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孙子孙女当中,沈家旺是沈家第一个带把的孙子,加上沈家旺又是张金花最疼爱的大儿子沈贤文的儿子,张金花有多喜欢沈家旺可想而知。
张金花六十岁了,身体虽然硬朗,可毕竟不是小孩子,她巴掌甩过来的时候,就被沈子秋给躲了过去。
张金花人没扇到,反而把要给扭了一下,惨叫着,“哎呦我的腰啊!”
说着,她又跨步上前,大骂着,“死丫头,反了你了,今天我就替你爸,好好教训你,一大家子人要吃要喝,让你洗几件衣服都不耐烦了是吧?你赔钱货不洗衣服你还能干啥?”
沈子秋虽然躲开了张金花的第一下,但是毕竟是个孩子,也不敢做出多出格的事情,更别说跑开了,所以当张金花第二巴掌落下来的时候,她却忘了抛开。
“啪!”
凶狠的巴掌打了下来,沈子秋下意识的闭上双眼,却没有想象中的疼。
再看之前在她旁边晒衣服的沈子夏,此时已经拦在她面前,挡下了张金花这一巴掌。
沈子秋惊呼,“二姐……”
沈子夏感觉这一巴掌张金花简直用了她毕生的功力打在她脸上,脸颊本打的时候,完全失去了感觉,等感觉回来的时候,只有刺痛,连耳朵也嗡嗡的响。
“二姐……”沈子秋惊呼,只见沈子夏被打的直接倒在地上。
她哪里管的了那么多,连忙推开张金花,朝她怒吼道:“我二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我爸我妈他们,都不会放过你的。”
也许是沈子秋的眼神过于恐怖,吓的张金花当即没了动作,被她推的往后倒了两步。
“二姐,二姐,你没事吧?”
沈子秋的声音太大,引来了留在家里带孩子没去上工的邻居长辈大娘的好奇观望。
沈子夏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但是还不至于被一巴掌给打死了。
当张金花打过来的时候,她的身体本能的护住了妹妹沈子秋,她想,这一定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感觉到自己同一天出生的妹妹有危险,想要保护。
被沈子秋扶起来的时候,她余光看到了有人朝他们这边探头探脑。
没等别人看明白怎么回事,刚从地上被扶起来的沈子夏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哭的太凄惨了,以至于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
他们都杵在用竹子木棍钉的围墙外,目光带着狐疑。
只见哭喊着的沈子夏突然朝着张金花跪了过去。
“奶,你要是讨厌我,就打死我吧,反正在你心里,我就是个赔钱货药罐子,整天花家里的钱,还不干活,你打死我吧,这样好替我爸妈省点口粮,呜呜……”
沈子夏哭的太凄惨了,围墙外的邻居窃窃私语起来。
有人走了进来,劝着道:“夏夏,你可别这样,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怎么能说这浑话呢?”
来劝话的人是大队长沈保宗的老娘林大娘。
见状,其他人也纷纷上前劝了起来。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会这么想呢?”
“这孩子是被吓到了吧,张金花你当人奶奶的,怎么能怎么欺负孙女呢?”
“就是啊,孩子还小,做错事该好好教,他们也没做错什么,生病是她想要的吗?”
听着围墙外面的人一句句指着的话,张金花一张老脸憋的通红。
她怒目看着沈子夏,连忙喝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有说这些话吗?”
沈子夏可没有管她的反驳,哭声仿佛把人的肠子都哭断了。
她怯怯的看着张金花,磕磕巴巴的说着,“是我不好,我从小容易生病,家里没少为我的事情吵架,这次我出了那么大的事,又花了家里那么多钱,是我把家里害的那么穷,我活着也是拖累家里人,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不用每天在家里什么都不做,浪费口粮,还不去上工,洗个衣服也洗不好。”
也许是沈子夏哭的太厉害了,也许是她的话触动了都是为人母亲的心,让围观的几个邻居带着愤懑看着张金花。
虽然沈子夏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生病的事情上,但是谁不知道,张金花从中说了不少寒心的话。
张金花在村子是出了名的泼辣,出了名的坏心肝后母,虽然表面看着大大方方,但是住的久了,谁家婆娘什么德性他们也都清楚的。
这些年,贤国贤业和祥芳兄妹三人,没少吃苦头,为此还耽误了结婚的年纪。
祥芳嫁的算早,但是贤国和贤业,却到了二十几岁才结婚,特别是贤国,二十五岁才结婚。
一般年轻男人,都是十七八岁就已经结婚了,二十五岁孩子都可以干活了,可贤国为了这个家,熬到了二十五岁,才把终生大事定了下来。
沈栋材家对外说是家里穷,没姑娘看的上,可谁不知道,那是因为家里的钱都被张金花揣着给两个亲儿子,导致贤国贤业两人结婚的时候,连聘礼都拿不出来。
之后贤国连生三个闺女,更是不得沈栋材这个老子的待见。
虽然生女儿没儿子好,可生下来都是自家的骨肉,特别是眼前这一圈都是带着孩子的女人,更想觉得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以后要嫁出去,也是自家闺女。
这么多年了,贤国贤业兄弟俩,为了这个家,可没少受委屈,连带着几个孩子也活的辛苦。
这不,子夏这孩子,虽然身体不好,但是也不至于花光家里的钱,最多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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