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医院vip病房,顾浅浅睁开双眼,看着坐在一旁沉睡的南宫爵,心中五味陈杂。
心中罪恶的种子迅速成长,茁壮而倔强,对南宫爵的感情由爱生恨,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原本可以拥有的男人,如今却只能以这种方式与他相处,可悲可叹。
南宫爵穿着一尘不染的衬衫,系着宝蓝色的领带,黑色西装彰显出他成熟而精英的气质。如鬼斧刀雕一般的脸孔,鼻线高挺,下颌弧线完美,薄唇更是诱惑,这样养眼又迷人的男人,毁掉真是太可惜了。
但她对自己做的事不后悔,谁让自己深深爱着他,偌大个世界,男人满大街是,却非他不可,若不能长相守,宁愿亲手毁掉他!
顾浅浅眉心一蹙,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深睡中的南宫爵并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他与顾浅浅不同,记惦她曾经的好,所以才会亲自送她来医院,亲自守在病床边,期待她平安。
这个世界往往就是这样,好心没好报,很多时候不能将善良进行到底。
顾浅浅小腿骨折,打着石膏,吊在半空中,外伤也有,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她从白色的被子底下轻轻探出白净无血色的右手,捞起南宫爵的手,毫不迟疑地送到嘴边用力地咬下去……
突然传到大脑的痛觉将沉睡中的南宫爵惊醒,惊厥地站起来,迅速抽回手掌。
看着被咬得皮开肉绽的手背,南宫爵忍住脾气,“你疯了,要吃人肉”。
“哼哼,我就是疯了,认识你后就疯了,”顾浅浅夸张地笑了起来,声线绕在空旷寂静的病房显得格外刺耳。
“既然伤得不重我也放心了”南宫爵声音低沉地响起。
言罢,打电话叫人过来陪护,准备离开。
“南宫爵,看到以前的情份上好心提醒你,打今天起别再和你爱的亲昵,因为,你已经失去那个资格了。若是不听劝,将来传染给他们什么病也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顾浅浅大笑不止,仿佛刚听了个笑话似的。
她的情绪不对劲,南宫爵瞬间觉察到了什么,声音失控地问,“你到底想来说什么?”
看到南宫爵紧张的样子,顾浅浅越发得意了,眼底渗出冷意,让人无端发怵,越发笑得厉害了。
“顾浅浅,你想死!”男人的手高高地举起,却迟迟没有落下。
“早就想死了,正愁没人帮忙,要不,劳驾您辛苦辛苦,送我一程”说完,她闭上双眼,将头朝他的方向偏了偏。
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南宫微眯了下眼,收回停在空中的手,声音低缓而毫无温度,“不可理喻!为什么不能放下过去好好生活,纠结那些旧事不累吗?既然见面让你不愉快,以后别见面”。
“你早就不想见我了,若非如此,也不会出此下策”,顾浅浅脸上瞬间有了情绪变化,不再是无所谓。
南宫爵后背瞬间一冷,结冰似地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早该想到,城市那么大,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他的车偏偏撞到她。
“懂了就好,好自为之,祝你和她幸福到老”最后一个字发音拉得极长,似祝福,又似诅咒。
“今天的车祸又是你的杰作?”说这话时,南宫爵的脸色瞬间沉重了许多。
要知道,顾浅浅费这么多的心思绝对不仅仅为了撞车寻死,一定别有目的。
顾浅浅用仇视的目光盯着南宫爵流血的手背,冷笑着,“我死了,你也会跟着我去。听说这个传染病有两个潜伏期,一个是被感染后到出现急性期症状这段时间,一般在感染后的两周内,也有可能完全没有症状,从两周左右开始,再出现急性期症状,其症状主要表现出发热、头痛、肌肉关节痛、咽痛、淋巴结肿大、腹泻、盗汗,有些人还会体重下降,急性期症状一般持续1到3周,即使不治疗也会消失,然后会进入无症状期。无症状期可能会有5到10年,期间没有任何症状,如果无症状期也没有经过治疗,被传染上这种病的人会发展为真正的病期,容易出现机会性感染。”
随着顾浅浅冷冰冷的诉述,房间里的空气死寂,有种说不出来的阴郁。
南宫爵万万没有想到,顾浅浅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将她如挫骨扬灰,以解心头之恨。
两个人仇人一般四目对视,双方的眼睛都是红的,彼此死死地盯紧对方,沉默替代了所有的语言。
逆着光线看,顾浅浅的脸死灰似地难看,整个人也比以前瘦了一大圈,确实像得了什么重病。
南宫爵默默地整理心情,一双黑眸深黑深邃,将所有情绪装进去,恢复平静后,结实的双手落进挺直的裤袋,颀长的身形格外挺拔,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瞬间,顾浅浅微微低下头,薄薄的唇被牙齿咬出血,痛哭出声。
她的心情颠倒在黑白之间,对立而互斥,没有片刻的消停过。阴谋得逞,却怎么也感觉不到丝豪的幸福。
一小时后,南宫家别墅,安静得如沉睡的孩子。
南宫爵用包扎过的伤手推开房间的门,一眼瞥见国王号的双人床上有三道身影,叶小七躺在中间,左侧是儿子,右侧是女儿。
三个人头碰头,紧紧地凑在一起,紧紧相拥,睡得正酣,好温馨的画面。
南宫爵浅浅地笑了,笑得非常阳光,蹑手蹑脚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远远地望着他们,不敢走近。
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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