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微微狭长的含情目波光潋滟,眉色如墨染,多情fēng_liú,可她鼻梁直挺,悬在清丽的脸庞上,嘴巴紧抿,冷淡又高贵,收敛了她眼眉间的艳色,平白生出了不可亵渎之感。
大臣们猛然被这抹容颜晃到,不敢直视,低下头颅,安抚自己剧烈跳动着的心脏,没有人敢造次。
这样的风貌,当真只有皇上才能消受的起。
妥曜直到此时神情才有些异样,他没想到,妙常会来。
“这里正在商讨大事,皇贵妃娘娘不在后宫里好生待着,来此为何?”
自然有看不顺眼的大臣上前训斥。
妙常柳眉一竖,毫不退缩,“皇后未立,本宫身为大皇子、二皇子和长公主的生母,更是皇上亲封的元皇贵妃,前朝后宫之中都能代行皇后之职,本宫出现在这里又有何不妥?这位大人要是有所疑惑,就去问祖宗律法,别来问本宫。”
那大人被堵的哑口无言,本来想要上前帮腔的大臣看妙常来势汹汹,也都闭嘴不语,生怕真的得罪了这位盛宠的皇贵妃娘娘。
都说皇贵妃娘娘平易近人,可今天看着装扮行事,哪里有什么平易近人的样子?
妥曜有些担忧地看向她,妙常没了笑模样,显然是动了气。
妙常本在凤宸宫内等着妥曜下朝,一直等他都不来,就派人去前朝打听,才知道出了这种事。
这么大的事,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妙常盛装打扮,拿着凤印,一个人直进了前朝,外面的侍卫们看她满脸煞气,根本不敢阻拦,才出现了现在这一场景。
“臣妾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妥曜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都安眼力见极好,忙去掺扶妙常起身。
“臣妾此次前来,有要事禀告,还请皇上原谅。”
妥曜含笑点头,很是和顺。
妙常回过头,看着形容狼狈的男人,眼睛也红了一圈,对他点了点头,现在还不是两人相认的时候,旋即她狠辣地盯着谢国公,鄙夷至极,冷笑道:“臣妾能证明,那绢布是真的。”
这无异于又向众人投下一颗炮、弹,打的人晕头转向。
这么多劲爆的事,要不要都在一天爆出来……照顾一下他们脆弱的小心脏不行吗?
“你如何证明?”谢国公彻底失了仪态,嗓子沙哑,像是要生剥活吞了妙常。
妙常的恨只会比他多,她以前做梦都想着这一天,是以斩钉截铁道:“因为本宫姓颜,颜洛氏正是本宫的亲生母亲。”
妥曜幽幽叹了口气。
其余人害怕地咽了咽口水,连串的轰击已经让人说不出话来。
“本宫不止有物证,还有人证,谢国公要不要好好看看?”妙常强迫自己镇静,恢复理智,别被他人钻了空子。
妙常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从衣袖中掏出依旧莹白冷润的安山玉竹,深吸一口气,“这是本宫的父亲亲手所制,里面有着颜家的印记,足够证明本宫的身份。”
“……至于人证”,妙常轻哼一声,“本宫身边大宫女含霜就是当初随着本宫出府的贴身丫头,她本家姓陈,只要查她的身份来历,依然能证明本宫的身份。”
“还有当初本宫被爷爷送到柳村,若能找到柳村中人,本宫也可一一指正当年之人,也可以让那些叔叔婶婶们认认人,当初奶娘为本宫而死,你们以为本宫死在那场大火里,其实本宫逃了出去。”
含霜这时才从殿外赶到,正好听到妙常后面的话,“奴以性命担保,娘娘所说句句属实,奴不怕人查!”
“就算你是又如何,你是逃犯!”谢国公慌不择言。
妥星有些绝望地闭上眼,要说之前男人的证词太过巧合牵强,但元皇贵妃的出现则逆转了这一切。
妙常的身份不是平民,是大端朝的皇贵妃,她话的威力,只比皇上弱上一些,更何况,手里的东西给了她真实的底气,不消多想,那些东西绝对经的起推敲。
他的舅舅真的要栽了。
谢国公看着所有谴责的双眼,急得满头冒汗。
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面容狰狞,“当初颜家的事是由先皇判决,你是颜女又如何?关本官何事?关本官何事?!”
妙常嗤笑,“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不是不知道那封绢布是真是假吗?你怎么不想想?本宫手里就没有吗?”
“告诉你,本宫手上有一模一样的一份,是母亲给的,上面还有母亲的私印,怎样?现在可信度够是不够?”
谢国公终于无话可说,瘫软在地。
妙常手中的那封洛乔手书,字迹别无二致,也是同一类的绢布,其中那句‘愿以十世人身为筹,换的吾儿此生安宁顺遂’,更是饱含深情,让人潸然泪下。
妙常的手书作为重要物证,交到了大理判寺的手上,此人是妥曜心腹,决计能信得过。
此人将内容慢慢念出,却略过了秘钥一段。
谢国公唇色惨白,显然大期已至。
只要再多几月,再多些功夫,说不得就成功了,那么多年的布置,却被人打了七寸,措手不及。
妥曜趁他神情恍惚,开口下旨道:“来人,将镇国公收入刑部,三司会审,查抄镇国公府,所有有违规制,账簿中所含之物充当证据收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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