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朵就是好了。”小雏菊宝宝爬进爸爸怀里,肩膀一缩,还是很后怕,“还会坏吗?”
“那是进化。”托尼道。
“这么说起来,黛茜的热视线也不是时时都能用。”克拉克道,“她的能力不稳定。现在消失了,也好。”
“克拉克怎么在我的家?”黛茜问。
她的眼皮哭得肿起来,刚刚睡醒,还浮着一层淡淡的粉,金发乱乱,额头还贴着新的退烧贴,瞧着真是可怜又可爱。
“你忘了。”克拉克笑起来,“我过来看你。”
黛茜的低烧并没有随着超级听力的消失而消失,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才降下,钓鱼当然是暂时去不成了,她的胃口也不好。
团子是最爱吃东西的,但平时轻易不生病,现在生病,只是想要睡觉,温蒂做了好吃的菜,黛茜在餐桌上也是恹恹的,拿着勺子挖一挖,没吃两口就不要了。
“爸爸,我变得很糟糕了。”黛茜道。
托尼把这两天的工作推掉,整日待在家里陪小孩。
这样当然是很好的,但黛茜并不因为这样开心。
“生病就是很难受,对吗?”吃没两口饭的黛茜窝在沙发上看新闻,新闻也失去吸引力。
团子看见爸爸进来,在旁边坐下,就过去和他挨着。
“是你的身体在抗争。”托尼拿着水给孩子喂一口,比以前温柔的时候还要温柔,说话也是轻轻的,“很快就会好。”
其实是很心疼的。
黛茜什么也不要吃,胡萝卜烩菜都不感兴趣,肚子空空的状态快持续一天,看着没什么变化,在大人眼里,恐怕已经掉了很多肉。
“只有我耳朵生病吗?”黛茜喝一口水,擦擦嘴巴,难过地道,“温蒂说,因为要变厉害,所以耳朵生病。可是我不要变厉害。”
她想起耳朵里许多声音爆丨丨炸,仍旧十分害怕,眼眶湿润起来,颤巍巍地问:“爸爸,我不会好了吗?”
“谁跟你这样说?”托尼反问。
他伸手一揽,把小小的女儿抱在怀里,抹抹她眼下,慢慢道:“这种事,克拉克经历过。我也经历过,罗迪也经历过。很多人都经历过。听见不好的声音。”
“爸爸也有?”黛茜惊奇起来,一下少了许多的难过,“也是小时候听见讨厌的声音吗?”
“唔。”托尼道,“我现在还听着呢。”
“是风的声音,说话的声音,还有很多声音吗?”黛茜问。
托尼道:“说不过来。”
人的耳朵,总是能够听见许多声音。
好的声音。风声,雨声,赞美声,祝福,承诺,鼓励,很多很多的爱。
也有糟糕的声音。
有些来自现实,有些来自网络。
“托尼·斯塔克是个不折不扣的混球。”
“垃圾复仇者。”
或许是认识他的人,或许是不认识他的人,有人因事而发,有人毫无缘由,只想谩骂。
超级英雄的光芒瞩目,也就成了很好的言语靶子。
“去死吧!”有人在网站上留言。
复仇者联盟分裂的时候,还有许多匿名的庆祝的声音。
“活该啊。”
这些糟糕的话,托尼听过,克拉克听过,罗德听过,幻视听过,旺达听过,史蒂夫听过,就连远在阿斯加德的托尔,或许也听过。
“让你难受吗,爸爸?”黛茜问。
她忽然忘了自己的痛苦,来关心托尼的痛苦。
“以前会。”托尼道,“现在不太会了。”
当然可以选择捂住耳朵,可是,人总不能捂一辈子的耳朵。
“怎么才能治好?”黛茜问。
“集中注意力。”托尼道,“这个世界的声音太多,但最重要的一个,在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
“下次还听见很多声音,不用害怕。”托尼道,“只是这个世界倾听者比较少,都想说给你听。”
黛茜为难地:“可是,我只有两只耳朵,爸爸。”
“选一个你喜欢的。”托尼道,“就像看电视。直听一个声音,其他声音就小了。人一专心,世界就会小。”
“那你要一直和我说话,好吗?”黛茜道。
她少了一点儿害怕,睡意却起来,打个呵欠,钻进托尼怀里,眼皮又开始沉重。
托尼用额头来贴贴她的额头。
“再睡一觉,身体就完全好了。”他道。
“爸爸,我只是还想说。”黛茜眼皮快粘在一起,想起什么事情来,顽强地不肯入睡。
托尼问:“什么?”
“你的手很疼吗?”黛茜小声地问。
她已经完全闭上眼,说话像呓语,“对不起,爸爸。”
托尼把女儿搂一搂,亲亲那软软的脸蛋:“我想你比较对不起胡萝卜烩菜。醒来之后多吃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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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提着大包小包赶到斯塔克家,是在约定钓鱼的第二天。
前一日他听说黛茜生病,火急火燎地要过来看孩子,结果半路有个参议员来电话,说要开会,只能掉头回去。
开完会跟托尼打电话,听说黛茜的精神还是不太好,今天又赶过来,要瞧瞧孩子。
上校进门的时候,黛茜正坐在厨房的流理台上,伸长了脖子看系着卡通围裙的老父亲煮面。
托尼·斯塔克的拿手好菜,数来数去也只有方便面一道,却很经典,怎么样都不会煮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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