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宫凝心就死在眼前,时念安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被那个场景给惊醒,也许是死的时候睁着双眼,像是死不瞑目一样,给时念安带来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人虽然平安无事,可看着时念安精神萎蔫,北慕辰心里也不好受。
宫凝心的尸体运回警局的停尸间后,警局联系了宫父,远在国外的宫父在知道宫凝心被击毙后沉默了许久。
“爸爸,爸爸你在跟谁说话?是姐姐吗?”宫茉莉抱着篮球,穿着运动装走到宫父跟前,双马尾左右摇摆,“爸爸,快跟我玩,跟我玩!”
宫父摸了摸宫茉莉的脑袋,长叹一声,声音听上去就像是一位瞬间苍老了好几岁的老人:“……就那样吧。”
挂了电话,宫父抱起宫茉莉擦掉她脸上的汗水,“我们先不玩了,等晚上凉快点了,爸爸再带你出来玩好不好?你看现在太热了,都晒黑了。”
宫茉莉想了想,点点头:“那我们回家吧。”
宫父笑了笑,抱着宫茉莉朝停车场走:“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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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凝心背后还有人,当初在高架桥上射杀她的狙击手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抓到,这让警局受到的压力与日俱增,没日没夜地加班,却始终找不到任何线索。
阿雪在加油站被发现时已经死了,颅内出血死亡,能打通那个电话,已经是用尽她最后的力气。
剩下的那个,警方已经查到他是个通缉犯,曾多次跨地区贩卖人口,金额高达几百万,不少家庭因为他而支离破碎,就算被抓到,不是无期徒刑,就是死刑。
警方千辛万苦找到了阿雪的家人,让他们将遗体领回去。
被领走的那天,天气很沉,没过多久,雨下起来了,冷风呜呜,听上去就像是哭声一样。
十几年的分别,再次重逢,谁都没有想到竟然是生离死别。
看着女儿熟悉又陌生的脸,早已白发苍苍的两位老人却已经流干了眼泪,这些年再也哭不出来了……
北慕辰紧搂着时念安,将帽子给她戴上,小脸蛋不比之前圆润,看上去瘦了很多,肉呼呼的脸蛋也没了。
“乖,阿雪只是回家了,这一直都是她的心愿,不是吗?”北慕辰抱着时念安轻声哄着:“你看,她现在终于回家了,可以和父母在一起了,这次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了,这次好事,不能哭。”
“嗯。”时念安轻轻点头,靠在北慕辰的怀里,静静地看着阿雪的父母抱着骨灰盒踏上回乡的火车。
雨下过后,乌云散去,彩虹悬挂高空。
黑暗的日子总有一天会过去,迎接你的,将会是无比光明的未来。
阿雪这辈子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死亡对她而言,是解脱,是回家的希望,现在,她终于回家了。
从火车站离开,北慕辰带着时念安去医院,照旧是配了些药就回去了。
心理治疗除非本人愿意敞开心扉,否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就像原本已经结疤的伤口,你却要重新挖开,更加深入地去撕裂这个伤口,让里面的脓和黑血流出来,这个过程是很痛苦的,北慕辰亲身体会过,所以尽可能的,他不希望时念安去尝一遍那种滋味。
何况,她的情况,其实也算不上是心理障碍,只是宫凝心死亡的那幕就在跟前发生,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将那一幕牢牢得刻在脑海深处,怎么忘都忘不掉,于是就形成了现在的死循环。
好在时念安配合着吃药,很乖巧,省了很多麻烦。
“所以,这就是你驱使我们拎着那么多东西来你家吃烧烤的原因?”顾洛枫黑着脸,有种想把手里的肉全部甩在北慕辰脸上的冲动。
“安安现在不宜出门,家里需要热闹点,所以只好请你们上门来了。”北慕辰从顾洛枫手里接过东西往客厅拎。
顾洛枫心道还算这臭小子上道,转身就把珞珈手里拎的东西拿到自己手里,大摇大摆走进去。
“人呢?”
北慕辰:“在房间里打游戏。”
顾洛枫:“……”竟然都堕落到这个地步了,难不成以后要当宅女了吗?
珞珈把外套脱下来放在沙发里,“我去陪陪她。”
话刚说完,后领就被人拽住往回拉。
一转身,对上顾洛枫的视线。
“陪什么陪,这种事情就应该交给女孩子。”
珞珈:“……”
没过多久,宿笑笑来了,搬来了不少零食点心,一进来就直奔房间里去和时念安分享她最近新入手的东西。
男人们在外面准备火锅烤肉,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诺拉和劳伦斯也到了。
“呵,懂不懂女士优先?亚克斯先生,你的教养都喂狗了吗?”
劳伦斯冷笑:“抱歉,你在我眼里算不上女士,我腿长,我先进,没毛病。”
劳伦斯跨出去一脚准备走进去,诺拉扬眉,同时伸出自己的小短腿绊他一脚。
“哎呀!腿长的人就是不长眼呢,怎么那么容易就能摔着呢,好可怜哦。”诺拉大摇大摆地当着劳伦斯的面走进去,给了珞珈一个大大的拥抱后甩了甩靓丽的金发走进房间。
劳伦斯咬牙切齿,手掌撑着墙面站起来。
珞珈上前关切地问道:“四哥,你没事吧?”
“有事。”劳伦斯朝房间瞟了眼,“我和那个女人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我就无法呼吸!”
珞珈:“……”
都准备好后,北慕辰进屋叫喊人出来吃饭。
“这才有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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