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奇科夫也试图反对沙皇的决定:
“考虑到年少太子的品格,一定会极大地减轻……民众对政权转交这一事实的……”
要知道,在新政斧之中以及议会上层那些人,原本还指望着阿列克赛年幼、米哈伊尔缺乏读力姓……可现在,结果会怎样呢?
“那么请允许”,
见沙皇坚持着他的意见,舒利金便开口要求道,
“我和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商量商量?……”
尼古拉没表示反对,可也没起身走开。
本来也不该是他走开!
显然,该走开的就是两个议员了?
可他们正处在不知所措之际,所以没有走开。不过,看样子古奇科夫也不想让舒利金出什么主意,他觉得最好由自己来做决定。而沙皇自己也有心里容纳不了的难事,但没有人能跟他出去商量,就只有再问这两个带着敌意来的人:
“可我需要确信……所有其他的俄罗斯人会怎样看待这事。”
说着,他那双慌乱的眼睛避开鲁斯基,寻求这两个议员的回答,
“这不会引起新的……动乱吧?”
他没想好如何谦恭地表达。
“不会!不会的。陛下!不会引起。”
鲁斯基果断地表示他知道,
“危险——完全不在这里。危险在于,如果别人比我们早宣布成立共和国,那时就……就会发生内乱。我们应当抓紧行动,巩固君主制。”
对于舒利金来说,这个问题比那个突然替换继承人问题更清楚。他早就想加入谈话,来一番独自,他就是为此而来的——为了俄罗斯帝国的未来,为了确保俄罗斯帝国的君主制而来的。
“陛下!”他热烈、恳切地说了起来,
“请允许我做点澄清,国家杜马是在什么条件下迫不得已开始工作的。”
于是接着他便开始描述起来彼得格勒的情况:那些无耻的人群怎样挤满了塔夫里达宫,使杜马委员会只剩下两个小房问。
“人们把被捕者都带到这里来了,这还算幸运,因为那里可以使他们免遭民众的私刑……杜马——就是地狱!这是一座发了疯的楼房!”
可是这样激烈的评论,看来不就没有巩固他们自己的立场吗?
于是舒利金纠正说:
“但我们还保持着国家管理的象征,多亏这一点,某些秩序才得以保存。这不,铁路没有中断运行。但我们不可避免地要投入反对左派分子的最后战斗,为此我们需要有个巩同的基地。陛下,请帮助我们建立起这个基地!”
他们只是在央求,一点儿也没有强迫沙皇!可是尼古拉还是不能确信无疑,心里还是搞不清楚。
“先生们,可是我想得到保证。我的离位不会导致俄罗斯更多的流血……”
尽管他的大臣和人民都背叛了他,但是作为沙皇,真到此时,他仍旧希望确信的一点是——俄罗斯不会因为他的退位,而陷入新的内乱之中,这恰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
“哦,陛下,正好相反!正好相反!只有陛下的退位,才能把俄罗斯从内战的危险中拯救出来!
真的,因此要热爱和平,因此不要迫害任何人。可你瞧,对沙皇更改了的方案,当然应该……哪怕能商议上一刻钟也好啊。”
相比之下,对于这种变化,古奇科夫接受得更容易些,也更快一些。因为他早就了解这个人是无比顽固的,料到了他会最费力气,争辩可能没啥成果,只好带着责任内阁和宪法的一小部分返回,可出乎意料的是,这会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办妥了,退位诏书——在侍从端着盘子送上来的,长期社会斗争的目标——夺下来了,趁着有人伸手递给你,那就该接过来。
于是,他对此人不再仇视了,宽宏大度地说:
“陛下,那当然,我不觉得自己有权干预你们的父子之情。在这方面没有政治的地位,不能有任何强迫。对您的建议,我们……”
终于,尼古拉那忍无可忍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现在支点被找到了:他有权拥有自己的独生子!两位议员没能马上想出对策,沙皇也没强求他们拿出论据。心满意足的尼古拉悄悄地站起来向自己的车厢走去,还是没有拿上议员们带来的诏书草案;也没有说明是否给他俩用来考虑的间歇时间。
现在他自己已经做出了决定了,这是他退位的前提条件,作为俄罗斯帝国的沙皇,这是他最后的坚持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确保和家人呆在一起,而不是和体弱多病的儿子分开,那是他不能接受的。
客厅里的人走开了,大家纷纷抽起烟来,人群中增加了一个不请自来的达尼洛夫将军,他一直满怀嫉妒地在站台上绕来绕去的,不知该不该进来。
这时这些一筹莫展的人们方才想起来,要是有关于帝位继承次序的专门法律就好了,那样事情就好办了。一直在为会谈做记录的纳雷什金伯爵到办公室去了一趟,从俄罗斯帝国法典中找来了需要的一卷。大家翻阅着,查找着,看父亲传位给了儿子可否再做监护人,可他们没有找到希望找到的答案。
这场争斗前前后后,一共进行了了长达2o年,为的就是限制或者撤掉沙皇,可谁也没有想到法律,而现在,当沙皇决定退位的时候,人们却想起了法律,想起法律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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