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很是无奈,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娘亲,撅着小嘴说道,“所以啊,娘亲为什么要欺负师父呢?你怎么欺负的?你和宝宝说说,宝宝想想该怎么劝。”
怎么欺负的?想到那日的香艳……
君卿若手中动作一下子失了力,毛毛这小狼崽子就措手不及的用力过了头,朝后翻了个筋斗,一脸懵逼地趴在地上,滴溜溜着一双蓝眼看着她。
又将肉骨头叼到她手边来,打算再和她拔着玩儿。
“娘亲?怎么不说话?”君临见她不答,就追问了句。
卿若回过神来,屈指弹了一下毛毛的额头。
然后看向了儿子,“嗯……反正就是这样那样的欺负了一通吧。总之他肯定是生气了,你去劝劝,不然我可就先回去了,你自己这待着,娘亲不陪你修炼了。”
君卿若说得模模糊糊的。
君临顶着一脑门问号,但还是乖乖听她的话。脑子里思索着该怎么劝,脚步不紧不慢的朝临渊走了去。
临渊坐在殿前的长廊里,手边是一罐绿豆汤,他对这些甜的汤汤水水不感兴趣。
但她和球球都很喜欢喝,所以他也习惯了让厨房备着。
他一直漫不经心地坐着,目光时而飘忽不定地朝着她和球球的背影看过去。
他们母子俩蹲在那儿,拿着肉骨头和霜狼玩耍的样子。
分明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画面。
但临渊觉得安心,她和儿子都在。他几乎能想到几十年后的未来。
看到球球目露思索地走来,临渊就从罐子里舀了两碗绿豆汤出来。
朝他招了招手。
君临兴冲冲地扑了上来,就趴在他膝盖上,扬眸看着他。
临渊摸了摸他脑门的细汗,“热了吧。喝点凉汤。”
君临小心翼翼问道,“师父,你是不是对我娘亲生气了?”
“没有。”临渊矢口否认,面不改色。
“可是娘说,她欺负你,你生她气了,让我来劝劝呢。”君临声音软糯,抓着临渊的手指,“你都几天不和她说话了。”
“她这么大个人了,自己做错了事情,居然让你来打圆场?”临渊眉梢一扬,看似无动于衷,但目光里有了些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是她儿子嘛。”君临小大人似的说着,面露无奈,像是对自家娘亲这习性已经习以为常。
临渊摸摸他的头,“喝凉汤。”
君临点点头,端了碗凉汤就咕咚咚一饮而尽,很是爽快,看到另一碗盛好的,扬眸看他,“师父不喝?”
“不喝,端去给你娘。”临渊眉头拧了拧,低声道,“大太阳底下逗狗,她还真不怕晒着。”
君临点了点头,伸手去端碗,但动作停住了。
目光里有了好奇,问道,“师父,我娘究竟怎么欺负你了?”
临渊眸子一眯,“她没和你说?”
也是,那事儿,她哪里和儿子开得了口?
临渊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就附在君临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君卿若余光注意着那边呢,就只见那男人附在孩子耳边说了句什么。
然后球球就端着碗凉汤过来了。
将碗递给了她,君卿若接过碗,就看着儿子,“怎么样?”
她余光还能注意到那男人朝这边看过来的,高深莫测的眼神。
然后就看到球球痛心疾首的看着她,说道,“娘亲,你怎么能脱师父衣服呢?你还用金针打他……师父不要面子的啊?所以他才生气不和你说话的嘛。”
君卿若目瞪口呆。她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和儿子说,是她,脱他衣服?
这臭不要脸的。
君卿若面色黑了些,而门廊坐着的男人,依旧面沉似水。
在看到她黑了的面色之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些高深莫测的笑。
只不过,午膳的时候,他终于还是和她说话了。
“下午我要进宫一趟,你陪球球吧。”
临渊放下筷子,眸子看向她。
君卿若抿了抿唇,眉头浅浅皱了起来,“我下午也得出去。”
“摄政王的事情么?”
临渊知道她这几天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因为摄政王的事情。
“嗯,他都出城几天了,就算是去麒麟军视察,这么几天也该回城了,我担心是麒麟里出了什么事情。”
君卿若声音里透着担忧。
父亲的身体她倒是不担心了,毒已经解了,调养总归是慢慢来的,丹药和各种补品都不缺,君青阳的身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就是担心眼下的局势,会不会麒麟里出了什么问题。
麒麟是摄政王府的尖刀,不能随便乱动,但也不容有什么闪失。
“你等我出宫陪你去。”临渊想到元老会的存在,潜意识里就对她不放心。
卿若闻言就笑起来了,“尊上很担心我啊?不是都不和我说话么。”
临渊目光倏然闪过不悦,抿唇不语了。
君卿若见好就收,也不再继续惹他不高兴,就摇摇头,“没事的,在麒麟里安全得很,我就出个城的功夫,能保护自己。”
她身体已经好了,不再是几日前受寒毒所苦的弱弱,若是谁想趁这个机会来招惹她,还是掂量掂量骨头够不够硬,付不付得起代价。
临渊思索片刻,“那,球球我带着,影灵跟着你。”
君卿若知道,这男人已经让影灵几乎是作为球球的贴身护卫了。
眼下让影灵跟着她,可见,哪怕他知道她的本事,也依旧是不放心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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