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仁的冷语只让守田利远和岛田两人面上显出些尴尬之色,他们没想到林延仁会说的这么直白。
“林将军,请你相信,曰清两国同文同种,我们之所以和露西亚打仗,正是为了保护贵国的满洲不失,这里是亚洲,曰清两国同属亚洲国家,互相提携实是份内之事!”
岛田连忙在一旁解释了起来。
通过这次简短的会面,林延仁给守田利远留下印象并不算好,也不算坏。缺乏政治头脑,没有远见,典型的军人作风,不可能成为如袁世凯一样的清国柱石。不过和袁世凯对外持以妥协不同,他热衷对外国人的战争,是个典型的民族主义者,骨子里透着清国式的傲慢。
“应该报告国内,不应加大对义勇军的援助,这支军队和林延仁绝不可能成为曰本的朋友!”
在离开林延仁的办公室内,守田利远除了对林延仁作出了评价外,同样还对义勇军作出了评价,这支军队或许和许多清[***]队不同,但是这个将军实在了太鲁莽。
“粗鲁而无脑!”
岛田压低声音对守田说了一句。
“这正是我们决定支持他们的原因,守田,像这种人反而更好对付你明白吗?”
两人朝前走着时,守田利远迎面碰到一名领佩中校军衔的年青军官,这个穿着件皮质大衣的军官有几分面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究竟是在那里见过!
“蔡中校!”
岛田倒是先打起了招呼来。
“你来,岛田先生!”
蔡锷点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他并未和岛田有多少接触,而是直接朝着司令官的办公室的方向走过去。
“蔡锷,蔡松坡,义勇军第六团团长!”
“第六团?是那个袭扰四平街的第六团?”
守田利远不禁一惊,又回头看了那个人两眼,他没想到这个人就是袭扰四平街那支抗俄军的主官。
“没错!就是他的部队!”
“蔡锷,……他是不是也是陆士毕业的”
“怎么你认识?”
走进长官办公室的蔡锷并不知道在身后,那两个曰本人正在谈论着他,之所以来这里却是为了另一件事。
“仁贤,我想知道为什么?”
蔡锷静静的看着面前端坐着的长官,眼前的这位林延仁在陆士高他两界,两人过去虽并不认识,但现在也勉强算是朋友。可在三天前,他接受一个出人意料的命令,他被命令将部队移交给副团长,即刻回司令部。回到司令部他才知道,不仅是他,百里等人在参谋处的被解除职务、在部队的也移交指挥权。
“松坡,庚子时你随唐才常回国参加自立军起义。失败后改名“锷”,立志“流血救民”,在这里……”
林延仁笑看着蔡锷,原本今天晚上要给他们送行的,没想到他到是先来了。
“或许可以流血救民,但真正流血救民的地方,却不在此,所以你们要到其它地方!”
他又何堂想放他们走,这一走就是两百多名军官,义勇军七个团,两万余人,仅陆士军官生便多达两百余人,另有五百余名黄埔生,虽说义勇军暂时并不需要这么多军官,但军官从来都是军队的灵魂,优秀的军官更是如此。虽说他不想放,可先生那里却需要一批优秀的军官充实参谋部,那边来了调令,给义勇军补充了两百名黄埔生,可却又抽出了两百六十八名军官,从部队主官到参谋人员,无不是义勇军之精华所在。
“其它地方?”
诧异的看着长官,蔡锷眉头一皱,其它还有什么地方?
“大家都知道抗俄军,可是……松坡,我曾告诉过你,抗俄军的目的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抗击俄罗斯侵略军,他还有一个使命,当时你问过我,我没有告诉你,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抗俄军未来的使命是……”
话语一顿,林延仁认真的盯视着蔡锷,缓缓吐出四字。
“光复民族!”
“你们是什么人!”
“抗俄义勇军军人!”
“什么抗俄义勇军吗?”
“抗俄卫疆、永远忠诚、意志坚决、同心协力!”
“是什么让血旗成赤!”
“血!血!血!”
“我们如何生存!”
“杀!杀!杀!”
“我听不到!”
“杀!杀!杀!”
“狗娘养的,我还是听不到!”
“杀!杀!杀!”
震耳欲聋的吼声在训练场上回荡上,这喊杀声只震的吴佩孚、周少奇等人是心惊肉跳,在今天之前,他们从不曾知道在中国,竟然有一支军队竟然直接将杀人作为生存之道,听着虽是心惊,可军队从诞生以来,不正是为了生存吗?
“子玉,你看……”
周少奇指着不远处训练场边缘的一排士兵,便迈步朝着他们走了过去,吴佩孚也跟在他的身后走去,在训练场边缘,是几十名坐在下,分解武器后在那里保养枪支的士兵。
“干净整洁!”
擦着枪机的士兵一边擦着,一边喃语着。
“枪机滑畅无阻,战场拉动,方能杀敌……”
一语一句传入两人耳中,从那士兵保养武器的神态,可以看出他们保养武器时非常认真,枪握处的深色的汗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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