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会,尤肖侠都未等到他想着的那恭维,再一看,这位爷竟然又闭上眼了,惺惺的揉了下鼻子,尤肖侠寻思着像陈老板这样的人,显然不会买他的帐。
若是换了一般的富人,怕尤肖侠早就换上冷言了,可眼前这人却不同,上海滩谁不知道,这陈瘸子财大气粗,两江总督赏识的人物,洋人的帐他不买不说,今个还把查理那个老色鬼给狠打了一顿。
“嘿,我说,陈老板,您老下手够重的话,那老东西被您打的,我听旁人说,那可是副猪头模样,现在可是医院里躺着!”
“嗯!”
又是声淡应,尤肖侠脸上陪上笑,心倒是苦了起来,这瘸子也忒看不起人了吧!
许是被这冷应劲给激的,尤肖侠反倒不乐意了,无论是过去在老闸或是现在的中央,这街面上的人见着他不入流的得叫他声尤爷,那些个富人也客气的叫他尤探长,可像陈瘸子这般冷淡,甚至瞧不起的主他还是头一回见着。
“我说,陈老板,您是上海滩的大人物,在您眼里,我尤肖侠不过就是不入流瘪三罢了,可您也不至于这么摆谱吧!现在您可是在这巡捕房的牢房里头,这可不是您陈氏大宅!”
这带着几分恼意话,反倒让陈默然心里那几分野姓勾了起来。
“怎么着!尤探长,难不成,你还敢把我怎么着不成!”
坐起身陈默然却是冷眼看着这人,在后世的派出所里,他就因为这种态度被人一阵狠抽过,可即便如此,他嘴里还是没个服字,他骨子里看不起这些欺软怕硬的家伙。
“不敢!”
尤肖侠如实的吐了两个字。
“可我能让坐在这单间里,也能让你搬到旁边二十人的大号里去!那里的人可不问你是不是陈老板!”
“哦!许是我住在这单间里,还真是蒙了你照顾了!”
冷笑下陈默然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坐在床上。
原本面显不快的尤肖侠这会反倒是赔起了笑来。
“照顾陈老板,那自是肖侠的本份,虽说肖侠批着这身巡捕服,可再怎么着也是中国人不是,自然的会照顾陈老板这样的英雄!”
尤肖侠知道像陈瘸子这样的人,在这号里或许受制于自己,但若真得罪了他,出了这号,怕他怎么死的都没弄明白,就沉到黄埔江里了,这陈瘸子的门房那可是大字辈的角色,这位爷得罪不得。
“那看来我今天是要蒙您的情了!”
“瞧陈老板您这句说的,您在外滩公园打那猪头为咱中国人出了口恶气,肖侠能照顾您老,那可不是肖侠的福气嘛!”
话会信誓旦旦的一拍胸口,尤肖侠却显出几分识英雄的豪迈来。可偏生的,他这般表演却只换回了陈默然在心下的冷笑,这些个披黑衣都是给脸快翻脸更快的主,语上说的好声,心里头还不是掂记着自己的银子,这种人他见得太多了。
不过陈默然却是顺着他的话说着。
“带烟了吗?”
陪着笑的尤肖侠那里知道这会陈默然在想什么,反倒是变戏法般的变出根雪茄烟来。
“陈老板,看您交东西时,瞅着您的雪茄盒,就知道您好这口,这不我这便给您带来了,这雪茄是哈瓦那吧!也就是这雪茄能配上您的范儿!”
点着雪茄烟后,牢房里的臭味很快便被雪茄烟的香味给冲淡了,陈默然手夹着雪茄烟,却是指着尤肖侠说了句。
“尤探长!”
陈默然又抽口雪茄,才正眼看着这位华探长。
“我可以告诉你一点,银子!我有!但,我却没银子给你!”
半闭着眼睛抽着雪茄的陈默然并未注意到尤肖侠听到这话时脸上的浮现的异样来,只是继续说了下去。
“若是你是这号里的巡捕,因我打了洋人,在我没烟时,给我根烟吸,我会承他的情,至于你……”
唇角一扬,陈默然脸上露出讽笑。
“你所为、所图,无非是为了和我搭上条钱,谋点儿银子,为了银子,无可厚非,我陈默然也好银子,可我这人脾气怪,平素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样披着官衣的,又摆着副恩人的面孔在我面前讨好处的人。”
陈默然的话就像几个响亮的耳光般,抽在尤肖侠的脸上,只让他觉得一阵耳热,从未被人这么教训过的尤肖侠,盯着这陈瘸子,说不怒那是假,可想发火,却又火不起来。
盯着面前那躺靠着墙壁的陈瘸腿,尤肖侠无奈的叹口气,但却也只能这样了。、像他这样人肯定是不知道牢里的规矩,心下叹着气却知道,那怕就是这陈瘸子不给自己使上一两银子,自己个也得好生伺候着这位爷,要不按着牢里的规矩来,这人在这里受号管和牢头的气,回头等他出去还不玩死自己。
他只是打人,可不是杀人的大罪,顶多关上几个月,便可以放出去了。等他出去时,别说他就是一华探长,便是总巡官,没准真惹上这位出牌做事不论的套路来的爷,也一准非倒上大霉,自己根本犯不着罪上这人!
“陈老板果然怪脾气!你就真不怕我把你换个大号,关进去!要知道那里的可是什么人都有!”
“怕?你也太小瞧我陈默然了!”
吸着雪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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