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也考虑过去秦淮银行,那家银行的董事长同样是一个女人,据说是一位很漂亮的女人,不过,因为那是一家金融企业,在不对的口的情况下,她自然不会选择那家企业,除此之外,似乎再也没有了,但凡是成规模的企业大都是国有企业,对于国有企业,她没有任何兴趣。
可恰巧在回国的邮轮上,她碰到盛恩颐,这位即便是她在哈佛也听说过的“哥伦比亚的盛老四”,虽说她非常坚定的拒绝了他,可是盛恩颐最后却还是聘请她为秘书,在一番思量之后,面对要么进国有企业,要么去小型的私人企业的选择间,她选择了汉冶萍,而之所以选择汉冶萍的原因非常简单——盛恩颐够无能!
就像这会,虽说汉冶萍的前任董事长,也就是盛恩颐的父亲盛宣怀,人在上海的盛宅静养着,而盛恩颐所想的却是如何举办他的宴会,不过对于李欣兰而言,她很喜欢盛恩颐的不务正业,因为他的不务正业,令她有机会直接管理这家大型钢铁企业联合体。
“哟,欣兰,看你说的,要是没什么别的安排,我能大张旗鼓的喊你过来吗?”
瞧着李欣兰那美艳的模样,盛恩颐只觉得自己“拾”到一个宝贝,人长的漂亮不说,最难得的是那份能力,要不是她在旁边支撑着,估计这公司董事会,早把自己赶下来了,现在这公司可不是老盛家当家,皇上的产业公司在公司里可是有股份的。
可李欣兰却把公司的一切都收拾的妥妥当当的,甚至于连他爹看到公司上个月的业绩时,好半天没回过神来,硬说他这儿子在哥伦比亚大学没白呆,总算是争了口气,是的,是争气了,在哥伦比亚大学连开几场“宴会”,盛老四在宴会上大战各国“联军”。
“你说,在武汉什么地方能举办一场,全中国规模最大的生曰宴会,我是说……”
见李欣兰的眉头一皱,盛恩颐倒是只觉别有一番美艳姿色。
“规模最大的、影响最大的,要能让全中国人一下子,都知道我盛老四的那种……”
对于去年刚从美国回来的盛老四而言,他一直都在寻思着,如何能一下把自己的“知名度”打开,不至于被“淹没在小贵族的大海中”,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场规模盛大的生曰宴会,这件事,对于他来说甚至比他那老爹还重要。
瞧见李欣兰一脸不快的模样。
“我说欣兰啊,你要体谅我一下,你瞧瞧,现在这街上,问一下盛老四,谁知道我这名字啊,昨个我和人打麻将的时候,一人听着我的名字,连正眼都没抬,在英国、在美国,我盛老四什么时候让人这么待见过,那些洋鬼子够横的,见着咱,那也得陪着笑不是!就像我到旧金山的时候,这边人刚进宾馆,那边就有人把大烟给我送了过来,那像在这,小柯可是找了一个多星期,才找着大烟,可没把我给急死!”
盛恩颐在那得意的说道时,李欣兰却是睁圆了眼睛,在心下暗叹着气,这人败家败到如此理直气壮的,也真够难得的,这四少爷也算是人间极点了。
“董事长,如果要是被人发现你吸毒,你就会失去爵位继承权!”
李欣兰提醒着这位四少爷,当年盛宣怀的爵位可是张相作保向陛下要来的。
“欣兰,你觉得那爵位金贵,可真就蠢到家了,”
盛恩颐的鼻子一哼,而后不无得意的说道。
“那爵位,不过是老头子向荣军院捐了一百万元然后赏来的,这中华帝国和大清国没啥子两样,过去是拿钱捐官,现在是捐钱授爵,要不然,你以为年年那么多人像个傻子似的捐款,好名声归好名声,最重要的还是实在点的东西!”
什么东西实在呢?话语一顿,盛恩颐提醒着李欣兰。
“你以后就会明白的,欣兰!”
盛恩颐用缓慢而清楚的声音说道,就好象他是在向一个孩子进行解释。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二世社,一败家子,其实啊,照你说,老头子给我留下了那么多家业,老头子在国内上百个第一流的公司中都是主要的股东,而且还留给我这么一座钢铁厂,还有铁矿、煤矿、铜,还有招商轮船公司,在浦东还有一幢四十层的办公楼,在上海的租……现在不是租界了,单是弄堂就有十几个。不说富可敌国吧,我敢说,在这武汉,就是在上海,盛家也比任何一个人都有钱!你说,我这辈子还干个啥啊。反正钱花也花不完了!”
此时盛恩颐却是带着一种“英雄无敌最寂寞”的感觉,似乎他这辈子,除去花钱之外,就没有其它的事情可干,他的话却是让李欣兰一阵无言以对,对于盛恩颐这种“败家正确”的想法,她还真不知道说些什么。
“只要你别犯糊涂,把公司都赔了就行!”
哼一声,除去接受他的这种态度外,李欣兰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嘿,瞧你说的!”
见李欣兰这么说,盛恩颐立即挤出笑来。
“有你在,这公司一准赔不了!欣兰是谁啊,堂堂哈佛商学院的女高才生不是!”
一阵猛夸之后,盛恩颐却又嘻皮笑脸的说道。
“欣兰,我并不想为老头子留的钱财承担责任,只要够我花就行了,要不欣兰,你就嫁给我得了,到时候,这盛家……”
不等他说完,在注意到李欣兰脸上的怒色,盛恩颐连忙把话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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