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听到君卿若这咬牙切齿的一句,就轻轻对她眨了眨眼睛,点头道,“是呀。”
他居然还真的就这么点头承认了啊!
“你那么心软的,怎么舍得怪我。”临渊笑着将她搂到怀里来。
君卿若捶他胸口,“你就欺我对你心软!”
临渊任由她捶,低笑道,“而且,我夫人这般聪慧,又怎么可能不理解我此番用意呢?”
君卿若气愤道,“别以为你夸我我就不恼了!”
“你恼我可以,别气坏自己,先前你那般憋着火,我看着都心疼。”临渊说道。
君卿若好一会儿没说话。
临渊皱了眉,“又不说话了。又自己憋什么火了?”
君卿若不大高兴地说道,“也不是憋火。就是……我还得去联盟?我……”
君卿若这欲言又止的部分,临渊当然很清楚是什么内容。一直以来,他不对她隐瞒什么。
正因为如此,君卿若对联盟的怨气很大。
对羡鱼的怨气也是不小的。
毕竟,临渊自己是可以理解和兄长之间这种亦敌亦友的关系,似是敌,但是在关键的时候,他又依旧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像这样矛盾的状态,除非是当事人,否则旁的人其实没那么容易领会。
就连雷冥五将看似多少能理解临渊和羡鱼之间的这种状态,其实有些时候都还不太能理解呢。
唯一说得上能理解的,恐怕就是怀风了。
君卿若是聪慧的,但很多事情,并不是聪慧就能感同身受的,所以她的确是理解不了。
自然而然,想到居然要跟羡鱼一起去联盟。
和羡鱼去联盟。一句话拢共六个字,里头有四个字都是她反感的。
所以真的谈不上憋火,就是不自在,想想就觉得心里不得劲。
“放心,羡鱼办事还是妥当的。”临渊说道,但觉得这句话似乎又太单薄了,想了想,就补充了一句,“而且如果怕麻烦,其实不要让联盟里的人知道你是谁就行了。”
君卿若想了想,倒觉得就不打算隐姓埋名的了。
她心里也有火,也有不爽的。在临渊面前……
君卿若承认自己的确是舍不得拿临渊撒火,那么把她丢到了个她不顺眼的窝子里,好像也就没什么值得收敛的了。
但君卿若并没打算同临渊多说什么,省得他又不放心。
于是君卿若就只问道,“那,要我什么时候走?”
临渊抿了抿唇,表情不难看出已经是极力控制了,但依旧是无法控制的散出了不舍之意。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应该就这几天了,我这两天就会和联盟的人见面,基本上,谈完之后就会拔营了。和兽泽打,从来就得讲个先机,既然是我先动的手,这时候就更加不能停了。”
君卿若先是顿顿的点了点头,然后,嘴角就一点点的耷拉了下去。
眸子也垂了下去,看似是还想努力一下的,因为她用力深深吸了一口气。
但是,眼睛里还是很快就盈满了泪水。
她其实不是爱哭的人,但此刻就是无来由的。
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冥冥之中真的……人是能够预感到什么的吧,哪怕并不知道这是什么预感,但是心里的感觉,就是很说不上来的。
看着君卿若眼里盛满了眼泪,临渊一下子就慌了。
“别哭,若若别哭。那再晚几天就是了,没事的,你别哭。”
临渊紧紧拥着她。
君卿若也知道自己这有点不顾大局,事实上,自己这眼泪,她觉得都有点莫名其妙的,也难怪临渊会这么慌。
眼泪一下子就在眼眶里盈满然后唰一下就掉下来了。君卿若赶紧抬手擦了擦,“没事没事,我这怎么回事……我没想哭的,不用改时间,大事要紧。”
“真没事?”临渊认真问了一句。
君卿若点了点头,小手扯着他的衣襟,“但是你一定得好好的去,全须全尾的回来。不要受伤,不要有事,我就等着你回来,好吧?你不用担心我和儿子。”
临渊闻言轻轻叹了一口,手掌在她脊背轻抚,有时候她太懂事了,反倒更让人心疼。
先前那样还恼着的,横眉竖眼和他说话的样子,他起码急是急,却不会心疼成这样。
但眼下,临渊却也只能这般听着,他没法说,我不走了。
也没法说,你和我一起上战场吧。
那样的餐风露宿,北冥西边境线也是每次和兽泽交战的战线,北冥的环境本就算得上是恶劣了。
西境线上更是如此,那样险恶艰难的环境。
他舍不得。
临渊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低沉的声音,才落在君卿若耳边,带着浅浅的鼻音,郑重其事地说道,“那,若若你等我回来,等战事结束了,等一切都解决了。等我回来了,我盖一座金屋子,把你藏在里头。”
君卿若点点头,破涕为笑。
君临虽是和羡鱼一起出去了,但是心里还是牵挂着父母的。
虽说,这个伯父,爹爹的兄长,真的是个很漂亮又很好的人。
而且羡鱼也愿意让君临玩得开心一点,但还是不难看出,君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羡鱼蹲在君临面前,问道,“怎么?不喜欢么。”
君临回过神来,这才反应到自己不够礼貌,伯伯唤出了好些不同种类的妖兽给他玩,但君临有些心不在焉,于是倒都没多注意,有些辜负了伯父的心意。
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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