荣嬉的脸上闪过一抹震惊刚要伸出手来将那红纸给抢过去。
就在此时,背后忽然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陈国国主大驾光临,亲自前来寒舍,就是为了拐带本王的女人吗?”
听见这声音,荣嬉意外的回过头去,只见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秦铮竟然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扶着门框,站在院门口,狭长的双目微微眯起,看着他们。
和秦铮在一起这么久,荣嬉对他的小动作多半也能够猜出来。如今看见对方露出这样大的表情来,便知道,这个男人是生气了。
只不过,眼下,她更加担心的是他的身体。
“你的伤口不能见风,怎么跑出来了?”想也没想,少女便大步的走到了男人的身边,伸手将他搀扶住。秦铮反握住她的手腕,也不知道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从哪里来的气力,竟然一下子就将女子搂进了怀中。他低下头来,语气之中含着一丝不满,道:“本王若是再不来的话,只怕你被人拐走了,本王都不知道。”
见男人的语气微酸,荣嬉倒是有几分想要笑场。
她埋怨道:“不管怎么样,也不能不顾伤口跑出来,不然我先前照顾了你那么久,都是白白照顾了。”
她是关心秦铮。
站在树荫底下的陈完手中捏着那张红痣,看着不远处的两人相互依偎在一起,耳鬓厮磨的样子,下意识的便将那张红纸给塞到了袖口里面。
倒是荣嬉,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忽然抬起头来,问道:“你方才说……他是陈国的国主?”
陈完不是陈国的派来的使者吗?什么时候竟然成了陈国的国主了?
秦铮淡淡一笑,看向陈完,道:“久病缠身,又如此年轻的人有胆识的人,且能够让海蓝公主心生仰慕,唤他为四哥哥,这样的人除了陈国国主还有谁。”
安庆帝和太子久居在上京可能不知道,可是常年住在北疆,对北疆的一切了如指掌,对陈国的消息也十分灵通的秦铮,自然也知道关于陈国国主的事情。
这个年轻的国主,几乎一上位,他所有的资料就全部摆在了秦铮的面前。这个男人,野心勃勃,将来将会成为大齐的劲敌,秦铮不得不多加留意。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原本应该在战场上面才能够见到的人,此刻竟然会跑到他的王府之中来,甚至还拿着一纸婚书想要夺走他的女人。
门都没有。
两个男人对视的瞬间,空气之中好像都能够擦出火花来一般。
不知道气氛僵持了多久,陈完忽然轻笑道:“越王不愧是越王,不过是这么一碰面,朕的身份,便被你知晓了。”
这称呼,就是变相的承认了。
荣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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