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发现,老婆婆和余则功虽说都是修炼旁门左道出身。但两个人带给别人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老婆婆虽说面貌粗陋,但是从她的骨子里面却可以感受到一股凛然的正气。
而余则功则是浑身的阴骘之气,周身那股浓郁的阴气丝毫没有衰减的时候,就连现在也是一样。
“老蛊婆,你休要强词夺理,咱们都是一丘之貉,你觉得帮助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王八蛋自己就可以洗白成为‘名门正派’了吗?”余则功双目当中闪烁着灼灼的光芒,他口出此言,是想说服老婆婆不要和他为敌。
老婆婆却“呵呵”一笑,“好了,余则功,你我混迹阳城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我虽修习‘苗疆蛊术’,但即便是我们这一脉,也是有我们的道理和义气,你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不惜伤害最亲近的人,可耻之极!”
不得不说,老婆婆的一席话说的在情在理,瞬间将余则功给说的楞在了当下。
就在此时,余则功将脸转向了我和余小游,从眼睛里面逼射出来的目光尖利犹如刀子,仿佛刚刚那一通儿没有整死我们,就想通过眼睛杀死我们似的。
“丰猜阿赞的两个弟弟是被你弄死的吧。”我深吸了口气,平缓地说出这话。
“什么?”听到我这么说,余小游当即瞪圆了眼睛,看向了面前的余则功,“老王八,你他妈还是人吗?你把别人给整死了,但是现在却赖在我们头上,怪不得在那阿赞走了之后,你又要招徕‘针口饿鬼’对付我们,是想一举灭了我们,好让别人死无对证啊——”
余小游的这番话可算是说出了我心中前前后后的想法,这个余则功不仅修习的是阴邪之术,并且阴谋也是一等一的厉害,本想坐收渔翁之利。
却不料被老婆婆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丰猜阿赞被劝回,但是若是他开始调查,肯定会发现余则功所说有假,而他的两个弟弟,就是死于余则功之手,所以倒不如将我们两个灭口,一了百了。
“好,老蛊婆,我们身居阳城多年,井水不犯河水,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势不两立!”余则功也被气的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目欲裂,他周身的阴气又猛然间增加了许多,腾然而起,骇人无比。
“还要来吗?”余小游骂道,我们俩赶紧做出即将开战的架势。就在此时,老婆婆却走到了我们面前,将我和余小游挡在了身后。
而余则功也从怀中摸索出了一支玉笛,并且将玉笛横在了唇边,开始吹奏着。
“他还要招鬼。”余小游大吼了一声,就在此时,又是一只只面目可憎的鬼物从树林里面伸头探脑地来回观望着,那模样着实可恶。
可骨灰盒里面的嗡鸣声却也在此时增强了许多,就听到一声清脆地碎裂声,那玉笛居然在瞬间碎裂成了片片碎玉,而那些鬼物也隐匿了去。不单单如此,就连余则功也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胸腔,并且“噗”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飞天蜈蚣居然这么厉害!”看到这一幕,余小游也嗟叹道,“老王八,我看你还有什么招数。”
“你……”余则功半跪在地上,捂住了胸口,一副十分痛苦地模样,他的口角处还有鲜血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着,看起来触目惊心。
老婆婆则朝着余则功快步地走了过去,并且提起手中的拐杖照着余则功的身上猛地抽了一下,如此一下,着实厉害,直直地落在了余则功的脖颈上面。
“啊——”余则功惊叫了一声,一张脸被打地直直地贴在了地上。
我和余小游也走上前去,站在两侧,伸手钳制住了余则功。要知道这老家伙诡计多端,有些时候,若是半点松懈,都会遭到他的反扑。
“你们要干嘛?”他大吼着,“放开我,否则我让你们死无全尸。”
“闭嘴!”余小游一脚踹在了他的额头上,“你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敢狡辩,老犊子,我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听余小游如是说,余则功却也激动了起来,“余小游,我是你师叔,你居然敢做,简直就是‘欺师灭祖’,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我呸!”余小游朝他啐了一口,“就你这德行的还配成为‘祖宗’啊?我看即便是那雷落下来了,也是先劈你,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婆婆,您说怎么办?”
正在此时,老婆婆却将手中的骨灰盒放在了一边,从身上摸索出一个绒布盒子,她微微一笑,“我的这只小蛇好久没有吃饭了……”
听到这话,余则功的脸色当即变了,他开始在地上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死老太婆,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老婆婆只是笑盈盈地站在了一边,并没有将手中的盒子给打开。可即便如此,我们依然可以从里面很清晰地听到一阵“嘶嘶”地声音,看来盒子里面的那条小蛇着实是饿的厉害,并且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可就在我们以为事情到此已然十拿九稳的时候,刚刚那些朝着林中四散而逃的鬼怪居然又重新杀了个回马枪,朝着我们再次冲来。
“什么?”我和余小游均有些诧异,现在我们得确保老婆婆处决了余则功,但若是那些鬼物再次围攻上来的话,势必要打乱我们的计划,如此一来,或许还会生出其他的变化。
此时,就连蛊婆婆都有些惶恐之色,毕竟这个情形事发突然,她打开骨灰盒,准备唤出“飞天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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