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三,今年大二。
我的舍友张成死了,在他旁边用血写着我的名字。
张成就死在我的下铺,对外说是失血过多。也只有我们这些当事人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这回事。什么失血过多都是扯淡,除了墙上写下我名字的那些血迹,张成全身的血就跟被抽光了一般,血肉干枯的皱巴在一起,俨然就是一具干尸。可法医在他身上连个针孔都没找到,他一身的血就这样凭空蒸发了不成?
说来也怪我,其实几天前我就已经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
一个周前,张成就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
第一天,他一晚上没睡,我也没在意,让他少玩点电脑,晚上早点躺在床上,实在不行的话去买点安眠药放着。
张成还很听我的意见,当天中午就去买了一些安眠药,早早的洗漱躺在床上,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宿舍就我跟他还没睡,我下床去上厕所,一翻下床就看见张成直勾勾的看着我,精神头好的很,那两眼只发光似的,哪儿像个两天没睡觉的人。
我问他怎么还不睡,他没有说话,还是紧紧盯着我,眼神有些怪,和他对视一眼让我感觉有些发凉,一泡尿憋着,我也没有多问,火急火燎的去了厕所,回来就缩进了被子里,晚上睡的不安稳,总感觉有人一直盯着我。
第二天,起床晚了点,一看时间只有几分钟就要上课了。抓上衣服就往宿舍外冲,可一下床就发现张成端着一个空杯子,发愣的坐在床上,我一下床又直勾勾的盯向我。
“要上课了,还不赶紧走?”
我看了他一眼,张成又没回话。
“你没事吧?”
他点了点头,嘴角轻轻一弯,我有些说不清楚那到底是笑还是什么。
“你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去医院看看吧,老师点名的时候我给你答个到。”
赶着上课,我撂下一句话就出了门。中午下课的时候想到张成估计还没吃饭,给他打电话问他吃什么,顺带着捎回去,电话响了,没人接。
等我和宿舍另外两哥们回去的时候,一打开宿舍门就懵了,宿舍跟个垃圾场一样,被子枕头掀到了地上,满地都是保温瓶碎片,在张成的床上堆着不下十个矿泉水瓶。
另外几个哥们当时就火了,宿舍四个人,我们三都上课去了,就张成一个人在宿舍,这不摆明是他干的。但整栋楼哪儿能找到他的人,手机也一直没人听。
气归气,一想到他这几天奇怪的表现,我们下意识的就想到他不会是出事了吧。
都打算报警的时候,张成回来了。
满身泥巴,就连嘴里都能看到泥,耷拉着肩膀,双目无神的进了宿舍,那样子就跟电视里抽大烟的那些家伙差不多。
“张成,你怎么回事!”
宿舍的人还是忍不住气,一把揪住张成质问道。可张成看都不看他一样,直愣愣的往自己床上走,唯独走到我边上的时候突然停住,机械的转过头看向我,眼里兀的冒出一股精光,像是突然来了精神。可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他身子软踏踏的倒在了自己床上。
张成平日里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今天这些表现实在是让我们一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他躺在瞪大眼睛盯着上铺的床板,商量了一下,还是找老师通知他的家长吧。
老师到宿舍来了,但没什么用,张成谁也不搭理,嘴唇倒是一直在动,像是在说什么,却又不出声。老师也被吓了一跳。他的家在邻省,家里人第二天才能赶到,老师在宿舍待了一会儿,让我们先好好照看着,就走了。
加上今天,张成已经三天没有合眼。拖着一身泥垢回来之后,他就一直仰面躺在床上,眼睛眨都不眨的瞪着床板,没有任何动作,一晃就到了晚上,中间还问过他吃不吃饭喝不喝水什么的,问了相当于白问,谁的话都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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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第二天等他父母来了看能不能好转,可哪儿知道这天晚上发生了一件让我寝食难安的事。
这天晚上一点多的时候,我起床上厕所,迷迷糊糊摸下床,一看张成没在床上,宿舍门咧开一条缝,有人出去过。
是张成?
扫了一眼,宿舍其余两人都睡着的,看来出去的人正是张成。
多半也是去厕所了,心里有些忐忑。我也往厕所走去,正好顺道看看他在没。
刚一走到厕所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咕噜咕噜的声音。这声音再熟悉不过,夏天口渴的捉急,一口气喝下一整瓶水也会发出这声音。
可这大晚上的,空荡荡的楼道这声音传来,还是让我不寒而栗。
“张成?是不是你?”
害怕是害怕,但我还是提起胆子往厕所探进头去。
发出这声音的果然是张成,他一口包着厕所洗漱台的水龙头,咕噜咕噜的吞着水,我走进去喊了他一声,他毫无察觉的样子。用嘴接着水龙头喝水我不是没见过,可像这样不要命的喝法还是第一次见,也不想在见第二次。
当时吓得不轻,一把上去揪住张成就往起拉。
“你他妈的不要命了是不是!”
情急之下,我也顾不上害怕,自信满满的以为能够把他拉起来,可一上手才发现根本不是这回事。他一身冷冰冰,衣服上也是湿漉漉的,整个人就像冬天被河水冲过后的石块儿,又冷又重。拽不动他,冲他耳边吼也是徒然,我再也沉不住气的扯起嗓子叫人。
听到外面传来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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