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相田(aida)啊!”
明智光秀(akecsuhide)不由得重复道:“相田吗?”
完全没考虑过记错名字这种可能,三郎无比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杀掉织田信长就是相田。本能寺之变超有名的耶。”
原本以为历史分分钟就要被改变的今剑:“……”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话。”原本也只是将这当成一个玩笑话,但看今剑的反应,明智光秀竟然也觉得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一边用余光瞥向今剑,一边严肃认真地做出承诺,“那么想要伤害你,就必须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注①]
——
出于明智光秀的请求,在到达岐阜后,他就带着骑着马,穿过美浓,以美浓、信浓、甲斐这样的路线,前往甲斐。为了表示对明智光秀这一行程的重视,三郎还特地拨了一小队兵马过去。在推辞不过后,明智光秀最终是带着二十骑离开的。
好不容易上洛,还完好无损的回来了的信长,首先遇到的当然是归蝶带着微笑的迎接。
战国时的女性大多拘束矜持,哪怕身为织田家的主母、被三郎经常以“约会”这种名义带着出门的归蝶,也依旧是只能呆在本丸中枯燥地等待。
能迎来活着的信长,而不是战败的尸骨,归蝶美的惊人的脸上不由得露出真心的微笑。哪怕厨房食物减少、岐阜城中出现鬼怪传闻让她忧心忡忡,此时此刻也只是站在原地,温柔地在三郎走近时拉住他的手,轻声细语地说道:“您能安全回来比什么都好。”
“嗯,我回来了。岐阜城内有出现什么事吗?”
“最近总有出现碎裂的蛇骨,厨房的食物也总会莫名其妙消失,已经派人去着手调查了。”
“蛇骨……食物……咦,为什么我觉得有点熟悉。”三郎困惑地摸着自己下巴,一低头,正好迎上今剑的茫然目光,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是宗三!”
归蝶歪着头,疑惑地问道:“是那位……叫做‘宗三左文字’的护卫吗?可是我至今都没有见过……”
“大家都没见过他的。”三郎只是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对着从屋内缓缓走出的粉发男性,十分耿直地说道,“抱歉啦,我不知道你还要吃饭。”
……宗三左文字并不是很想理他。
粉发青年依旧是初见时那副神情忧郁的样子,他一手提着本体,目光却落在三郎手中的义元左文字上。至少一瞬,他就收回了目光,轻声、并冷淡地汇报道:“‘时间溯行军’派遣了许多短刀和胁差潜伏在岐阜城内。单凭我一人,无法全部斩杀。”
“哦!这样啊,那就让今剑去帮你吧。”三郎理所当然道。
“……”只是看了眼被三郎一掌拍在后背,被推出几步的白发短刀,作为三郎第一位刀剑付丧神的宗三左文字最终垂下眼,对着三郎道,“在此之前,我要确定一件事。”
“嗯?”
“哪怕‘织田信长’再适合成为审神者,时之政府也绝无可能让织田信长具有召唤刀剑的资格……你,真的是‘织田信长’吗?”
不过依照三郎的性格,这两个原因哪个更重要,哪个先出现,还真是说不准。
自美浓的岐阜城出发后,织田家一路前进,直到到达近江。近江的势力分别是南近江的六角和北近江的浅井。浅井由于阿市的出嫁,到目前为止都维持着不错的关系,立刻就带着援军而来,表示愿意支持信长的上京。
而态度一直暧昧不明的六角家则探知织田家接近的消息后,很快就派出大军拦截织田军的去路。一开始织田家还派人前去交涉,但是六角家态度坚定,最后也只好做出迎战六角准备。
“还好阿市嫁去了浅井吗。”
在看到浅井长政带兵前来的时候,明智光秀这么感叹。
“也不光是因为阿市。浅井家本来就是中立,只是如何争取。咦,这么一说要是浅井家被六角争取过去,我们就要被堵在近江了。”
“……长政公就在这里呢,殿下。”
“没事,反正说的也是实话。”三郎并不愧疚的对着浅井长政说道,“不过你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实在是太好了。要一起上洛吗?”
“不,我随你平叛后就要回近江了。”三郎说的确实是事实,但是这并不妨碍浅井长政对这种异于战国任何大名的爽直适应不良,连忙表示自己没有这种野心,生硬地岔开了话题,“那么对于拦路的六角,你打算怎么做?”
“哦,很容易啊。那边有我们的内应。要是打起来——我想从支城之一的箕作城开始打。打下来之后再在箕作山设本阵。”并没有内应一事应该算是机密的认知,盘着腿坐下吃烤鱼的三郎轻描淡写的就对浅井长政说道,一点都没有在意后者因为听到这句话后怪异的脸色,“那么先锋就让……”
“藤吉郎(丰臣秀吉)和丹羽(丹羽长秀)一起去吧。”
——
木下藤吉郎(丰臣秀吉)目前在织田家只能算混了个脸熟。自称为卖针商人的他,因为织田家不看身份的招募而成为了织田家的一名足轻(下级步兵),后来在三郎困扰如何攻下美浓之时,献上了“一夜之间在边境筑堡砦”的计策,最终造成美浓人心浮动,被称为“西美浓三人众”的美浓重臣谋反,夺取了稻叶山城,投靠织田家。
可以说,拿下美浓,木下藤吉郎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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