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平:嗯,这小伙儿看起来真俊啊!
阿福:奶,千万忍住,别流口水!
老燕头儿那个眼神,简直就是要把江山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下的。
搞得燕金桂很无奈啊,这我要咋开口啊。
得亏了阿福机灵,直接朝着燕金桂开口,打破了僵局。
“大姑姑,我是阿福,你还记得我不?”
燕金桂这才注意到,原来她妈还拉着一个小娃娃呢啊,再仔细一瞅,这小阿福可比上次她回来那会儿看着更好看了啊。
她弯下腰看着竖着羊角辫儿的小阿福,从口袋里掏出来几块大白兔奶糖摊开在手心儿里,朝着阿福伸过去。
“你是小阿福啊,姑姑咋不记得你呢,吃糖,奶糖呢,可甜了。”
阿福看着那几块糖,眼睛都看直了,她们县里的百货大厦里也就只有水果硬糖,有酥糖,也要是田秀平想给她们解馋才会买。
她哪里见过奶糖?
这奶糖上还有大白兔子呢!
可是又看了看燕金桂手心儿里的那几颗糖,心里盘算起来。
这铁蛋哥、顺子哥、柱子哥一般不跟着抢糖吃,阿宝姐一块儿,自己一块儿,富贵儿一块儿,旺财一块儿,剩下俩小的吃不了。
现在姑姑手里有四块儿,刚好一人一块儿。
她想好了以后,才从姑姑手里拿了一块儿糖攥在手心儿里。
“哟,你咋就拿一块儿呢!大姑姑都给你的啊。”
阿福甜甜地朝着燕金桂笑了,“姑姑,阿福一块儿就够了,那三块儿可以留给哥哥姐姐还有弟弟的。”
燕金桂被阿福这乖巧劲儿给逗笑了,噗嗤一声。
她顺手把手心儿里的三块糖都揣到阿福的衣服兜里去。
“大姑姑包里还有好多呢,这都是给你的,你就赶紧拿着。”
被阿福这么一打岔,田秀平才想起来,别管女婿不女婿,对象不对象的,不能站在这火车站出站口儿说话吧。
“老头子啊,别说话了,快帮闺女拿着东西,咱们回家说去啊。”
老燕头伸手想去拿燕金桂手里的行李,定睛一瞅,才发现不对啊,闺女手里没拿东西!都在那混小子手里头了。
背上背一个,手里拎着两个,看起来,哪个都不轻巧。
老燕头儿想着帮着分担一下吧,接过一个来,谁知道那小伙子忙推辞。
“不用不用,伯父,我有的是劲儿,没事儿,没事儿。”
燕金桂也笑眯眯地挎着她爸,“爸,你不用管,他们武装五公里的时候拿的比这个沉多了的。咱们赶紧回家吧,我想吃家里大嫂做的炖猪肉。”
阿福刚趁着别人不注意,拆了一块儿奶糖搁在了嘴里,那个甜哟!比奶买回来的麦乳精可是甜得多得多了啊。
好吃得她直跳脚。
她拉着田秀平的手,蹦蹦跶跶地往回走,心里恨不得赶紧飞回去,告诉她姐,你不知道这东西有多好吃哟!
燕金桂只顾着挽着爸妈,聊不尽的话。
阿福也多少被冷落了一点儿,不过也无可厚非,这不大姑姑刚回来嘛,自然跟爷奶说得多点儿,况且说的内容她又听不懂。
另外一个被冷落的就是江山。
也无可厚非嘛,人家一家子多久没见了,不得叙叙旧才顾得上你?
江山也没说啥,就是拎着东西,哼哧哼哧在后头走着。
这无聊之中,俩人就互相打量打量。
江山听燕金桂说过这个小阿福,说是家里二嫂生的,大嫂养着,自己妈特别稀罕,信里她妈总说又乖又伶俐。
今儿他一看,这不仅乖,长得还水灵啊,这小姑娘长大了要是放到部队文工团里,那也得是数一数二的。
“小姑娘,你叫阿福是不?”
阿福一手被田秀平牵着,嘴里还在回味刚化在嘴里的奶糖的味道,斜着头看向一边儿拿着行李吭哧吭哧走路的未来大姑父。
“你是我未来大姑父对不?”
江山一愣神儿,这都能听出来啊。
“你上学了吗?”
阿福摇摇头,“还没,我奶说明年就让我去了。”
他觉着,这孩子上了学,肯定是聪明又懂事儿的主儿,铁定是让家里省心的。
阿福看着他漏出来的军绿色羊绒衫儿,好奇地问他,“你也是军人吗?”
“当然是啊,要不我咋敬军礼呢,你说对不?”
军装在阿福的心里啊还是比较神圣的,她觉得穿军装的都是大人物,都是了不得的,而且还要像大姑姑和三叔一样,那么好看。
当然她也没见过她三叔。
但这都是奶说的啊。
奶说了,三叔好看,大姑姑也好看,现在她瞧见了,大姑姑是真好看,那三叔也是好看的!
这么一想,阿福觉得,这个未来的大姑父也有点看起来更好看了点儿。
“那你跟大姑姑一样,唱歌跳舞吗?你是唱歌儿啊,还是跳舞啊?”
江山笑着回答他,“我不唱歌跳舞,我单位没在文工团呢。”
不唱歌,不跳舞,那不就是拿枪的了?
“那你是拿枪去打仗吗?就戏台子上演的那种?”
“也不是。”
“那是啥?”
“管后勤,就是缺水送水,缺饭送饭,总之,缺啥我送啥。”
这么一说,阿福就有点儿明白了,敢情这不就是我大妈?做饭洗衣服带孩子?原来这个叫后勤。
“我知道了,我大妈也是干这个的!”
“哦?”江山隐隐约约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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